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那名巫人被謝龍飛隨手斬殺后,之前放置的魅煞因為長時間沒有得到補充,慢慢失去了功效,那些被迷惑的女人們也逐漸恢復(fù)了正常。
這些人大多都有了自己的家庭,既為人妻又為人母的她們,一想到自己的所作所為,那叫一個羞愧難當,甚至其中一部分人還有了輕生的想法。
“嗚嗚嗚~,老公!我對不起你!嗚嗚嗚~你讓我死了算了吧,我沒臉活下去了!”
一位跳樓未遂,被救下來的女子,用雙手遮住臉頰,表情十分痛苦。
經(jīng)過家人的勸解,一開始本來心中還有些掙扎的她,終于向家人坦白。
她的男人直接選擇了報警,并且跟單位請了年假,在家專門照顧她。
經(jīng)過辦案民警的一番調(diào)查后發(fā)現(xiàn),居然受害者還不少,甚至有一人并不是學(xué)校的老師。
派出所在接到報案同時便立馬傳喚了教務(wù)處主任郭日,奈何他這幾天并沒有到學(xué)校上班,他的家人也不知道他究竟去了哪里。
直到有熱心市民報案,稱隔壁發(fā)現(xiàn)了一具已經(jīng)惡臭了的尸體后,世人才在之前巫人所住的別墅里,找到了已經(jīng)氣絕的他。
經(jīng)過法醫(yī)的驗證,這位郭主任是死于中毒,一身上下有五六處被撕咬開的坑洞,甚至在體內(nèi)還發(fā)現(xiàn)了由于缺氧而亡的毒蟲,似乎是在第一時間沒有從他體內(nèi)鉆出來的緣故。
非管會也接到了通知,第一時間便派專人來取走了毒蟲的樣本,似乎就連之前跑掉的那些,也被他們抓回來放進了一個不知名的白色手提箱里。
郭日的死,對于普通老百姓來說那叫一個惡有惡報!
本應(yīng)該是一件大快人心的事,但一所重點小學(xué)發(fā)生了這樣的事件,對于各位老師特別是育明小學(xué)的校長來說,那簡直就是一場噩夢了。
李雅詩最近的情緒也不是很高。
上下班的途中也就算了,居然有記者在課間休息的時候都來對她進行采訪。
“李老師您好!我們是帝都日報的記者,請問您之前知道郭日這樣的行為嗎?您又是怎樣從他的魔爪中逃脫的呢?”
......
“李雅詩老師你好,我們是電視臺新聞630的記者,傳說之前郭日對你也曾糾纏過一段時間,之前的受害者都被查出體內(nèi)藏有類似麻醉、催情成分的毒素,您為何沒有那些產(chǎn)生幻覺的癥狀呢?”
......
“李老師您好,請問您之前知道郭日的惡行嗎?如果知道的話您為什么不報案呢?您和他是有什么矛盾嗎?”
“對不起!我無可奉告!”
“對不起!我們學(xué)校有專門的發(fā)言人!”
“你們煩不煩啊!難道我真的被害了你們就開心了嗎?”
......
寧她萬萬沒想到的是,就是那一句爆發(fā),在第二天被部分記者冠以了“女老師頻頻辱罵記者,惡魔郭某是否有作案同伙?”的題目刊登了出來。
這些人其實已經(jīng)算不上新聞記者了,無非是某某雜志的狗仔而已,平時蹲不到明星,能用這普通人的事情做個專題也是不錯的選擇。
這些人的死纏爛打簡直比當初的郭日猶有勝之!
李雅詩不厭其煩的解釋得到的效果卻微乎其微,甚至每天上下班都要喬裝打扮一番,生怕被人給認出來了。
回到家里本以為可以好好休息一下,但每當想起那些受害的老師,她久久都難以入眠。
受害女老師們因為心理上的原因被校長批準休假,找不到正主的記者們更是對學(xué)校其他老師圍追堵截。
說起來這件事其實也不怪記者,究其他們刨根問底的原因,還不是因為各位學(xué)生家長們的擔心以及社會上的那些吃瓜群眾?
沒有買賣,就沒有狗仔!
......
放學(xué)后,李雅詩故意壓低了鴨舌帽,一副大大的蛤蟆鏡遮住了她的俏臉,走在路上的她甚至連大氣都不敢喘一下,生怕引起了別人的主意。
“老師,您這是什么情況啊?”
一個小女生悄悄的跟在她的身后,也如同做賊一樣,小聲的向她問道。
雖然聲音不大,卻讓有些驚弓之鳥的李雅詩嚇了一大跳,立馬轉(zhuǎn)過身一看,才松了口氣說道:
“伊蓮,你還沒有回家嗎?”
聰明伶俐的小女孩怎么會不知道老師這幾天的窘迫?
熱心腸的她決定要做些什么,所以對著老師開心的說著:
“老師,您這樣也不是辦法啊,要不從今天開始,我和爸爸送你回家吧!”
看著小伊蓮那笑靨如花的樣子,李雅詩的內(nèi)心有些觸動,加上之前在餐廳的事也讓她有些好奇,略微思考了一下她還是同意了小姑娘的提議。
......
手推小車前面掛了一塊木牌,上面這樣寫道——“祖?zhèn)鞒舳垢逶环荩挪恢v價!”
不知道為什么,這幾天楊樂的臭豆腐攤生意好的出奇,之前為了設(shè)下對付巫人的大陣,他花了很長時間,這直接導(dǎo)致臭豆腐的原料有些不夠了。
沒成想無意間的疏漏居然還形成了饑餓營銷的效應(yīng),加之楊樂本就不是個做生意的材料,任誰來都是一副“愛買不買,不買滾蛋!”的表情。
這么囂張的樣子簡直顛覆了世人對街邊小販的認知,楊樂的事跡經(jīng)過他們的口口相傳,甚至有了點兒網(wǎng)紅的趨勢。
很多人因為心中的好奇都想來一探究竟,甚至連不喜歡吃臭豆腐的人,都和朋友一起早早的跑來排隊。
楊樂的攤位其實離學(xué)校門口還是有一段距離的,之前也只有第一次接伊蓮放學(xué)的時候才到過門口。
除了豆腐的香味,一位漂亮姑娘的到來也給攤位增添了不少色彩!
只見三個年輕人在排隊之余,不知道還在嘀咕著什么。
“映雪,你到底聽誰跟你吹的啊?我覺著這玩意兒臭烘烘的,這能好吃嗎?聽說王府井那邊兒的和平菓局開張了,里面可全是老帝都的小吃,可有特色了!要不咱們?nèi)ツ莾汗涔洌俊?br>
一名大學(xué)生模樣的青年男子,討好似的跟旁邊的姑娘說著。
被叫做映雪的姑娘,人如其名一身白衣勝雪,似乎還有點兒古時候漢服的模樣。
聽到男子的話,姑娘雖然有些皺眉,但卻還是禮貌的回話:
“不用了,謝謝你!”
男子見狀有些不死心,還想要繼續(xù)糾纏,卻是被一個聲音有些粗獷的短發(fā)女子給呵斥住了:
“齊景川,你小子是不是太不把老娘放在眼里了?還有,我告訴你,不要再去騷擾映雪,不然別怪我對你不客氣!”
男子一聽這話,明顯有些不耐煩,說話的態(tài)度也是一百八十度大轉(zhuǎn)彎:
“楚勝男,別以為我爺爺和你們家老頭子說的話就能算數(shù),現(xiàn)在都什么年代了,老子追求的是自由戀愛,真當我怕了你這五大三粗的樣子?不行咱們就出去練練!”
楚勝男一聽這話,頓時被氣的心中鬼火直冒,咬牙切齒的看著眼前的男子說道:
“好啊!練練就練練!我看你是忘了小時候鼻青臉腫的樣子了是吧?”
本來就是為了少說話才掛了一個牌子的楊樂,看到有人居然還在那兒吵吵鬧鬧,立馬把臉黑了下來。
其實他之前就上網(wǎng)研究過,越是小攤小販越要給人很硬氣的感覺,這樣別人就會覺得你與眾不同,生意才會好!
“吵吵什么呢?不買就趕緊走!別在這兒影響我做生意,真是煩人的小妖精!”
馮映雪勸了半天都沒起到什么效果,沒想到這老板一聲吆喝就打斷了兩位朋友的爭吵,齊刷刷的看向那個老板。
你還別說,頭發(fā)有些雜亂一臉滄桑的楊樂看著還別有一番風味,那種成熟男人的魅力加上憂郁的眼神,對這些沒見過世面的小姑娘很是有殺傷力。
不過齊景川和楚勝男可不吃這一套,這兩位本就不是尋常之人,今天之所以能來光顧這個小攤兒也是因為馮映雪好奇的原因。
本來就在氣頭上,這下子被楊樂徹底點燃了炸藥桶,異口同聲的說道。
“關(guān)你什么事兒?”
楚勝男:“你為什么學(xué)我?”
齊景川:“你為什么學(xué)我?”
......
楚勝男:“你是不是故意的?”
齊景川:“你是不是故意的?”
......
楚勝男:“齊景川是豬頭!”
齊景川:“楚勝男是豬頭!”
......
“得得得,你倆繼續(xù)!”
楊樂說完還情不自禁的搖了搖頭,嘴里小聲嘀咕道:“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啊!這老話有的時候還是有點道理。”
楚勝男:“誰和他是一家人?”
奇景川:“誰和她是一家人?”
......
兩人先是對視了一眼,然后又齊刷刷的看向這可惡的臭豆腐小販。
哪知道楊樂根本沒把他們倆當回事,直接喊了一句:
“麻煩你兩口子不要插隊好嗎?”
“我......”
馮映雪被楊樂這憨貨的樣子逗得咯咯直笑,齊景川和楚勝男雖然氣不打一處來,但還是在周圍排隊客人們的目光下漸漸老實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