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安青拿秦昊沒轍,這場合也不能大聲訓(xùn)斥,一時間氣氛僵在那里。
“阿昊都長這么大人了?”忽然,身旁傳來一個氣勢恢宏的聲音。
“哈,宋老也來了。”秦振澤頓時換上笑臉,走了過去。
宋老,宋氏集團的董事長宋易元。與神話集團不僅僅是商業(yè)伙伴,兩家更是世交。從秦昊外公輩開始就與宋易元是世交關(guān)系。這幾年程老走的早,宋老的事業(yè)也都在國外,交集的并不算多。而宋易元雖已經(jīng)七十多歲高齡,但卻依舊把持著宋氏集團的話語權(quán)。在商業(yè)圈的分量也是數(shù)一數(shù)二的老輩。
秦昊無視程安青難看的神色,挽著梁子衿的手同樣轉(zhuǎn)過身去,“宋爺爺也來了,真是讓我們秦家蓬蓽生輝。”
宋易元滿意的看了眼秦昊,“阿昊啊,當年我就看好你。你剛回國辦的那幾件大事,我都聽說了。怎么樣?有沒有好路子帶著你宋爺爺一起啊!”
秦振澤知道宋易元對自己這個程家女婿一向并不是特別看重,今天如果不是因為他孫女和秦昊有婚約也不會過來。現(xiàn)在他明顯對自己的刻意忽略也在情理之中,心里雖然有些憤恨,但卻并不表露出來。
依舊是笑臉吟吟的走向前去:“宋老,您這話可就折煞我們家秦昊了。”
“你的兒子比你確實好太多,至少血統(tǒng)正宗。”宋易元直說道。
秦振澤臉色微變。
“宋叔叔,您就不能說幾句好話?人都來了,至少得給我個面子。”
聽見宋易元對自己老公的諷刺,程安青不知道什么時候走了過來。她一把挽起秦振澤的胳膊,拿過酒杯笑著融洽氣氛。
“安青呀,你這孩子福氣不錯。生了阿昊這個孩子,以后有的你享福。”宋易元將手中的酒杯一飲而盡,渾濁的眸子盯著秦昊時卻綻放著光輝,將自己的欣賞毫不隱瞞的展現(xiàn)出來。
“還是宋爺爺對我好。”秦昊笑著說道。
“那是。宋爺爺從小就看你到大的。”程安青自豪的說道。只要講到這個兒子,除卻感情的事情上出現(xiàn)了一些差錯,但是在事業(yè)上卻和她爸爸一個樣子,是個非常厲害的人才。更何況是自己的兒子,在母親的眼中那都是頂好的。
秦昊轉(zhuǎn)頭看了眼自己的母親,沒有再說話。
梁子衿在旁邊聽著他們互相吹捧來吹捧去的話,只感到一陣無趣。可秦昊禁錮在腰間的手,卻令她不能做出任何的舉動來。只能這樣僵硬著笑臉,迎接著來自四處目光的打量。
“這位是?”宋易元的目光終于轉(zhuǎn)移到梁子衿身上。
“這位是我們阿昊的一個朋友。”程安青在旁解釋道。
秦昊冷笑一聲,看了眼在自己身旁明顯不適應(yīng)的梁子衿。安撫式地將她往自己懷里摟了摟:“這位是我的女朋友,梁子衿。”
“女朋友?”宋易元仔細的打量著梁子衿,總覺得自己在什么地方見過。但一時之間又想不起來。
“您好!我叫梁子衿。”感受到腰間秦昊傳來的力道,提醒著梁子衿現(xiàn)在要說些什么。
“沒聽說過C市有什么企業(yè)是姓梁的。”身旁突然傳來一個聲音,一個穿著黑色西裝的中年男人突然走了過來。他對著宋易元恭敬的點點頭,才繼續(xù)說道:“莫非是我和舅舅久居國外,所以對C市的事情了解的太少了?還是梁小姐令尊乃是C市商海中的后起之秀?那我可要指望梁小姐幫忙引薦了。”
“連奇叔叔也變幽默了。”秦昊突然冷笑道。
宋連奇端起手中的酒杯對著秦昊碰了碰:“沒辦法,時代變化。這不許久未見你這小子都不怕我了。我要是在不改變,就要被你小魚吃大魚了。”
“阿昊可不敢。”秦振澤笑著,走到宋連奇的身旁,拍了拍他的肩膀:“好久不見了,連奇兄。”
“好久不見,我可是一直等著想吃阿昊和我們家容爭的喜酒,是不是振澤兄怕我們宋家將阿昊給搶走了,所以才……”
“怎么會,我巴不得促成他們的緣分。”秦振澤說完,和宋連奇一起笑了起來。“對了,容爭這次沒有和宋老一起回國?”
宋易元從剛剛緊繃的表情,此刻才有了一絲松動。“容爭在家可是天天惦記著阿昊,本來這次是要和我和她叔叔一起回來的,但是她哥哥有些事情走不開,就把她也拖在那里一起等了。”
說著他轉(zhuǎn)頭看了眼阿昊,笑容滿面:“阿昊與我們家容爭感情好,到時候容爭回來C市,你要好好帶她轉(zhuǎn)轉(zhuǎn)。這幾年她可是悶壞了。”
秦昊還沒說話,程安青已在旁邊飛快答應(yīng)道:“那是自然。容爭那孩子,自小我就喜歡。一直巴望著希望她做我的女兒來著。”說著,她的話語一頓,有些哽咽起來:“若是我的思思還在,現(xiàn)在只怕也和容爭一樣大了。哎,我苦命的女兒啊!”
“好好的大喜日子,又說什么胡話。”秦振澤將程安青攬入懷中,安撫道。
秦思思,他被偷走的雙胞胎妹妹。
秦昊有些不屑地看了一眼他們的表情,這幾年這樣的戲碼總要出現(xiàn)幾回,他現(xiàn)在也分不清他們到底是真心的在緬懷女兒,還是只是拿著他那個從來沒見過面的雙胞胎妹妹作秀給人看。
“我去下洗手間。”梁子衿小聲地對著秦昊說道。
秦昊看了眼她明顯有些不耐煩的表情,本想拒絕的話,像是想到什么又同意了。“要不要我讓齊裕璟帶你去?”
梁子衿搖搖頭,這里這么多人隨便找個人問問就可以了。她一點也不習(xí)慣身后隨時有個人跟著。
秦昊點點頭,松開了手。
梁子衿一感到腰間一松,頓時如泥鰍一般從秦昊的身邊離去。
秦昊望著她離去的背影,心里卻突然有些莫名的感覺襲上心頭,那懷中空落落的地方,竟然令他十分的不適應(yīng)。
“阿昊,我剛剛說的話你可聽到呢?”宋易元的話還在繼續(xù)說著。
秦昊這才收回了目光,點點頭。
梁子衿隨便找了個服務(wù)員問了下洗手間的位置,就飛快的朝著那個方向走去。這里面雖然繁華,卻令人感到窒息。她一點也不喜歡這里的氛圍,尤其是剛剛在秦昊身邊,陪著他對著這個笑笑,那個聊幾句。真的很累,她突然覺得有點心疼那個男人。怪不得他不愛笑,平常假笑那么多,又怎么還會笑的出來呢?
“子衿,梁子衿。”梁子衿感覺自己的肩膀被人拍了拍。
梁子衿回了頭,臉上的表情微僵。“包,包總。”
這個人叫包兆,是梁子衿在皇庭一號的客人。包氏集團的繼承人,以前經(jīng)常來照顧她的生意,點她的酒,也算是幫助了她很多。
包兆看到自己沒有認錯人,英俊的臉龐上頓時笑意突現(xiàn):“子衿呀,你怎么會來這里?”
他沒見到她和秦昊走在一起?想到這,梁子衿突然有些慶幸。“我,我跟一個朋友過來的。沒想到在這里見到包總,包總有事情要忙吧?那我先走了。”
說完,梁子衿就要離開。
手腕突然就被人抓住,包兆的力氣很大,梁子衿掙脫不開來。只能回頭:“包總,您這是要干什么?”
“子衿呀,我前幾天還一直去皇庭一號找你,一直沒找到。正好我在這里也覺得沒趣,難得見面要不我們出去喝幾杯?我記得你的酒量一直很不錯。”
梁子衿聽到包兆的話,臉色突變。“包總,您放開我。”
“怎么?以前我照顧你這么多生意,現(xiàn)在讓你陪我喝杯酒都不愿意了。”
包兆突然的上前,吹拂而來的酒味頓時鋪滿梁子衿的整個臉頰,包兆喝醉了。
“包總,我朋友來了。”
秦昊徑直走來,像是完全無視醉醺醺的包兆。和來時一樣依舊摟著梁子衿就要離去。
程安青看見,走過去叫住秦昊:“阿昊,你是故意來氣你媽媽我的是不是?”
秦昊停住腳步,回頭看向程安青,笑道:“哦,你以為你有什么需要我來氣的?”
“我是你的媽媽,是我生了你。”程安青不甘心的說道。
“然后呢?”秦昊冷笑著問。
程安青憤恨地看向梁子衿,突然她的眸光一冷,幾步上前已經(jīng)一巴掌打在了梁子衿的臉上:“你這個賤女人,為什么總是陰魂不散。以前貝洺薇騙著阿昊拋棄我們,好不容易離開了,現(xiàn)在又派了個和你長得一樣的人來勾引阿昊。”
梁子衿沒來得及躲閃已摔倒在地上,左側(cè)臉頰隱隱的腫痛起來。周圍還沒來得及散去的賓客都在看著這邊,有一瞬間她感覺好像又回到了之前那一夜,心感覺特別冷。
突然,秦昊伸出手來。
她緩緩地將手放在秦昊手上,秦昊一個用力已將她的身體撈到自己的懷里。他的手輕輕撫摸著梁子衿的臉頰,柔聲地問:“疼嗎?”
梁子衿搖搖頭:“謝謝。”
程安青看著他們兩人的互動,內(nèi)心里早已氣的發(fā)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