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也不知道怎么做。”老光棍說道。
“現(xiàn)在起,你們就和仇三斷絕關(guān)系。村委或哪戶人家需要體力活幫忙的,我可以介紹你們干。如果你們不學(xué)好,不努力,我會讓你們連在這個村子里都呆不下去。你們信嗎?”秦兵是講道理的人,作為村長也愿意給他們機會。
“信,信。”
秦兵打理好這兩個跟班,仇三也就少了一些幫手。
秦兵最近真的是把時間都花在了村民致富這事兒上。
在辦公室里想著如何細(xì)化更好的方案時,有人來敲門。
“請進(jìn)。”秦兵喊道。
門開了。
“柳姐?”秦兵認(rèn)識這個女人。
柳姐全名叫柳友好,比秦兵大五歲,小時候秦兵眼里,柳姐就是一個大姐姐。
尤其是在秦兵十來歲朦朦朧朧的未發(fā)育的年紀(jì),而友好姐姐又正好是花季少女的年紀(jì),亭亭玉立,漂亮大方,所以像柳姐這樣的女人,在秦兵青春記憶里那就是夢中情人,晚上被窩性幻想的對象。
“柳姐?我們好像很多年沒見了。”秦兵急忙給柳姐倒了一杯開水。
柳姐接過開水,微笑著說道:“是啊。”
秦兵觀察著對方,曾經(jīng)亭亭玉立的少女現(xiàn)在也一副標(biāo)準(zhǔn)的村婦的樣子,只是身材沒有她們那些胖,苗條許多。
臉上也有了一些歲月和滄桑的痕跡。
聽人說,她嫁的老公很窮。公婆生病拖累了整個家庭。
“柳姐還是很漂亮。”秦兵看著還是有些當(dāng)初青春時期的心動感。
“姐老了,在農(nóng)村不能和你們城里人比。”柳友好打量秦兵,穿著干凈,時尚,光鮮,跟個小明星一樣,看著真舒服。
秦兵順手把門關(guān)上,問道:“柳姐找我有事嗎?”
“哦,是有點事。”柳姐說道。
“嗯,你說。”秦兵沒有坐回位置,而是靠在了辦公桌上邊緣,看著柳姐。
“是這樣的,我們想申請低保,但是村長說我們條件不符合。”柳姐說道。
“條件不符合的具體原因?”秦兵問。
“說我們家的年收入高于低保要求,但是我們家支出也多啊,論剩余,我們家都是負(fù)數(shù)。”柳姐解釋道。
“你等等。”秦兵去拿檔案。
從檔案里,文件一個個看過去,發(fā)現(xiàn)了一類問題,這姓仇的家族的低保數(shù)量特別的多,而姓秦的寥寥無幾。
秦兵查看了之前柳姐的申請材料,確實在收入上是不合格的。
“確實你們家的年收入已經(jīng)高于低保要求了。”秦兵解釋道,但是秦兵感覺這么多仇家的人有低保顯然是仇雄這前村長做過手腳了,在這里面找?guī)讉有問題給別人名額,這種事情秦兵還是能做到的,尤其是給秦氏自己家族謀取一點福利的話,雖然村委書記是上面委任的,但是這村長卻是選舉出來的。
“所以我來找你,看是否有什么辦法。”柳姐說道。
“低保的申請是很嚴(yán)格的,畢竟那是國家的錢。”秦兵再次強調(diào)。
“我知道,我知道。”柳姐也明白這其中的利益關(guān)系,事情自然不好辦,要不是和秦兵還算熟,她也不會來。
“那秦村長有法子么?”柳姐問。
秦兵想了想,又看了看柳姐,自從辭去了單位的工作,尤其是一直在做下屬,沒當(dāng)過一把手,在鄉(xiāng)鎮(zhèn)衛(wèi)生院的那種獨攬大權(quán)的滋味好像很久沒有體驗過。
這也是種病吧,這好不容易當(dāng)了個村長,在這個心里也算是只手遮天了吧。
秦兵心癢癢的說道:“柳姐,如果非要幫忙,也不是沒有辦法,只是...”
“只是什么?”
“天下沒有免費的午餐啊。”
“我懂,我會很感激你的。”
“你沒懂。”秦兵特意強調(diào)了一下。
“嗯?”柳姐確實沒懂。
“這么說吧柳姐,你陪我睡一晚,我?guī)湍惆堰@事搞定。”秦兵很直接地說道。
柳姐沒有聽錯,她聽得清清楚楚,她不敢相信秦兵竟然說出這種話來:“你怎么說出這么無賴的話。秦兵你真是臭流氓,我看錯你了,以為你和仇雄不一樣,沒想到,你比他還惡心。”
柳姐罵完秦兵,直接摔門而去。
秦兵愣在那里,沒想到這個柳姐那么烈啊,村里很多婦女都找人滿足呢。
這讓秦兵尷尬了,完了,在柳姐的眼里自己的形象一落千丈了。
要不要道個歉或者把事情給辦了?秦兵猶豫著,想想還是算了。
秦兵拿出了那份低保家庭文件,仔細(xì)研究了一下,上面有兩戶姓仇的人家在村里是算富裕的,沒想到在低保名單上,這太過分了。
這個仇雄真是利用職務(wù)便利什么事都干了。
秦兵當(dāng)即找來了村委班子。
“這種行為應(yīng)該杜絕,把錢給正在困難的人。這兩戶人家的低保我會取消,另外選擇兩戶低保家庭。大家有沒有意見?”秦兵問。
“沒有意見。”
“之前仇村長還利用職務(wù)做了哪些壞事,你們做好都一一給我說出來,我們一個個去解決。”秦兵知道有些村霸瞞著干了很多壞事:“仇恒,這上面怎么還有你的名字呢?”
仇恒是村委負(fù)責(zé)財務(wù)的,這預(yù)算,支出支入都經(jīng)過他的手,村委有多少錢他都很清楚。
這仇恒和仇雄不僅是親戚關(guān)系,關(guān)系密切,是穿同一條褲子的,這仇雄出事后,他變得低調(diào)了許多。
他隱隱約約的感覺秦兵遲早會拿他開刀。
“你也是貧困戶?”秦兵反問。
“呵呵,收入確實低。”仇恒很難為情卻又硬著臉皮承認(rèn)。
“你身上這衣服多少錢啊?”秦兵突然問。
“啊?地攤貨,不值錢不值錢,二三十吧。”仇恒急忙解釋道。
“那這低保你是自己退還是我申請幫你退?”秦兵直接強行給了兩個一樣的選擇。
仇恒苦著臉,也是沒法子了,沒有靠山了啊,還是學(xué)乖吧:“我自己退。”
雖然這村委會是自發(fā)選舉的,非公務(wù)員,但是三十年河?xùn)|三十年河西啊。
“很好。那下一家,誰去做思想工作?”秦兵問。
“我吧。”秦昊主動領(lǐng)取了這個不討喜的小任務(wù)。
這秦昊至少表明了一個態(tài)度,老子跟著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