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月一驚,望向了那輸液瓶,看著上面“傅”的字樣,確定這是傅戰霆的輸液瓶。
她握著針管的手微微顫了起來,皺了皺秀氣的眉,出聲說道:“是氰化物。”
“這是要置傅少于死地啊!這個畜生!”邢森迅速將針管收入了一次性的塑料袋內,立馬沖了出去,揚起拳頭狠狠打在了布恩的臉上。
“媽的!你居然要殺傅少?你他媽當年差點死在街頭,是傅少救了你,你這狗東西,你的良心是被狗吃了嗎?!”
面對邢森的怒罵和暴揍,布恩沒有吭聲更沒有求饒,只是挨下狠狠的幾拳頭,連眉頭都沒有皺一下。
“跟我去見傅少!”邢森一把抓住了布恩的衣領,拖著他就朝著傅戰霆的病房走去……
原本幾個正在熟睡的病人,也被這一陣陣的聲響吵醒,病房的門被打開,幾個病人都不明白發生了什么事,對此完全是一頭霧水,一個個面面相覷著,看著那砸碎的熱水瓶,只知道情況不妙。
抵達傅戰霆的病房后,邢森完全是怒發沖冠的狀態了,抬腳重重的踹在布恩的身上!
下一秒,布恩整個人倒在了地上……
“傅少,人已經抓到了,就是這個雜碎玩意!”
傅戰霆一臉淡定的望著倒在地上的布恩,不同于邢森的惱怒,傅戰霆的表情是極為淡定的。
“抬頭。”他的聲音是那樣冷冽可怖,根本不給人拒絕的可能。
布恩很是畏怯,身子微微發顫著,艱難的抬起了頭。
“傅,傅少。”他出聲喊著傅戰霆,就連目光之中也全然都是害怕和恐懼。
“你很清楚,我有多少種讓人開口的辦法。”
布恩一驚,“傅少,我……我也是被逼無奈,我……”
傅戰霆聽到布恩這一句話,只是冷笑一聲,“被逼無奈和殺人沒有直接聯系。”
“我……”布恩一下子語塞,在傅戰霆面前,即便是再英姿勃發的人也會嚇得神色巨變,再巧言令色的人也會無言以對。
“不說是么?”傅戰霆冷笑一聲,朝著邢森使了個眼色。
邢森心領神會,立即吩咐著站在一側的保鏢,道:“你去把蛇皮袋拿過來。”
“是。”
聽到“蛇皮袋”這三個字,布恩頓時被嚇得臉色煞白,他當了傅戰霆一年多的保鏢,跟在邢森身邊做了大大小小的事情,看過了各種各樣的懲戒,他很清楚“蛇皮袋”這三個字意味著什么。
“不!不要!”布恩的額頭上開始冒汗,驚恐萬狀的喊道,“我說,我都說!”
“還不快說?到底是誰指使你對傅少下手?”邢森兇狠的追問。
布恩跪在冰涼的地磚上,約莫過了幾秒鐘后,吞吞吐吐的出聲說道:“是,是……溫莫羨。”
站在一側的錦月聽到“溫莫羨”這三個字后,難以置信的望著面前的布恩,再三確認道:“你確定是溫莫羨嗎?你沒有撒謊?”
錦月根本無法相信自己方才所聽見的,莫羨哥哥怎么會做這種事情?怎么會指使他人對傅戰霆下狠手?這可是殺人啊!
“我很清楚拿出蛇皮袋意味著什么……我怎么敢說假話?”布恩是傅戰霆的保鏢,他知道面前這個男人有多冷面無情,有多肅殺可怖。
“這怎么可能……”錦月輕聲呢喃,實在是難以相信布恩所說的話語。
莫羨哥哥怎么會做出這么殘忍的事情?哪怕他只是傅戰霆的日行一善,可他到底也救了他啊,這么做不是恩將仇報嗎?
錦月實在是難以理解更覺得無法想象,她打開房門直接沖了出去……
傅戰霆望著她急忙跑出去的背影,立即吩咐著邢森,“跟上。”
“是。”邢森應聲后,直接就追了出去,“蘇小姐!”
傅戰霆望向面前害怕的瑟瑟發抖的布恩,那幽深的眸泛著冰冷硬陰鷙的光,誰都猜不出也猜不透他此時此刻的想法。
錦月出了醫院就直接撥打了溫莫羨的電話,他說他今天要離開曉來鎮,這個點應該還沒去車站吧?
約莫十幾秒鐘后,電話就接通了,手機那頭傳來了他極為溫和的嗓音……
“月月,怎么一早打我電話?”溫莫羨對此倒是覺得有些困惑,“怎么不多睡一會兒?”
“你去車站了嗎?”錦月沒有回答他的問題,直接開門見山的問。
溫莫羨照實回答:“我剛到車站,七點十五分的車。”
“我去車站找你。”
這件事,她一定要弄個清楚!
“特地來送我嗎?這么冷的天,你還是別來了。”
“我一定要去。”錦月很是堅持。
溫莫羨總覺得她有些奇怪,不解的出聲問道:“月月,你是怎么了?是不是發生什么事情了?”
“到車站再說吧。”錦月簡單回答后,掛斷了電話。
曉來鎮不大,車站位于北邊,乘公交車大概十分鐘就能到。
邢森沒敢跟的太近,生怕會引來錦月的注意,但他又要保證她的安全,所以只能遠遠跟著,看她上了公交車,他就驅車跟在了公交車后……
十分鐘后,錦月抵達了車站。
她先去了一趟車站旁邊的便利店,隨后用最快的速度進入了車站內……
曉來鎮的車站人流量不大,溫莫羨英挺的模樣又是那么扎眼,她一下子就看見了坐在一側的他。
溫莫羨也注意到了錦月,起身朝著她揮了揮手,笑著喊道:“月月。”
錦月抿了抿下唇,邁步朝著溫莫羨的方向走去。
她一句話也沒說,只是將手中的杏仁遞給了他。
溫莫羨看著這包杏仁,一臉不解的問道:“怎么忽然想到給我這個?”話音落下后,他伸手接過。
錦月瞧著滿臉困惑的溫莫羨,秀氣的眉微微皺了皺,出聲問道:“莫羨哥哥喜歡吃杏仁嗎?”
“喜歡倒也說不上,不過以前讀書的時候,被我媽逼迫著每天吃堅果,這堅果里就有杏仁。”
“杏仁很好吃,但苦杏仁卻有毒,達到一定劑量甚至會置人于死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