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兩人之間的對話,簡直讓眾人猶如看到了那傳說中的美杜莎之眼一樣,紛紛石化!
李雅詩的心中不禁升起了一絲絲疑惑,但由于人太多,她并沒有直接詢問。
倒是那位把夏天叫做哥哥的女孩,突然變得異常興奮,即便是這么詭異的場景也壓制不住她活潑跳動的性格。
只見她立馬扒拉開擋在前面的人群 ,蹦蹦跳跳的跑過來,挽著夏天的手臂說道:
“哇!哥哥!沒想到你也有大哥啊?哈哈哈,我今天好開心啊!又多了一個哥哥耶!”
看著這有些跳脫的小妹,夏天并沒有在第一時間搭理她,而是直接對著在場所有人禮貌的鞠了一躬后說道:
“各位,實在是對不起,剛才因為幾個朋友的一點小誤會影響到你們用餐了,好在現(xiàn)在已經(jīng)把話說開了,為了表示歉意,今天在座各位的消費都由我來買單,希望你們用餐愉快!”
事情告一段落,甚至還能免單,全場立馬響起了熱烈的歡呼聲。
到此,總算是將這尷尬的局面給掩蓋了過去。
一旁的王大虎看到這情形,震驚的下巴都快要脫臼了,之前還口口聲聲說什么帝都王家的他,心里怎么會不知道,與眼前這位正牌公子相比,他那所謂的“富家子弟”簡直就是無稽之談。
鑒于餐廳人多口雜,夏天將相關事宜處理完后,便帶著一眾人來到了后面的辦公室里。
幾個小弟自然是在王大虎的眼神示意下紛紛離去。
坐在老板椅上的夏天有些無奈的看著自己的妹妹,揉了揉太陽穴似乎是有些頭疼的問道:
“夏語,今天到底是怎么回事兒?這就是你跟我說的要老實做人?”
被叫做夏語的小姑娘顯然是覺得有些委屈,似乎是想到了什么的她,立馬盯著王大虎惡狠狠的說道:
“哥哥,這和我有什么關系啊?自從你送給我這家餐廳,我今天還是第一次來微服私訪呢!到底是誰的問題,明眼人都知道!哼!”
一旁的王大虎哪里還敢做大?見狀急忙跑出來一臉歉意的說道:
“嘿嘿,夏總,和小姐沒關系,是我今天喝多了發(fā)酒瘋,實在是對不起,我是真不知道這兒是您的場子,一會兒我親自出去給您收拾好,絕對不會再出差錯!”
夏天并沒有理會這潑皮的話,而是直接看向楊樂,似乎是想要征求他的意見。
結果不等楊樂說話,一旁的伊蓮卻是直接站了出來,俏生生的問道:
“大哥哥,我爸爸剛才說他那瓶酒有問題,他還罵我爸爸是土包子沒見過世面,您能給評評理嗎?”
聽到這話,王大虎首先坐不住了,不等夏天開口,立馬跑出來解釋,畢竟這可涉及到他虎哥的面子問題:
“之前是我嘴臭,我胡說八道,不過要說這酒有問題....這...應該...也許...不可能...吧?以我多年的品酒經(jīng)驗......主要這還是我找熟人拿的貨,怎么可能有問題?嘿嘿...是不是這位大哥給搞錯了?”
他這番話是越說越?jīng)]底氣,就連一旁的夏語都看不下去了,直接開口說道:
“這位大哥哥說的沒錯哦,你剛才那一瓶康帝明明就是假酒!不過是后面重新灌裝的罷了,我之前也曾聽說外面有人拿空瓶子灌便宜酒賣給暴發(fā)戶,難不成傳說中的人傻錢多,就是在說你啊?!”
說完,夏語還不禁捂著小嘴,雖然看上去是在笑,但細心的人單從她的眼神,便能看出那發(fā)自骨子里的鄙視。
話都說的這么明顯了,王大虎也不敢在爭論什么,一張老臉被羞得通紅的他,如果不是沒有土行孫的本事,那真是想要找個地縫給鉆進去。
所有人見狀都情不自禁的笑了起來,就連原本緊張氣氛都顯得沒有那么嚴肅了,王家雖然只是一個上不了臺面的暴發(fā)戶,但畢竟也不是什么深仇大恨,所以楊樂也就表示不予追究了。
長舒了一口氣的王大虎,雖然胸口和腦袋還有些疼痛,但為了表明自己的忠心,居然當著所有人的面發(fā)誓,今后絕對不會再來糾纏李雅詩,并希望和他們成為朋友,說著什么有福同享有難同當?shù)脑挕?br>
這一手倒是讓楊樂有些意外,甚至對他都高看了一眼。
老話說的好,沒有人能夠無緣無故的成功,即便是一出生就有萬貫家財,那也得有守住這份財富的本事才行。
這人雖然人品不怎么樣,但但從審時度勢和厚臉皮的功夫上來說,他還是有些東西的。
一段小插曲過去,某些閑雜人等自然是識相的去骨科醫(yī)院了,倒是小妹夏語死活不肯走,非要留下來,美其名曰要和這位未曾謀面的大哥敘舊。
“大大哥,為什么我從來沒見過你啊?對了,之前大哥差點兒被綁架,最后還多虧了你才能化險為夷呢!”
聽到這妮子的話,楊樂心中更是疑惑不解,倒是一旁的夏天說出了原委:
“楊大哥,之前我確實沒想到會有邪教之人來綁架我,他們似乎不為求財,不過在無意中,看到我們之前那張帝的都合影后,就直接把我給放了,我事后也自己調(diào)查過,不過家里的長輩卻是叫我不要再提及此事。”
本來楊樂還想要詢問一下細節(jié)的,但是夏天似乎對此并不在意,甚至有很多話想要跟他說,情急之下竟是沒有給他開口的機會:
“對了,楊大哥,你這五年都去哪里了啊?電話也打不通,小蕓可是時常念叨你呢!我也托人去打聽過你的消息,不知道為什么,總是在某個環(huán)節(jié)就沒了線索。”
當初和植物人無異的他自然是不知道原因的,還是在經(jīng)過一番詢問后才發(fā)現(xiàn),原來是伊蓮擔心泄露行蹤,電話里不認識的人全部都被她給拉黑了。
哪吒的號碼因為和哪樂名字很像,倒是沒有被處理,但不知道為什么,這么多年他從來都沒有聯(lián)系過他們。
想到這里,楊樂隨便找了一個上廁所的借口,鼓起勇氣給哪吒撥了過去,沒想到電話里卻傳來“您所撥打的電話不在服務區(qū)”的聲音。
不信邪的他,接連試了幾個號碼都是相同的結果,隨即才意識到可能是因為自己現(xiàn)在已經(jīng)沒有了神力原因,到此他的心里才稍稍有些釋然。
“一切都是過往云煙!”
既然選擇了新的生活,楊樂也不想繼續(xù)沉浸在過去,倒是電話的事讓他再一次想起了哪樂。
“也不知道這小子現(xiàn)在在哪里,有沒有被別人欺負!”
情緒變得有些低落的他,婉拒了夏天提出一起去找陳小蕓的邀請。
將有些不知所措的李雅詩送回小區(qū)后,便帶著女兒回到了自己的家里。
同一時間,一處偏僻的別墅內(nèi),郭日像是一根木頭一樣,規(guī)規(guī)矩矩的站書房里面一動不動,直到樓下的院子里,隱約傳來了一個女人的聲音:
“親愛的,您可真是寶刀不老啊!答應我的事兒可不要忘了哦?再見!”
半晌后,一位居然和郭日長得一模一樣的男子,洋洋得意的穿著浴袍走了進來。
站在書房里的郭日見到來人后立馬上前問候:
“主人!”
“嗯!你們學校那個年輕女人現(xiàn)在是什么情況?”
只見這穿著浴袍的“郭日”,一邊說著話一邊變化了形狀,身上的人皮漸漸變成了類似魚鱗一樣的鱗片,頭發(fā)也恢復成了花白顏色,就連口中的牙齒都稀稀拉拉的,活脫脫的一個老鬼模樣,讓人十分惡心。
這樣的情形要是被普通人看到,非得給嚇得三魂沒了七魄不可,但這位平日里不算膽大的郭主任,對此似乎沒有任何反應,只是目光呆滯的回話道:
“主人,您吩咐的東西我都辦好了,一開始李雅詩確實和之前幾位一樣,每天魂不守舍渾渾噩噩,但不知道為什么,就在幾天前,她不僅沒有受主人設下的魅煞影響變成一個蕩婦,反而整天精神煥發(fā)毫無異常!”
這被他稱作主人的丑陋男子有些疑惑,按道理說只是一個普通人罷了,沒有理由不受他這煞氣的影響,之前的幾名女子不都一一中招了嗎?要不是看上了李雅詩的處子之身,他其實也懶得再多生事端。
略微思考了一陣后,他直接詢問道:
“這件事很不正常!你沒事在學校里打聽一下,那個女的最近和誰來往過,至于之前設下的魅煞之陣,我會親自前去查探!”
“好的!主人!”
說罷,郭日便面色如常的離開了別墅。
這丑陋之人的來歷,還要從郭日之前出去旅游的時候說起。
當時因為被校長放了長假,有些心灰意冷的郭主任并沒有感受到這番良苦用心,反而小氣的認為是學校領導想要排擠他。
為了不讓自己的情緒牽扯到家人,他選擇了一個人去云南旅游,之前的幾天本來還好好的,奈何他非要不走尋常路,想要單獨找一個沒人的山頭冷靜一下。
結果在行進的途中,遇到了一個坐在石頭上休息的算命老頭兒,咱們這位學識淵博的教務處主任也不知道出于什么目的,竟然主動上去跟人閑聊起來,期間那叫一個引經(jīng)據(jù)典,似乎是想要在這旁人的身上找尋一點存在感。
令他萬萬沒想到的是,這老頭兒居然也不是普通人,尤其是對于《周易》的理解簡直讓他茅塞頓開。
一頓忽悠下來,郭日為了能開拓鴻運,竟是被趕鴨子上架一樣,喝了一碗所謂的圣水,也就是這個無心之失讓他被人所控制,變成了今天這副傀儡一般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