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逼,你是三天不松皮,就要上梁揭瓦。得罪誰不好,非要得罪我家水仙,老子不弄死你!”
劉子杰不急著和我動手,我是插翅難逃,這么好的機(jī)會,不羞辱羞辱我就浪費(fèi)了大好的機(jī)會了。
“艸,你磨磨唧唧個**,直接干他就完了。”
白水仙后面的四五個男生里,有個肉胖肉胖的男生說道。
這男生看人比較陰鷲,口吻也說的輕描淡寫,就像是打個人給吃飯喝水一樣簡單。
我忍不住想這是誰?在我們年級,敢吼劉子杰的人可不多。
“彪哥,要不讓你的人活動活動筋骨?”
劉子杰看了我一眼,并沒有敢動手。大概是想起了上次我被他干趴在地上,也錘了他一拳!我這種死磕的勁兒,多少讓人忌憚,他遂叫彪哥出手。
彪哥嗤笑一聲,旋即揉著鼻梁道:“也罷,那就速度解決了泡吧去吧。”
他揮了揮手,其余的三個狗腿子就朝我圍了上來。
劉子杰幸災(zāi)樂禍的說:“嘿嘿,小子。彪哥收拾你,你就知道后悔兩個字咋寫了。”
我看著彪哥胖胖的體型,突然想起了這人是誰。
我們學(xué)校出名的大混子里,彪哥就算的上一號。聽人說,曾經(jīng)和人打定點(diǎn),他愣是準(zhǔn)備了把東洋刀,在自己這邊快輸?shù)哪菚䞍海纬龅毒统瘜Ψ嚼洗笸绷诉^去。那一刀捅的不輕,廢了人一個苦膽,要再深個幾厘米,命都沒了。
本身這事兒要進(jìn)少管所,但彪哥家里人賠了一大筆錢,取得了別人的諒解書,又把校領(lǐng)導(dǎo)和警察局打點(diǎn)了一番,于是撤案和解,事情就壓了下去。
經(jīng)此一役,彪哥在學(xué)校是名聲大噪,真沒幾個敢得罪他的。
白水仙找來這么一個人對付我,可見她對我的恨意有多深。
“按校花仙女說的,給他打的掉著口氣就行了。”
彪哥叼著煙,又悠哉哉的吩咐了一句。
自知在劫難逃,我也吃了秤砣鐵了心,大不了挨頓打。除非把我打死,要不后面就等著我一個個報(bào)復(fù)回去吧。
想通了這,不等對面的先動手,我就凜然大叫了一聲。
彪哥沖過來的三個狗腿子一愣,旋即就你我相對的指著我大笑,“這傻逼搞笑的吧?”
我叫的是:“都別他媽-逼我,我有高血壓,打急了腦出血死了,你們誰負(fù)責(zé)的起?”
彪哥看了劉子杰一眼,劉子杰立馬呵呵笑道:“彪哥別聽他忽悠。這小子給個活鱉似的精明。不知道用什么法子把白水仙給威脅了。”
彪哥色瞇瞇的看了看白水仙,她站的稍遠(yuǎn),肯定的給彪哥點(diǎn)了點(diǎn)頭。
彪哥立馬笑了:“艸你妹的,我打了這么多次架,第一次遇到裝自己是高血壓的。給我打,他要不是高血壓,也給我打個七竅流血來。”
我心里暗呼糟糕,趕緊就戒備著對面的一舉一動。
事實(shí)上我戒備完全是徒勞的,彪哥的三個狗腿子下手奇黑無比。三人夾擊著同時出手出腳,我想招架哪一邊都不是。稍微接觸了幾個照面,就挨了不知多少腳!
我也懂了,這三人完全是老手,斗毆經(jīng)驗(yàn)比我強(qiáng)了許多。
我索性放開了空門,盯住一個死咬。只是我還是低估了彪哥手下的戰(zhàn)斗力。我盯死誰,那人就避開,其余2個腳尖錠子的招呼我。沒幾下,我就鼻青臉腫,口鼻流血的倒在了地上。
他們?nèi)齻圍住我,避開要害,對著屁股、肩膀、后背一陣猛踹。
我只好抱著頭,蜷縮著一聲不吭,只感覺四肢都不屬于自己了!
“呵,這小子蠻有倔勁兒的,這都不叫一聲,行啊,是條漢子。”
彪哥吐著煙圈,拽著肥屁股走了上來。
他蹲下來一口口對我臉蛋吹著煙氣。似乎想故意刺激我,他三個手下踹的更狠了。我身子不住的發(fā)出悶響聲。只是無論如何疼,我也咬著牙不求饒。我這種倔勁兒,弄的向來心狠手辣的彪哥都忍不住動容。
“行了,差不多了。”
劉子杰點(diǎn)頭哈腰的跟在彪哥身后,聽他說完,又趕緊補(bǔ)了我腦袋兩腳。
我臉皮發(fā)麻,耳朵里全是嗡嗡聲,隱約聽他說:“彪哥,別啊,繼續(xù)干,干死這b養(yǎng)的。晚上泡吧包小妹,全算我的。”
彪哥冷冷看了他一眼,沒吭聲。
劉子杰討了個自討沒趣,只好又踹了我兩腳撒氣。
我勉強(qiáng)吞了口口水,喉嚨腥甜。稍微動了下四肢,憑感覺看,沒有出現(xiàn)骨折之類的情況。
我稍微松了口氣,但腦子里一陣陣暈眩,一時半會兒,也只好徒勞的躺在地上,盯著近在咫尺的劉子杰。
說實(shí)話,我落得這個地步,并不是多恨白水仙個心機(jī)婊。誰讓我自己也沒安好心,想搞她便宜。就算是彪哥,我也恨不太起來。他就是吃這個飯碗的,拿人錢財(cái),替人消災(zāi)。學(xué)校里的大混子,多少都在打架和收保護(hù)費(fèi)中過日子。有時候打人,有時候被人打,就是打我,也不過是他日常生活的尋常事罷了。
我真正恨的是劉子杰,從我開學(xué)第一天起,他就沒把我當(dāng)人看,動輒就要羞辱打罵我!在他面前,我甚至不該有一點(diǎn)人的尊嚴(yán)。我不懂我是不是把他爹殺了,弄的他對我有如此深仇大恨。
“水仙,你快過來,這家伙究竟偷了你什么東西,你給他要回來呀。”
劉子杰對我吐了口唾沫,又順勢一把揪住我頭發(fā)。我臉皮扯向上邊,刺激了開始的傷口,血沫直流。只是我仍然是輕蔑的笑著,仰頭盯著他!
白水仙朝這邊靠了過來,她面無表情的說:“夏流,到這一步都是你自找的。現(xiàn)在把東西交出來,我們互不相干咋樣?”
聽她話里的意思,我心里突然一陣明悟。白水仙死活不說出是啥東西,看來她并沒有告訴劉子杰和彪哥,我到底拿了她什么。
這心機(jī)婊,太特么陰了。
“有種的你整死我,整不死的就等著后面讓別人看你的笑話吧。哈哈哈哈哈哈”
我不知哪里來了力氣,盯著白水仙就狂笑不止,我笑的狂放恣肆,白水仙的俏臉一點(diǎn)點(diǎn)變的獰惡生氣。
劉子杰立馬跳過來,對著我胸口踹了幾腳:“死到臨頭還不知好歹。彪哥,直接廢了這孫子一只手得了,讓他多長點(diǎn)記性。”
彪哥斜睨了他一眼,哼道:“劉子杰,你特么說請我泡個吧,上個小妹,叫我?guī)湍闶帐叭耍蓻]說讓我給人廢了。這打架斗毆的都是治安小事,弄出殘疾了可是和刑-法沾邊的。你欺負(fù)我不懂法是不呢?”
劉子杰訕笑的辯解說:“彪哥,我哪里敢欺負(fù)您呢?快可別開玩笑了。”
“你知道就好,按事先說的,人我已經(jīng)給你打了。接下來你是要拿回東西,還是j-8自己收拾他出氣,隨你的便。再叫我出手,就經(jīng)過了腦子再開口!”
劉子杰頓了頓,似乎還沒死心,又試探性的說:“要不彪哥,今晚上我再湊錢給你整個雙飛,你樂呵樂呵。幫我讓他開口,把水仙的東西拿回來?”
彪哥直接給了劉子杰一個腳尖,呵斥說:“你小子想泡妞想瘋了是不?給個雙飛就想叫我?guī)湍銖U個人。你他媽當(dāng)我是性-饑-渴是不?”
劉子杰訕訕的揉著自己的大腿!彪哥在白水仙面前讓他下不了臺,我估計(jì)他心里給彪哥祖宗十八代早問候了個便。
找不到人撒氣的他,又把我火氣泄在了我頭上。一腳揣在我鼻腔,力道大的我半天沒緩過來氣,鼻血直淌。
他對著我肚子又添了幾腳,我腸肝肚子絞揉在一起,人險(xiǎn)些暈死過去。
他一邊打我一邊罵:“我就不信你不開口。你要不交出來,我特么就把你打死為止。”
我連呼吸的勁兒都快沒了,全身冷汗直冒,忍不住直抽搐!
白水仙瞟了我一眼,眼中閃過一絲不忍,有些糾結(jié)的道:“劉子杰,你注意點(diǎn),別鬧太大啊。”
劉子杰獰笑著,道:“水仙,我辦事你就把心放肚子里去吧。等著后面正式當(dāng)我的女朋友就是啦!”
我極力轉(zhuǎn)眼瞥著白水仙,心里滿是自嘲和不解。
搞半天,原來你為了不做我女朋友,就以當(dāng)劉子杰女朋友的代價叫他來收拾我?
我在你眼里原來就low逼到了這個境界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