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子疾馳的重力加速度,加上發動機嗡嗡的聲音,導致我的腦袋,更加的暈眩。
一開始,還能聽清木婉婷和邵雪的對話,沒過多久,我就惶惶然閉上了眼睛。
其實我是有心想問一下木婉婷,今晚的日本女人到底是什么人?帶手槍、說鳥語,艸,跟拍電影似的,可我人不聽使喚的暈了過去。
也不知過了多久,再次醒來,我是被人用冷毛巾擦醒的。
木婉婷和邵雪扶住我向一座弄堂里走去,我心里暗暗驚訝,這附近都是老式四合院,格局講究的還是三進院落,配套了東西廂房加花園小菜園什么的。
就這么一套房子,在鬧中取靜的市中心得值多少錢一套啊!
木婉婷走進胡同,徑直來到一座高高門樓、紅漆打底的院落,輕輕一推,大門應聲打開。
她回頭看了我一眼,叫我堅持住別睡著,我連忙點了點頭。
“木伯伯,我回來啦。”
木婉婷進了院子,就沖一個正在菜園子里勞作的小老頭喊。
我注意到邵雪看見那老頭后,動作變的有些拘謹,背也挺的更直了,恭恭敬敬的喊了聲:“木老好!”
小老頭站在葡萄架旁,附近還有座假山、涼亭,以及一個幾十平米的小菜園,這得多大面積啊?沒想到木婉婷家里也是土豪。
小老頭個子不高,八字眉,山羊胡,上身穿著對襟馬褂,下身一條緬襠褲,腳下就是雙老北京布鞋,一副農民伯伯的打扮。
他抬起頭,沖著木婉婷笑道:“我馬上就好,就差一點活了,伯伯弄完給你烤魚吃好不好。”
話語中的寵溺之意難掩。
“伯伯,你沒看到我帶朋友了嗎?你太沒禮貌啦!”
木婉婷不滿的嬌嗔,連連跺腳。
小老頭捋一捋小胡子,呵呵笑道:“看到啦,看到啦,是你同學嗎?小伙子你先坐,待會兒一并嘗嘗我的清蒸魚。”
我無力的喊了一句:“謝謝木爺爺,我叫夏流,是木婉婷的同學。”
小老頭點點頭,又要忙活手里的活計。
木婉婷不干了,沖進菜園,把他拽出來了。
“木伯伯,夏流都被人揍的不行了,我特意帶他來讓您治病,你裝作看不到呀?”
雖然木婉婷說的都是實話,可我怎么就覺得這么別扭?啥叫我被人揍的不行了?怎么就不提對方多少娘們兒,不提我在群毆下還一口重傷了一個呢。
小老頭對木婉婷完全沒有辦法,只好點頭求饒說:“小祖宗,你讓我洗洗手總行吧?別拽了,再拽我這把老骨頭就要散架了。”
小老頭在水井處壓了些水,把手洗了洗,然后坐在旁邊一個石凳上,沖我招手。
邵雪趕緊扶我過去,坐在他的對面,小老頭咬著一桿旱煙問我:“小子,你打架了?”
我:“昂。”
“沒打過?”
“啊,是的!”
“那你活該。”
“啊!啊?”
木婉婷聞言,盯著小老頭直瞪眼,小老頭一驚,連忙解釋,說:“我的意思是,技不如人挨打也正常,人在江湖飄呀,哪有不挨刀哇。哎,哎,婷丫頭別動手,你給我放開,我的胡子,哎。”
我目瞪口呆的看著木婉婷撲進老頭懷里,揪著他的花白小胡子不放。
“伯伯,你快給他治一治,嘴唇都腫成那樣了,眼睛也鼓出來了,像個小鴨子,還怎么去上學啊。”
老頭無奈,連連求饒說:“我治,我保證給他治好還不行么?大小姐你能不能松開伯伯的胡子啊?”
木婉婷哼了一聲,有些赫然的看我一眼,才悻悻然的放開了。
小老頭閉上眼睛,給我把脈,又皺著眉頭,用根針挑破了我嘴唇上的水泡,半晌才說:“扶桑夾竹桃,干燥的3克就能使人死亡。小子,你命大呀,這藥稀釋帶水了的,不然”
我心里一驚,這老頭尼瑪不簡單啊,老司機,居然知道帶水了的。
“木伯伯這個毒這么厲害?那他?你一定要救好他,他是救我才這樣的。”木婉婷被嚇到了,都要哭了。
“噢?這樣么?”小老頭放下煙槍,不知想到了什么,面上一股慍怒一閃即逝。
下一秒,他才回復平靜說:“放心,他死不了的。主要是血脈紊亂,體內淤傷不少,抵抗力相對就弱了!采用外敷內養的療法逼毒,花個三五天,肯定就好了。”
“那你快治啊。”
“嗯,這個要一步步來,我先給他消腫化瘀,剩下的我再安排個人來做。婷婷,你現在先去把壁柜里的那瓶跌打藥拿來,要紅罐那個。”
木婉婷像只燕子一樣穿堂而過,步履輕盈的跑進去,一會兒就捧出來一堆瓶瓶罐罐。
老頭瞪了她一眼:“不是讓你拿紅罐的那個么?你怎么都拿出來了?”
“我怕拿少了,你快給他治吧!”
老頭乜斜著掃我一眼,咂嘴道:“女生向外,不中留啊。”
我悻悻的閉上眼睛,不敢說話。
“你把上衣脫了,趴在桌子上!”
我趕緊脫了,木婉婷和邵雪也不避諱,在一旁看著。
小老頭搓了搓手上的藥水,就開始在我背上連拍帶揉的推拿,一開始涼颼颼的,然后就是一陣陣火熱。老頭的手燙的給洛鐵一樣,一股股熱流千絲萬縷的朝我身體里鉆。
我心里暗嘆,好家伙,這什么跌打藥勁兒這么大?
處理完了后背又開始處理前邊,我仰躺著被老頭治,最后連腦袋也沒放過。
“好了,你可以起來了!”
半個小時后,老頭緩緩收手,坐到一邊臉上微微見汗。
我活動了下身體,驚喜的發現,腫痛和淤傷都消失不見了,精神也好了許多。
我穿好衣服,對著老頭深深鞠了一躬,說:“謝謝木伯伯,我感覺好多了哦。”
老頭點著頭笑道:“嗯,這樣保持個一周時間,潛伏在你周身300多處大穴的毒藥就可以清理干凈了。”
木婉婷得意的挽著老頭的胳膊,嘻嘻笑道:“這可是內家高手用內勁幫你疏通經脈,還有泡了十五年以上的國寶級跌打藥,你不好才怪!!”
我不知道該怎么接話,說這跌打藥牛逼我認,可是說什么內家高手,還用內勁給我療傷,太j-8能扯了。
因為要治病,最近這幾天我就在木婉婷家住下了,白天逛逛假山花園捉蟲子,晚上固定的推拿一番!
長時間沒回去,到了第二天,表姐竟給我慪氣了,打電話過來,我一接就聽里面咆哮道:夏流,我問你和誰野去了?樂不思蜀呢?
我說道:“表姐我有難言之隱,我在同學家。”
沒想到女人直覺真是準,表姐第一時間就吃醋說:“你是不是和那個木婉婷野去了?夏流,你們男人就沒一個好東西,有錢就變心。哼,還有那個木婉婷,她就是騷狐貍騷狐貍!我恨死你們倆個了!”
表姐罵完,完全不給我解釋的機會,直接一個雷霆摔,掛了電話。
我尼瑪一陣無語,木婉婷白天要上課,還真就沒和我一起野。
木老頭神秘兮兮的,除開推拿,也是神龍見首不見尾。
只是,表姐的吃醋還是讓我頗為高興,她這小妮子,分明就是想漢子了,看不到我小女兒幽怨情發作!
我嘚瑟的給她發短信息說:“婷婷,我心里有你,等見面我好好寵幸你好么?”
尼瑪,誰知我解釋心切,想著婷婷,婷婷的,手一快竟發給木婉婷了。
看著發送成功的短信,想起一個穆婷婷,一個木婉婷,哎喲,我頭都大了。
沒過半會兒,木婉婷就給我回消息了,“夏流,你個小不正經,傷還沒好呢,腦子里就想著人家什么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