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頭居然敢耍無賴,這可氣壞了咱們的小仙女,這還不算,最可氣的是楊樂居然一言不發(fā),自顧自的就爬上了自己的鋪位,就連這光頭在心中都有些瞧不起他,自己的女朋友被當(dāng)著面調(diào)戲了,這男的居然屁都不敢放一個。
“真是個慫包!”
周圍的人心中想法出奇的一致,但還是沒有人出來幫她們說話,就像光頭一開始說的,出門在外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張蒙蒙被氣的都快哭出來了,本來以為舒舒服服的下鋪,沒成想會遇到這檔子事兒。
“你流氓!現(xiàn)在!立刻!馬上!把我的床讓出來,不然我就去找乘警了!”
聽到這話,光頭還是有些心虛的,不過還是不甘示弱的跟張蒙蒙說了一句:“小姑娘,沒出過門兒吧?行!我讓你!”
說罷,光頭真的起身了,不過沒有爬旁邊的梯子而是站在下鋪的床上,一只臭腳還踩著枕頭兩手一撐到了中鋪,就這快二百斤的體格身手還不錯,哪里是腰不行的樣子?
雖然張蒙蒙把枕頭翻了個面,但躺在上面還是能聞到一股濃濃的腳臭味兒,實在是惡心的不行了,只好把自己的背包當(dāng)成了枕頭。
要說這光頭也確實是一個無賴,到了中鋪后居然把枕頭調(diào)了個頭兒,一只腿就懸在欄桿外面,還不停的晃悠,明擺著是要惡心人。
這可苦了下鋪的姑娘了,躺也不是坐也不是,心里不知道把楊樂罵了多少次,其他幾人也沒多少言語,火車上嘛!這腳臭什么的不是已經(jīng)習(xí)以為常了嗎?習(xí)慣了就好!
楊樂本來出于想鍛煉一下小姑娘讓她知道世間的險惡,沒曾想這光頭還越玩兒越來勁了,那惡心人的方法可以說是花樣百出——一會兒在床上搖來晃去,一會兒假裝翻身卻故意用屁股把床撞得砰砰砰的響,甚至中途沒事兒做故意從上面下來對著小姑娘放了一個響屁!
回到中鋪后還自言自語的說什么自己身體不好,夜里容易尿床會滲下去之類的,接著又把腿伸了出去。
“砰~”
“哎喲~”
隨著火車行至鐵軌交界處,車身稍微抖動了一下,楊樂放在上鋪包里的可樂,掉下去砸到了光頭的大腳指上。
“草!小子,老子的腳指甲都被你給砸出血絲兒了,你給老子滾下來!”
光頭用力朝著上鋪踢了一下,帶著耳機的楊樂這才發(fā)現(xiàn)怎么回事,連滾帶爬的從上鋪下來,中間由于動作太大,耳機的線還在光頭的臉上抽了一下,本想要發(fā)火的他卻迎來了楊樂歉意的笑臉。
“大哥!實在是對不起,可樂自己從包里掉出來的,真不是故意的,我看這瓶飲料和您老也算是有緣分,要不就送給大哥了,您消消火!”
老話都說伸手不打笑臉人,何況人家還賠了一瓶飲料,正想要再說點什么狠話震懾一下這對小情侶的光頭,卻聽到了楊樂恭維的聲音傳來。
“大哥,您一看就是文化人,學(xué)心理學(xué)的吧?”
光頭:“什么狗屁心理學(xué),你想耍什么花樣?”
楊樂:“大哥你不是學(xué)心理學(xué)的嗎?你這條大毛腿簡直就像是晃動的懷表啊,我還以為你這是在給人催眠呢!”
光頭:“怎么著?你小子現(xiàn)在想來出頭了?”
楊樂一臉認(rèn)真地說道:“大哥,我哪兒敢吶!我其實是醫(yī)學(xué)院的學(xué)生,出于好心想提醒你一下,這大腿內(nèi)側(cè)的神經(jīng)被壓迫久了對身體可不好,特別是前列腺!
“少在這給我裝神弄鬼的,滾回你的上鋪去!”光頭說完,還不忘直接打開可樂一飲而盡。
楊樂自然是一副膽小怕事的樣子,回到上鋪繼續(xù)帶上了耳機,可憐了最下面的張蒙蒙坐在角落雙手環(huán)抱著卷曲的膝蓋,顯得是那樣的委屈。
不知道為什么,楊樂開始說的那句對前列腺不好的話始終在光頭的腦海里縈繞,甚至感覺有人一直在他耳邊念叨一樣,被弄得心煩意亂的他直接起身想要下床,腦袋卻是撞在了旁邊的鐵欄上。
站在過道上,看了看帶著耳機的楊樂和眼神不敢與之對視的小姑娘,并沒發(fā)現(xiàn)什么異常的他頓時有了一股尿意。
“什么破可樂,喝了尿多!”
丟下一句沒頭沒腦的話后光頭走向了廁所,不巧的是兩邊都有人。
其實他等的時間不算長,但這驚人的尿意都快要憋不住了,甚至連肚子也跟著湊熱鬧。好不容易等到里面的人出來了,火車卻又剛好到站,沒有理會乘務(wù)員的提醒,光頭強行沖了進去,不進去也不行。【驮趧偛,忍不住放了個屁,有些竄稀的他感覺都噴在了短褲上面。
“啊~,真是爽!”
一瀉千里的感覺確實是爽,無意間朝下面看了一眼,光頭差點兒從蹲位上蹦起來。
“1、2、3、4、5......”
數(shù)了數(shù)自己下面的水柱,楊樂之前那什么前列腺不好的話再一次在腦海中浮現(xiàn),這玩意兒哪兒是撒尿啊,這簡直就是花灑。
冷汗直流的他好不容易覺得放松了一些,提起褲子就準(zhǔn)備出去。
“臥槽!不會這么倒霉吧?”
卻是由于之前他不停勸告,非要在停站的時候進去,廁所的門好像打不開了。用拳頭錘了兩下門又喊了兩聲,似乎是因為用力過猛,又是一個響屁過去,他的白色純棉內(nèi)褲徹底變成了黃色,就連他自己都惡心的不行,可能是蹲的太久了,痔瘡也被弄犯了病,鮮紅的血液灑了一地。
“這玩意兒看來是不能穿了!”
脫下來用旁邊的水龍頭清洗了一下,卻還是難以去除上面的顏色和味道,無奈之下只能將它仍在了垃圾桶里。
不過他的運氣還算不錯,之前在門外等了半天的旅客似乎聽到了他的求救,好心人找來了乘務(wù)員打開了廁所的門。
“啊~,殺人了!”
吃瓜群眾只看到一地的鮮血和廢紙簍里的內(nèi)褲,根本沒來得及反應(yīng),直到乘警將他帶走的時候,他都沒解釋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
有些害怕的張蒙蒙自然不知道廁所里面發(fā)生的事,將楊樂叫下來陪她聊天的時候還問了一句:“楊樂,那個可惡的光頭怎么不見了?”
楊樂沒有正面回答,只是談了口氣:“哎~,世界上沒有免費的可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