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當王陽準備落刀之際,忽然間在恍惚之間傳來了一陣聲如洪鐘的男聲,王陽聽見了清脆的一句話便就是:“要想要殺段長老,得先過我這一關。”
于是王陽便感覺從自己的側身傳來了一陣勁風,這陣勁風所飽含的勁力非常,感覺這陣勁力勢不可擋,但是王陽不抵擋也不行,因為這陣勁力正朝著王陽氣勢洶洶地劈來,如同秋風掃落葉一般,于是王陽便將鋼刀所劈砍的對象換了一個目標,對準著那陣勁力劈去,于是王陽將鋼刀的刀鋒一轉,自己的手臂屈伸并且快速地移位,只見鋼刀從段志芳的頭頂劃過,直接朝著那陣勁力的方向劈砍而去。
王陽從下劈轉而變成為了一個橫劈,充滿剛勁地橫劈足以使人身首分離,所以王陽有信心能夠將那個發出那個聲音的人給一刀斃命。
可是王陽手中的鋼刀就在劈出去一般的時候,便覺得刀的重量開始和先前比起來重了兩三倍,但是王陽心中沒有想太多于是便接著把鋼刀橫劈而去,但是隨著鋼刀的重量也不知是何種原因重了兩三倍,王陽鋼刀橫劈的速度明顯變得遲鈍變得緩慢起來。
那一陣聲音忽然又發了出來道:“不要再漫無目的地劈擊了,你現在連劈砍的目標都沒有找到,你怎么去砍倒你的目標啊.”王陽循著聲音到處觀望,但是自己的旁邊都沒有人。
于是那陣聲音又發了出來說道:“不要再找了我現在就站在你的鋼刀上,你不然以為你的鋼刀的重量怎么會增加呢因為鋼刀之上多了一個人的重量,當然鋼刀比以前重了好幾倍呢。”
于是王陽立刻將自己的目光向著鋼刀之上聚集而去,果然鋼刀那橫面的刀身果真站了一個人,那個人真的速度非常之快,在接近王陽時,王陽的鋼刀側面橫劈而來的時候那個人便站在了鋼刀之上,距離王陽如此之近,王陽卻沒有感覺地到那個人的絲毫的氣息,還以為那個人在別處呢。
王陽看著眼前站在自己鋼刀之上眼光旁若無人,身法盈盈的人,只見這個人身穿著淡黃色的道袍,雖是一個已過不惑之年的中年男子,但是他給人的感覺依舊是清麗優雅,不可盛贊,他的衣衫也不知為何飄動有可能是體內的真氣外露,導致了他的衣衫隨著自己的真氣漂浮起來,他的身上有著一股獨特的香味,而這種香味絕對不是一般的香水的味道,這香味王陽聞了許久才知道這種香味,便就是香燭的味道,味道仿佛已經不僅僅依附在他的道服之上,更依附在自己的皮肉之上。但是唯一一點美中不足的就是他雖然身法非常輕靈,但是精神好像不處于最佳的狀態,像是大病初愈似的。
王陽只是傻傻地看著眼前這個奇人,因為王陽從未看過身法如此輕靈的人還有真氣如此的雄輝穩著的人,這個人施展的也是輕功但是眼前的這個人的輕功的水平絕對比段志芳高了好幾個層次,而且他還有雄厚的內力做著支撐,可見他在內功心法的方面也有著非常高深的造詣。
眼前這個人,站在王陽的鋼刀之上,神態也依然非常的淡然自若,仿佛自己腳下踩著的不是可以殺死人鋒利的刀具,而是一條花園小道,那個人一時間伸起了懶腰口中還哈欠聲聲,就像是現在周圍到處漫散的危機對他來說只不過是眼中的一粒沙子而已。
王陽不知道這個人到底隱藏著怎么樣的實力,因為在此時的布滿的危機的氣氛之中,他依舊能夠如此得泰然自若,那么他如此的淡定,他的本領肯定高深莫測。
等到那個人在哈欠聲聲過后,便向段志芳行了一個抱拳禮,右掌貼著左拳道:“段長老,鄙人高天奇來得太遲了,多有得罪,望段長老降罪!”而段志芳此時不知道哪里來的力氣,便從地上爬了起來,然后收拾收拾自己的面容衣冠,雖然自己現在的面容已經是青一塊紫一塊的了,但是平常本來就愛干凈的段志芳還是在這種情況下用手擦去了自己臉上的血,自己的衣服雖然也已經在與王陽的戰斗之中變得凌亂不堪,有的地方還被沾上了濃稠的血液,但是雖然段志芳不能夠現在立即去換一套衣服,但是自己依舊把自己的衣襟衣領給理了理,將自己的裝束理得非常得整齊。
等到段志芳整理好了自己的面容和衣冠之后,便用著異常恭敬地語氣向著站在自己鋼刀之上的那個人一個深深地作揖,然后口氣十分得緩和地說道:“高師傅來得及時,應該是我段志芳謝你才對,其實高師傅在此之前便勸我不要一個人來這個道館,因為高師傅覺得韓龍和紅葉的實力如此的深不可測,有著高超的武功能夠以一當十,所以高師傅叫我不要冒著這個險。但是我覺得關于這一件事情,可以說是我人生極大的轉折點所以我決定舍身一搏。”
接著段志芳停頓了一下又說道:“可是當我解決了韓龍與紅葉,竟然從半路殺出個程咬金高師傅眼前的這個王陽竟然破壞了我一切的計劃,所以正可謂是世事難料,世事多變呢。”
這個時候那個被段志芳稱為高師傅的人便說道:“所以段長老一去,我在紅龍幫之中越想就越覺得不妙,于是我現在便就出現了,現在自己還換了一身道袍,好久沒有穿著這一襲道袍了放了這么久沒有想到現在還會再拿出來穿,而且隨著自己的年老,道袍也稍許的打了一些啊,估計是自己的人較之自己年輕的時候瘦弱了許多,看來我高天奇離大去之日也不遠矣。”
段志芳忽然之間感覺自己鼻子一酸,自己的眼眶之中好像也慢慢地朦朧,然后濕潤了起來,他向著高天奇又深深的做了一次揖,段志芳這個時候的心情在聽了高天奇的話之后莫名的便就開始陰沉下來,段志芳用非常深刻的語氣向著高天奇說道:“高師傅,你千萬不要這么說啊,不就是一點點小病嗎,高師傅高超的武藝隨便運一下功,這個病便不就治好了嗎。”
高天奇聽了段志芳的話非常坦然地說道:“月有陰晴圓缺,人有旦夕禍福,我生了病也是無法預料到的,這邊就是我的命數,命中如果該這個樣子,無論我再怎么樣地逆天而行,其結果都會是一樣的啊,所以啊段長老你也不必勸慰我多少了,我現在只想用自己的方式走完我余下的道路。”
段志芳此時也早就抑制不住自己心中悲傷的心情,頓時淚眼朦朧地說道:“高師傅,無論怎么樣啊,你都要平平安安的,因為我手底下也沒有幾個能信任之人了,唯一我能夠用將自己的心境全部打開去訴說的人那便只有你了,所以無論如何請好好的活下去啊,到時候我段志芳和我的好小子便更加的孤立無援了,你知道嗎,現在我終于不用去看韓龍和紅葉的臉色了,我可以一個接手整個紅龍幫了,所以我更加需要你的幫助啊。”
高天奇聽了段志芳的這些話之后,自己的語氣便也開始不穩定起來,高天奇此時說道:“段長老我高天奇能有今天全都是靠著你啊,記得那個時候我剛剛下五臺山,對一切的人情世故都不甚了解,所以來到社會之中便四處地碰壁,四處地不招人待見啊,以至于自己空有一身的武藝,但是自己卻沒有地方施展從而導致自己的生活越來越落魄,自己的處境便也達到了非常窘迫的地步啊。”
“那個時候我擺攤賣藝被那一些城管約束著,自己因為思想不懂得變通所以自己的賣藝的攤子屢次被城管給砸爛了,那個時候還是你在我辛辛苦苦地掙扎之時將我的攤子包了下來然后和我向著兄弟一樣聊天,當你告訴我你是紅龍幫的人的時候,我用異常鄙夷的眼神看著你,認為你是心術不正之人,但是直到我的攤子又被一群受保護費的小混混又給砸了的時候,那個時候我雙拳難敵四手,但是你那個時候拼命地幫助我解圍,所以那個時候我便改變了我的想法,我現在依舊非常清楚地記得段長老說的一句話:“如今的世道便就是強者的世道,因為規則和道理都是強者所編造出來的,因為你足夠的強大所以你所說的話便就成為了一個真理。”所以段長老這個時候便引領我走上了一條強者的道路雖然其中的道路非常的崎嶇坎坷,其中還充滿了未知的風險,但是段長老可從來沒有退縮過,因為段長老在前面走著自己的路,所以我高天奇便沿著段長老那深深的腳印也開始走向我自己的道路。
“所以段長老,你雖然你尊稱我為師傅,但是我認為我在你身上所學的東西,比我教你的東西寶貴了多,所以段長老我高天奇一直到死也會記住你對我所說的話的。”高天奇將這一大段話說完之后,忽然之間便開始咳嗽了,于是高天奇在口袋之中拿出了一塊手帕,接著便放在了自己的嘴邊然后用來擦拭自己咳出來的痰液,但是高天奇咳出來的不僅僅是痰液還有自己所咳出來的血液,而手帕之上也沾滿了高天奇的血液,高天奇一陣咳嗽之后便深吸了幾口氣,一時間高天奇漸漸地恢復了精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