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爺爺。”見到宋易元此刻還在罵她,她愈發(fā)委屈起來。從朱媽的懷里離開就湊到了宋易元的旁邊:“爺爺,容爭心里已經(jīng)夠苦了,您還要罵我。容爭都不想活了。”
“我不罵你,你怎么會清醒?”宋易元無奈的說道。
“爺爺,今天昊哥哥把我罵了一通,哥哥把我也罵了一通,您現(xiàn)在又罵我。你們根本就不疼我,出了事情都不站在我這一邊,都不維護我,還在怪我。”宋容爭想到今天,她剛把事情給哥哥說了,哥哥立馬把她罵了一通的情景,頓時委屈不已。
沒想到宋容庭會罵宋容爭,宋易元挑眉問道:“那你哥哥罵你什么了?”
“他說我手段沒用對地方,還說我就是頭沒睡醒的老虎,別人都在老虎頭上拔毛了,我偏偏沒睜眼。睜眼的時候又用錯了地方,活該昊哥哥不喜歡我,不要我。”
“那你哥哥說的很對。”宋易元在旁應(yīng)和道。
“爺爺。”宋容爭拉著宋易元的胳膊,很生氣。
宋易元笑著拍了拍宋容爭的手笑道:“別生氣。瞧這小模樣被氣的。你呀就是在秦昊面前太小心翼翼了,男人都喜歡時而柔情時而聰明的女人,你要在她面前對所有事情都很迷糊,千萬不能耍小聰明。但是在關(guān)鍵時候又能學會顧忌他的面子,讓她覺得你尊重他,在關(guān)鍵時候又能幫的了他的忙。比如這次馬奧的婚禮,你幫了他,他對你的態(tài)度是不是好了很多?”
宋容爭想了想,欣喜道:“確實是這樣!”
“那不就對了,秦昊這個人看起來冷酷,不近人情。但實際最善良、最心軟。你小時候不就說你的昊哥哥其實最善良了嗎?現(xiàn)在怎么不懂得去博得他的同情了?你看你老是在他面前歇斯底里,一點點的委屈就開始抓狂,他能不討厭你嗎?”
宋易元的話令宋容爭開始受教,她軟下表情認真的看向自己的爺爺。
“另外還有件事情你要記住,以后都不要在插手我和你哥哥的任何事情,有什么委屈告訴爺爺和你哥哥來幫你處理就好。不準在自己動手。否則我不會再插手任何和秦昊有關(guān)的事情。”宋易元叮囑道。
“可是為什么爺爺不讓我插手,您還是在怪我這次要置梁子衿與死地的事情嗎?”宋容爭委屈的說道。
宋易元嘆了口氣,摸了摸宋容爭的頭:“爺爺不是在責怪你,而是覺得他們都是賤命,不值得爺爺?shù)男母螌氊愃问霞瘓F最有身價的千金小姐手上染上鮮血。我們都希望你只做潔白無瑕的女孩,你可以聰明、可以有手段,但是唯獨不能沾滿血腥。你聽明白我的話了嗎?”
宋容爭就是他從小捧在手心里的寶貝,他不能讓她走錯一步路,如果她的手段夠聰明能不被秦昊發(fā)現(xiàn)也還好,關(guān)鍵是她的道行根本在秦昊眼前一覽無余。越是繼續(xù)下去,越是入不了秦昊的眼。
沒發(fā)覺爺爺心里的想法,宋容爭只是單純覺得爺爺說的話很有道理。她確實是不能和那些賤命相提并論的,于是乖乖的點點頭,靠近宋易元的懷里:“爺爺,我很喜歡、很喜歡秦昊。我一定要跟他在一起,您就幫幫我好不好。以后我一定聽您的話,再也不插手這些事情,就乖乖的做您的寶貝孫女。生一大堆的小容爭給您玩!”
“好,好。”
梁子衿被秦昊抱在懷里睡覺安穩(wěn)多了,一覺睡到了第二天的中午才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睛。房間里的窗簾都被人拉上,四周都是漆黑一片她并不知道現(xiàn)在是幾點。她動了動自己的身子,發(fā)覺腰間有雙手頓時將她朝著懷里攏了攏。
她頓時驚叫一聲,就要逃開。卻被人立馬再次拉入懷中。
“別怕,別怕,我在。沒事的,有我在沒人敢傷害你。”秦昊的聲音就像是設(shè)定好的鬧鐘一樣,一遍又一遍的重復安撫。梁子衿僵硬著身體看著眼前觸目可及的秦昊的臉,整個人慢慢放松下來。
她突然想起昨晚做的一個夢:夢里她被人抓住要被人侮辱,然后有人出現(xiàn)救了她。他把她抱在懷里,一遍又一遍的安撫著她,告訴她沒事、沒事的。然后她就真的不在感覺到害怕,真的覺得非常的安全睡著了。
原來這并不是夢,而是真的。昨晚真的是秦昊一直在陪著自己,安慰著自己。
她突然就有些感動起來,心里有種不知名的感覺在心底蔓延撐開。那種感覺就好像要將秦昊融進自己的血液之中,有一瞬間她真的好想好想好好的愛他一次。
“醒呢?”秦昊突然睜開了雙眼。梁子衿頓時有些害怕的閉上眼睛假裝睡覺,沒聽到他說的話。
然后她感覺到一陣刺目的光芒在眼前蔓延開來,她有些難受的睜開眼睛。秦昊那張俊臉毫無征兆的就出現(xiàn)在自己的眼前,她靜靜的看著他的臉、他的眼睛,他好像昨晚并沒有睡好,眼睛周邊有一層灰暗的影子停歇。莫名的有陣心疼的感覺在心頭蔓延開來,她竟然抬起手來換換的撫上他的眼睛,為他輕輕的揉那疲憊的剪影。
“累嗎?”梁子衿突然問道。
秦昊搖搖頭,看著她的眼睛突然微微一笑,他極少去笑。但笑起來就像是個大男孩,特別的單純好看。
“你有沒有感覺好點?”秦昊問。
“我昨晚又發(fā)燒了嗎?”梁子衿感觸到他溫柔的手已經(jīng)又覆蓋在額頭上,疑惑地問道。
秦昊嗓音有些嘶啞:“嗯。半夜的時候高燒38度。”
梁子衿明白了他那疲憊的樣子是因為昨晚照顧她所以導致的,心里有些愧疚。溫聲說道:“謝謝你!其實我從小體質(zhì)就是這樣,等燒退了之后馬上就會好的。你不用太擔心,倒是你昨晚應(yīng)該睡的很晚,沒休息好。你要不要再休息下,或者讓宋醫(yī)生也給你看看,有沒有被我感染了病氣。”
“我沒事!”秦昊聽出她的關(guān)心,心情愉悅的揉了揉她有些雜亂的頭發(fā)。然后從床上坐起來:“你躺在床上在休息會兒,我先出去給你端藥。”說著人就已經(jīng)走了出去。
很快秦昊就走了進來,但她的手上并沒有端藥。反倒跟著一個服務(wù)人員,推著一個餐車慢慢的走了進來。
梁子衿有些疑惑的問道:“現(xiàn)在幾點了?”
秦昊抬手看了看手腕上沒有來得及褪下的手表:“中午十二點,看來你是掐著飯點的時間起床的!”
梁子衿被他調(diào)笑的話給逗樂了,沙啞的嗓音里難得有些嬌羞:“我哪有。”
“不過,現(xiàn)在這個是要吃中午飯了?”梁子衿看向他身后站著的服務(wù)生問道。
服務(wù)生是個個二十幾歲的年輕姑娘,她前幾天就知道酒店里的總統(tǒng)套房里住進來一個貴客,今天才是第一次進到房間里來。沒想到這個貴客是這樣一個英俊的年輕男人,而且看他對待自己女伴的樣子還真是溫柔。要是這個男人是屬于她的就好了。
“先喝藥吧!”秦昊溫聲說道,然后轉(zhuǎn)身看向服務(wù)生。
服務(wù)生先是一陣臉紅,隨后才有些緩慢的從餐車上端過藥碗遞過來:“剛剛宋先生已經(jīng)交代溫過了,現(xiàn)在溫度應(yīng)該正好適宜。”
聽著服務(wù)生特意嬌聲的聲音,有些好笑起來。看來秦昊走到哪里桃花都是處處開的,她跟他在一起久了倒也漸漸習慣了,但不知道為什么此刻竟然有種很自豪的感覺,因為這個優(yōu)秀的男人此刻正在對自己好,只對自己好。
只是提到宋明,她突然想起了什么。溫聲問道:“昨晚我有點累也沒注意問,瑞恩應(yīng)該已經(jīng)和宋醫(yī)生團聚了吧!”見到有情人在一起是件非常愉快的事情,或許是察覺到自己有些無望的愛情,她就更希望身邊的人都能獲得愛情。
只是秦昊的表情有些冷凝,但又極快的掩飾起來。抬起頭看向梁子衿的時候已經(jīng)恢復如常,他接過服務(wù)生手上的藥碗,冷聲說道:“你可以出去了!”
說完再也不看服務(wù)生一眼,端著藥碗走到梁子衿的身旁,溫聲說著:“先把藥給吃了。”
并沒察覺到他對自己的隱瞞,梁子衿點點頭,伸手從秦昊的手中要接過藥碗,被他順手躲開。“你要喂我?這樣不合適吧!”她語氣有種自己都未察覺的嬌羞與興奮。
“有什么不合適?”秦昊調(diào)笑的看著她,直到梁子衿羞紅了臉低下頭去,才霸道的說道:“張嘴。”
梁子衿被壓迫習慣了,幾乎瞬間就張開嘴,將藥喝了進去。見到她那樣乖得樣子,秦昊突然就笑了起來。拿過一邊的紙巾仔細的為她擦拭著嘴角的藥嘖。
梁子衿沒料到他會突然這么溫柔的對她,有些閃躲:“你,你怎么突然對我這么好?”
“不喜歡?”秦昊挑眉,眸子里隱藏著某種不悅的情緒。
梁子衿頓時擺擺手:“當然沒有,你別誤會。我就是覺得你突然對我這樣好,我有點不太習慣,對,不太習慣而已。”畢竟這樣兩個人是不是關(guān)系顯得過于曖昧了。
秦昊看著她那害羞的模樣,將她原本因為生病而顯得蒼白的臉頰顯得頓時生動起來,不由一陣心動。他突然將手撐在床邊,整個人都有點半壓在梁子衿的身上:“難道我們以前不夠親近?”
看著他嘶啞的嗓音在耳畔回響,那英俊的臉龐此刻就在自己零點零一毫米處,幾乎馬上就要貼面。她的整張臉早已紅的跟猴子屁股一樣,高聳的胸脯正在不安的喘氣起伏。秦昊離她很近很近,看著她嬌艷的紅唇就在眼前,眼看著就要吻上去。
“看來我來的并不是時候!”
門外宋明的調(diào)笑聲響起。
梁子衿率先睜開了雙眼,整個人都藏到了被子里。看著到嘴邊的肉就這樣跑了,秦昊明顯有些不悅。他回頭看向宋明,眸光里明顯盛滿怒氣,明顯說著:你最好有什么重要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