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知道了。”傅渺渺輕聲應答,擔心的出聲問道,“破爛宸,她不會真的對小嬸嬸下狠手吧?”她到底沒有踏入社會,一直都被保護的很好,不知道人心有多險惡。
“錦月是她的眼中釘,最毒婦人心啊,她都想到威脅你、利用你了,還有什么事是她做不出來的呢?”
“這個女人真的是太歹毒了!這和溫莫羨有什么區別啊?”傅渺渺恨得牙癢癢。
“有的女人狠起來,比男人還要可怕,再加上杜家和你們家是百年世交的關系,這生意場上的事,多的是我們不知道的事。”
傅渺渺立即接話道:“聽奶奶說,這個杜濛瀾還是小叔的救命恩人……”
云宸凡冷笑了幾聲,“呵呵,難怪這個女人膽子那么大啊!原來是仗著這層關系!”
“破爛宸……我很擔心……”
云宸凡聽出了傅渺渺語氣中的異樣,知道她此時此刻有多害怕,渺渺遇事會很慌,這一點他心里很清楚。
“我的寶貝兒別緊張,好好睡一覺,該吃吃該喝喝,和平常一樣,別讓杜濛瀾瞧出什么異樣來。”云宸凡出聲安撫著傅渺渺,很是擔憂的說道。
“嗯,我知道了。”
“趕快睡覺吧,晚安,愛你。”云宸凡連忙出聲安撫著她。
“晚安,破爛宸,我也愛你。”
等到電話掛斷,傅渺渺放下手機,有些不安的鉆入了被窩里,心里頭裝著事,翻來覆去都是睡不著的。
……
深夜,云宸凡套上外套,駕駛著車輛朝著半山別墅的方向駛去。
他思來想去都覺得,無論傅戰霆的心里對杜濛瀾這個人有沒有譜,都得把杜濛瀾威脅渺渺、企圖利用渺渺的事情告訴他,不然等到杜濛瀾的計劃落實的時候,恐怕會殺他們個措手不及!
此時,澄江山上一片寧靜和諧……
一陣鈴聲,吵醒了睡夢中的錦月,她輕逸出聲,揉了揉惺忪的睡眸。
“這么晚了,是誰呀?”她柔柔軟軟的嗓音響起,帶著濃濃的睡意。
正在瀏覽郵件,處理公事的傅戰霆合上筆記本電腦,起身走到了錦月身邊。
他伸手輕輕按住了她的雙肩,低頭吻了吻她的唇,聲音寵溺的響起:“是邢森,你繼續睡。”
錦月點點頭,她有一點起床氣,嗚咦幾聲后,翻了個身又沉沉睡去。
他伸手給她掖好背膠,慢條斯理的下了樓……
傅戰霆沒讓錦月下樓,反倒讓她繼續睡覺,不僅僅是因為她有起床氣,更多的原因是他已經從別墅監控里知道來人是誰了。
云宸凡深夜到訪,本就已經很稀奇,再加上他凝重的神色,傅戰霆知道必定有事,不想讓自己的小女人擔心,才會哄她,讓她繼續睡覺。
他搭乘電梯下樓,望著坐立不安的云宸凡,邁步上前。
“怎么回事?”
“小叔,錦月呢?”云宸凡朝著電梯口的方向望去,沒有瞧見錦月的身影。
“她還在睡。”
“那就好那就好。”云宸凡顯然不想讓錦月知道,但他來半山別墅,勢必會驚動錦月,他剛才還在想要用什么理由支開錦月,現在得知她還在睡覺,當然是松一口氣。
緊接著,云宸凡立即說道:“小叔,你們回半山別墅的第一天,杜濛瀾就按捺不住了,她拍到了我和渺渺深夜相會的照片,以我們兩個的幸福和我的前程威脅渺渺,讓渺渺幫她的忙,拆散你和錦月。”
傅戰霆知道之后,并沒有感到震驚,而是淡定的冷呵一聲。
“小叔已經料到這個杜濛瀾不是省油的燈了?”云宸凡問道。
傅戰霆面色冷峻可怖,吩咐著站在一側的傅管家,取來了一疊東西遞給了云宸凡,“看看吧。”
云宸凡翻看過后,一臉震驚,“我一直以為易曜那部電影,杜濛瀾只是代表杜家致詞,走個過場當個花瓶而已,沒想到這部電影居然是她拉得投資?現在可是賺了十幾億啊!”
“杜家近一半的投資都和她有關。”
云宸凡震驚,“小叔的意思是……這個杜濛瀾一人能頂下半個杜氏集團了。那她還到K。N財閥當什么狗屁秘書?這女人完全就是有計謀的啊!”
“嗯。”傅戰霆冷聲應道。
云宸凡有些生氣的將手中那一大疊資料丟在了茶幾上,“小叔,我聽渺渺說,杜濛瀾是你的救命恩人?”
“嗯。”他不否認。
兒時落水,的確是杜濛瀾救了他。
“杜家和傅家關系匪淺,再加上她是你的救命恩人,這事……有點棘手吧?”話音落下后,云宸凡又有些試探性的問道,“小叔,假如杜濛瀾傷害了錦月呢?”
“溫莫羨是什么下場,你不是很清楚?”
云宸凡不是傻瓜,隨即恍然大悟,他知道傅戰霆的意思是:一視同仁。
云宸凡笑著點點頭,“消息我已經帶到了,小叔會保護好錦月,那我和渺渺也就放心了。”
既然傅戰霆知道杜濛瀾的為人,云宸凡心里也就踏實一些了。
他剛準備轉身離開的時候,傅戰霆那低沉的嗓音卻在這寂靜的正廳內響起。
“是你放心,還是渺渺放心?”
云宸凡停下腳步,沒有任何猶豫的回答出聲:“渺渺放心,我就放心。”
“渺渺姓傅,你知道意味著什么。”
云宸凡聽著傅戰霆的警告,知道他這個小叔對侄女是關心愛護的,身為長輩,他是優秀的。
“小叔,當我打算走進渺渺心里的那一刻起,我就明白意味著什么。杜濛瀾的威脅,讓我更加明白紙是包不住火的,我和渺渺的地下戀情顯得我是個懦夫,云家這邊,我會處理好的,娶渺渺,我是在勢在必得的。”話音落下,云宸凡就笑了,原來在說正經事的時候,他也是能說對成語的。
傅戰霆嘴角微勾,慢條斯理的道出了四個字:“隨時聯系。”
“好。”云宸凡一口應下。
等到云宸凡離開后,傅戰霆依舊是不疾不徐的出聲道:“什么時候有偷聽的習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