白水仙的qq頭像已經灰暗了許久,曾經我也無數次的發過消息給她,可無一例外的都是石沉大海,得不到一絲回應。
這個晚上我如平常一般躺在床上玩手機。她就突兀的出現了,就跟她的離開一樣,那么讓人措手不及毫無準備。
一個可愛的到極點的粉色芭比娃娃是她的頭像,本來我在一個微信公眾號上追著一本叫做姐范的小說看。三兩章不到十分鐘看完,隨意在章節下留言,吐槽了一番更新速度,咒罵作者懶比之后。
我才看到白水仙的頭像已經閃動了好久。
我猛的坐了起來。使勁的揉了揉眼睛,我不敢相信這是真的,可是眼前的頭像依然在不屈的閃動著,似乎我要是不點開,那只芭比娃娃就會一直晃下去。
說不清當時的心情,就像是心里認定的某一件寶貴東西已經徹底失去,絕對找不回來了,我絕望到已不在傷心,可是她卻突然的從天而降,憑空出現在你的面前。
我顫抖著點開她的頭像,對話框跳了出來。
“在么?”
短短兩個字,瞬間把我拉回到一年前的夏天,那時候我用白水仙在情-趣店買用成-人用品的視頻威脅她。
幾番明爭暗斗之后,白水仙被我逼到絕路,答應我那天,就是在qq上給我發的這兩個字:“在么?”
然后,我們成為了彼此生命中的第一次,然后一起被馬嬌嬌強行帶走,在酒吧里經歷了一場跟山豬哥的火拼。
再然后,她就鴻飛冥冥的消失不見,白靜說,她侄女兒曾經被我逼的試圖割腕自殺,我不知道是真是假,但是我們在一起的那天,她的手腕光潔如玉。
如果白靜說的是真的,那么白水仙的割腕就是在我強行要了她的身體之后,每念及此,我的心中都充滿了悔恨,像是一萬只蟲子在心里狠狠的噬咬著!
我飛快的在手機上打字:“我在,是你嗎,你在哪了,我好想你!”
白水仙立刻回復了:“是我,我在美國。”
我來不及去問別的,只想馬上看到她,隨即就點了視頻聊天的選項,對面很快就接了。
白水仙出現在一間臥室中,她長發披肩,她素面朝天,她迎著usa的落日余暉,對著鏡頭里的我微微笑著。
我瞬間就淚濕了眼眶,無數個午夜夢回,讓我心口隱隱作疼的這個女孩,終于又出現了。
我顫抖著嗓音問她:“你你好嗎,我,我對不起!”
她的聲音就如我剛剛見到她時那般清澈明亮,她說:“你哭了?”
我霍然驚覺,臉頰上已是點點冰涼。
我有些尷尬的掩飾道:“沒有,我們有時差的,我這邊夜深了,你那差傍晚,我是困的紅了眼。”
她微笑看我,眼神里多了很多我以前沒有發現過的東西。
“你還沒有回答我,你過的好不好,我很后悔對你做的一切。”
白水仙聽到這句臉色一黯,似乎我觸及到了她的某個傷口,可是很快她又調整過來,幽幽問道:“聽說,你跟人打架都進看守所了,還把高三的學長逼的跳樓了。”
我沒想到她會問這個,這一定是白靜告訴她的。
我有些不知道該怎么回答,支吾了半天說道:“不是你想的那樣,其實他掉下去只是個意外。”
“好了,我不是要指責你什么,只是關心你一下。”
我眼睛一亮,問她:“你關心我,你不恨我了嗎?”
“恨,我恨你強行奪走了我最寶貴的東西,可是事情已經過去那么久了,當初我也不是一點錯沒有,如果不是我說話隨意傷了你自尊心,也不會變成這樣的。”
白水仙慢慢的說著,她的絕美和氣質更勝往昔,大了一歲,曾經的青澀已慢慢被女人味取代。
我心中一跳,突然鬼使神差的問了一句:“既然你不恨我,那能給我個機會讓我追求你嗎?”
白水仙愣了一下,說:“你不是跟木婉婷在一起嗎,我沒走的時候她對你就那么好。”
我搖頭,低聲說:“我也同樣對不起她,可是我對她沒有那份感覺。”
白水仙冰雪聰明,我話一出口,她就清楚我們之間發生過什么事了。
她猶豫了一下說:“你為什么不試著去喜歡她呢,她也很漂亮啊,就你還看不上人木婉婷?”
我欲哭無淚的在心里哀嚎,我還不是心里先裝了你,又有了穆婷婷嗎,我真的不知道該怎么回答了,我不光在行為上是個色-狼,就是思想上也已經成了流-氓,我真的不敢再去招惹木婉婷。
“你能給我個機會嗎,白水仙,我真的很喜歡你,讓我追求你吧。”
我顧不上別的,心里只有一個念頭,既然你出現了,我就要緊緊抓住,不會再放你離開。
白水仙沉默了一會說:“就算我原諒你,給你機會也沒用的,我們的距離是上萬公里,你和我隔著太平洋”
我一下子被打擊到,心灰意冷的默然無語。
白水仙突然切斷了視頻,然后發過來一句話:“其實我很討厭這里的食物,我也很想家,如果我小姨同意,我也好想回去。”
我似乎看到了曙光,心里重新充滿了希望,白靜同意她就會回來么?
我知道我這樣很對不起穆婷婷,可是我真的管不住自己的心,人生往往就是這樣,不失去過不會懂的什么才最該去珍惜。
我從乍見白水仙的興奮中平靜下來,又在心里糾結自責,穆婷婷對我全心全意,她的優秀絲毫不遜色于白水仙,這么深深愛著我,可以說我是邀天之幸。
可是我心里卻始終藏著另外一個女孩,一個讓我無法釋懷,不能忘記的人。
第二天上課,季青龍把我喊走,衛生間里我們噴云吐霧,他說:“流哥,自從張宇和彪哥幾個畢業,這學校也沒誰了,要不咱直接一統江湖算球了。”
我彈了彈煙灰,罵:“滾犢子,你當自己是東方不敗啊,還特么一統江湖,我跟你說,我不愛扯那些老大老二的,幼稚!”
季青龍嗤笑了一聲,說:“切,那是你們干了鄧代康那次太出名了,沒人敢動你和馬嬌嬌,不過這馬嬌嬌也高三了,丁浩他們那些人都升學的升學,畢業的畢業,流哥啊,你得考慮一下拉點人馬防身了,要不指不定哪天再起來大混子,咱哥倆可是孤家寡人啊!”
我把煙頭扔掉,拍了拍他的肩膀說:“不管誰起來,別惹我就好,否則我讓他光著從五樓上跳下去。”
季青龍追上我說:“得,流哥你這風格快趕上蠻王了,一人單挑三路,霸氣!”
下午放學,我帶著季青龍去找丁浩,他就在學校附近的一家修車行做學徒工。
見我們來了,丁浩從吊起的面包車下爬了出來,扔到扳手擦了一把臉上沾的油,說:“你倆咋來了,有事?”
季青龍笑嘻嘻的說:“浩哥,你啥時候能出徒啊,咱們合伙也開個洗車修車一條龍的鋪面。”
丁浩的師傅,這家修車行的老板,喊了一嗓子:“浩啊,你哥們來找你,就下班去吧,剩下的活明天干。”
這家車行之前被山豬哥的手下騷-擾過,那時候丁浩還沒受傷,帶著不少兄弟正好趕上,把山豬哥的手下給唬跑了,所以他畢業后沒有去處,就在這學手藝。
我們就近找了家燒烤攤,冰鎮啤酒大口擼串,喝來喝去就喝的太陽落山。
三個人干了差不多兩箱干啤,都快一人十瓶了,我搖搖晃晃的不想回家,就說:“咱們換個地方繼續唄?”
季青龍馬上叫好,丁浩也無所謂的點頭。
我領著他倆打了個車,說了本色賭場的地址,直奔馬明的場子去了。
到了地方,站在大門里的內保跟我打招呼,說:“流哥好久沒來了。”
我有些不好意思,這人都快三十了,還管我叫哥。
我問:“那啥,馬老大呢,我找他喝酒,嘎嘎。”
他見我走路散腳,說話打哆嗦,就知道我喝多了。
“明哥啊,在辦公司忙活呢吧,嘿嘿”
我看著小子充滿曖-昧的眼神,一副你懂的表情愣了愣,揮手說道:“好,我自己去找他。”
我讓季青龍領著丁浩先到二樓坐下,我熟門熟路的來到馬明位于二樓后臺的辦公室。
走廊上靜悄悄的一個人也沒有,辦公室里傳出一陣陣的異樣聲響。
由于平時跟馬明稱兄道弟,再加上實在有點喝高,就沒有那么多忌諱,我搖搖晃晃的走到門口,直接旋動把手將門給推開了。
“明哥,敢不敢跟我拼”
我一句話沒有說完,就被眼前的一幕驚呆了。
馬明坐在雙人沙發上,兩條長腿向兩邊打開,褲子褪到膝蓋上。
詹琪披散著長發,采取了一個半蹲半坐的姿勢,不斷的向后迎合著馬明的撞擊。
她面色潮紅,咬著嘴唇,眉眼之間浪的不成樣子。
我推門而入,還沒看到眼前兩人在干啥,就是一句話沖口而出。
說了一半才發現不對,瞪眼抓著門把手愣在當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