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上次流產依稀在眼前,他舍不得現在讓她再有懷孕的可能。
室內,燈光漸暗,窗外,月光皎潔,一切好像依然那樣耀眼。
曖昧旖旎,久久不散。
他伸手將她擁入懷中,讓渾身無力的她靠在了他的胸膛。
錦月在恍惚間睜開了迷離的眸,似夢似真,她已然分不清,但隱約間看到那張熟悉的俊顏,她這顆心才漸漸安定下來。
眼前人是心上人,這樣的感覺美好的勝過一切。
……
一夜春光,錦月是在不可言說的喊叫聲中醒來的,這陣陣聲響好像是從隔壁傳來的。
隱隱約約之間,還有那熟悉的怒罵聲。
“云宸凡,你這個禽獸!你馬上給老娘下去!你的藥不是已經解了嗎?啊?!”
“小哭包,藥是解了,但也不妨礙我愛你嘛!來嘛來嘛!一日不見如隔三秋,昨天我被下藥了,壓根不知道發生了什么,但我現在很清醒,而且精力充足,我們再來一次吧!”
隨即響起是那叫苦連天的求饒聲,“我不要!云宸凡!我!我拒絕!你去找別的女人吧……你,你別折騰我了!我的腰好痛啊!”
“小哭包,我的銀行卡都給你了!嗚嗚嗚,你怎么舍得我去找別的女人呢?我可是你的專屬啊!”
“我不……唔唔唔……”
接下來,傅渺渺的所有話語聲都被云宸凡的吻給吞沒了。
錦月以為自己是在做夢,方才那令人臉紅心跳的對話是從隔壁傳來的嗎?
她望向四周陌生的環境,嚇得立馬坐起身,忽然起身的舉動讓她覺得暈眩的厲害,再加之身上傳來的疼痛感,她緊抱著被子,呆坐在了床上約莫十來秒鐘。
等到那暈眩感漸漸消失,她才緩過神來,她稍稍拉開被子,低頭望著自己此時此刻的模樣,身上布滿了大大小小、眼神深淺不一的吻痕。
錦月懵了,徹底懵了。
昨晚,到底發生了什么事?
她努力回想著,依稀記得自己在藥店門口等待著邢森,然后聽見了小巷傳來的孩子啼哭聲,緊接著她就被一股力拉了過去……
她腦海中的片段很是零碎,勉強拼湊起來后,她才意識到自己昨晚被下藥了,然后好像和一個熟悉的男人……做了。
錦月想到這兒,臉色“唰”一下就白了。
緊接著,只聽見“咔”的聲響,好像是門把手被轉動的聲音。
再然后,一個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男人出現在了她的面前。
傅,傅戰霆?!
錦月懵了,昨晚的那個男人是他?想到這一點,她原先心中的害怕和慌亂以及絕望,在這一刻開始逐漸消失,但隨即而來的是又一波的手足無措……
“你……”她看著他腰際松松垮垮圍著一條白色的浴巾,肌理清晰可見,那腹肌上還掛著水滴。
“醒了?”他的語氣簡單而又輕松。
“昨晚……”錦月不知道該怎么開口,話到了嘴邊又硬生生的咽了下去。
“嗯?”他看著她臉頰紅撲撲的模樣,失笑著邁步上前。
錦月深吸一口氣,鼓足勇氣抬頭想要詢問他,可是下一秒,她就被他壓制在了床鋪上……
“做了。”他淡定道出這兩個字,嘴角是邪魅至極的壞笑。
錦月聽到這兩個字,望著面前邪肆的他,心跳陡然加速,但對于昨晚后來發生的事情,她根本已經不記得。
“我,我記不清昨晚發生了什么。”
他臉色一沉,道:“看來需要重溫。”
“不,不需要!”現在的錦月就像是慌張的小白兔,面對大灰狼,她無力反抗也抵抗不了。
她深吸一口氣,告訴自己要冷靜,絕對不能慌。
“傅少,昨晚的事情我記不清了,但我應該是落入了綁匪的手里,你救了我,是這樣吧?”這是錦月的猜測,但應該和事實真相八九不離十了。
傅戰霆慢條斯理的頷首,動作不疾不徐,喉頭微動道:“你被下藥了。”
他的嘴角卻始終掛著意味深長的笑,他是不是該慶幸這個小女人沒有誤認為綁匪是他派去的人?
“那……那就謝謝傅少救了我,還當了我的解藥,大家都是成年人,這一晚沒什么的,就當什么都沒發生過就好。”錦月覺得自己組織語言的能力好像消失了,磕磕巴巴的道出了這一句話。
隨后,她準備撿起地上皺皺巴巴的衣服穿上,可是下一秒,他就欺身壓住了她……
“啊——”錦月被他的舉動嚇了一跳,驚呼出聲,“你,你干什么!”
“當做什么都沒發生過,嗯?”他低沉性感的嗓音在她耳畔響起,他輕輕地對她呵著熱氣,此時的他仿佛具備著攝人心魂的能力。
“是。”她努力忍住心中的悸動與失落,肯定回答著。
他輕呵一聲,“你做得到么?”
“當,當然做得到。”錦月繼續說著違心話,但總感覺心口沉甸甸的,甚至泛著苦澀。
“我是你眼中的壞人。”也是你的心上人。
“什,什么?”她不明白他的意思,怎么忽然扯到什么壞人了?
“既然是壞人,又怎么會讓你做到?”
錦月睜大了那雙美眸,一時之間不知道該作何反應,等到她反應過來的時候,她的唇已經被他緘封,隔壁不斷傳來各種令人臉紅心跳的聲音,他們又怎么能示弱?
“我傅戰霆的女人不能輸。”他這話意有所指,話里有話。
錦月的雙頰騰地一下就紅了起來……
“不……”她抗拒著出聲,伸手推卻著他的胸膛,可是一切都已經來不及了,她感覺一陣陣的酥麻感傳遍了她的四肢百骸,緊裹著的被子早已不見了蹤影。
她不想深陷,但最終還是沉淪……
一個小時?
兩個小時?
三個小時?
錦月記不清了,但這場一墻之隔的戰役,好像是他們贏了。
她看著天花板,只感覺腦袋空空的。
蘇錦月,昨晚你被下了藥,你在腦袋不清楚的情況下和他發生了關系,這算是情有可原。
可是剛才呢?你明明是清楚的啊……你的腦袋根本沒有糊涂啊……你到底在做什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