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臭娘們,你他媽的給老子閉嘴,不然老子一槍崩了你!”張鴻周恐嚇著錦月,根本不可能繳械投降!
傅戰(zhàn)霆和邢森跟著走到了半開式房屋的門口。
傅戰(zhàn)霆看著張鴻周帶著錦月退入房屋內(nèi),視線很快就落在了那鐵質(zhì)的樓梯上,看來那鐵質(zhì)樓梯一定通向外面,他將手放在了背后,朝著邢森動了動手指。
跟在他身后的邢森很快就心領(lǐng)神會了,趁著張鴻周不注意,手已經(jīng)開始悄悄往口袋里移動了……
下一秒,張鴻周一把推開了錦月,用著最快的速度跑上了鐵制樓梯,直接將疊起的貨物全部推了下去……
錦月還沒反應(yīng)過來發(fā)生了什么,一陣溫暖將她包覆,她被一股巨大的力給推了出去……
她重重的摔倒在地上,當她轉(zhuǎn)頭望去的時候,來不及了,一切都來不及了!
極為可怕的巨響聲傳來,十幾箱包裝好的貨物已經(jīng)砸了下來……
錦月嚇得驚呼出聲,“不!”她難以想象所看到的一切,她的眼圈一下子紅了起來,“傅戰(zhàn)霆!傅戰(zhàn)霆!”
她像是發(fā)了瘋一樣喊著他的名字,看著被貨物砸到在地的傅戰(zhàn)霆,不顧一切的沖了上去。
站在鐵質(zhì)樓梯上的張鴻周大笑了起來,將槍口瞄準了底下的傅戰(zhàn)霆和錦月,“去死吧!你們都去死吧!”
邢森直接將槍口對準了發(fā)瘋的張鴻周,快速扣動扳機,只聽見“砰”一聲響,他整個人就朝后倒去,重重地倒在了鐵制樓梯上……
張鴻周被擊斃后,邢森立馬沖了上去,幫著錦月將那些貨物搬開。
“傅戰(zhàn)霆……傅戰(zhàn)霆!”錦月移開貨物的同時,不停的出聲喊著他,“你怎么樣了?你怎么樣了啊?”她的手隱隱作痛,但她根本顧不上被劃傷的傷口。
錦月立即抱住了傅戰(zhàn)霆,她的手在發(fā)顫,淚難以抑制的滑落而下,聲音顫抖的非常厲害,“傅戰(zhàn)霆!傅戰(zhàn)霆!”
她不停的出聲喊著他的名字,原先甜美的嗓音此刻卻是沙啞的、哽咽的。
傅戰(zhàn)霆看著她落淚的模樣,蹙眉,心疼不已,他想要抬手摸摸她的小腦袋,安撫她。
可是手根本抬不起來,背部的疼痛感幾乎要將他整個人撕裂,但他依舊朝著錦月勾起了唇角,強忍著痛意,簡單說了兩個字,“沒事。”
邢森撥打救護車電話的時候,注意到了地上的鮮血,他看到顏色染深了的西裝外套,嚇得臉色煞白,但傅戰(zhàn)霆卻用眼神警告著他,他不敢多嘴。
他知道自己主子即便此刻傷重,但最擔心的還是錦月,不想讓她擔憂,只好出聲說道:“蘇小姐,你別太擔心了,救護車很快會到,傅少一定不會有事的。”
錦月點點頭,但視線早已被淚水模糊,她什么都看不清了,她只知道這個男人在最危急的關(guān)頭,將她一把推了出去……如果不是他,現(xiàn)在躺在地上的人就是她!
這個男人為什么一而再再而三的救她,他們之間分明已經(jīng)沒有任何關(guān)系了啊!
“傅戰(zhàn)霆,你為什么要救我……你為什么要奮不顧身的救我!”錦月用手背胡亂抹去臉頰上的淚水,很是憤怒的出聲道,“我不需要你來救我,你干嘛要來救我!”
不知怎的,她心中有一個想法冒了出來,寧肯是她自己躺在這里,他也不希望這個人是他!
他伸手握住了她顫抖的手,“不救你,救誰?”
傅戰(zhàn)霆的嗓音依舊是那樣低沉,但道出口的瞬間卻是那樣的吃力,可即便是這樣無力的聲音但卻充滿著堅定。
他要護她一世周全,只是她不知道罷了。
傅戰(zhàn)霆的額頭上沁出了薄汗,錦月看到這情況,立即出聲道:“你別說話了……你別再說話了,救護車很快就到了。”他一定會沒事的,他一定要沒事!
她伸手胡亂抹著不斷滴落下來的淚,她瞧見了手掌心內(nèi)的大片的血跡……
她的余光注意到了地面上流淌著的鮮血,身子顫抖著,眼淚再一次的滑落而下……
“血……”她的聲音很輕很輕,靈魂像是被抽走一般,看到這鮮紅的血液,她怔愣住了,仿佛五臟六腑被狠狠碾碎。
傅戰(zhàn)霆蹙眉,握住了她的手,“陪我,不許走。”他轉(zhuǎn)移話題,不讓她過分關(guān)注他的傷勢。
話音落下后,握著她的手收緊了力道,即便是在他痛到滿頭大汗的情況下,他依然不肯放開她的手。
“好,我不走,我不走。”錦月點點頭,用力握住了他的手,想也沒想就連聲答應(yīng)他。
她真的好害怕,害怕他會出事。
這種恐懼,她不是沒有體會過,上一次是因為父親,這一次是因為他。
救護車趕到后,傅戰(zhàn)霆被緊急送往了醫(yī)院,直接推入了手術(shù)室內(nèi)。
錦月站在病房門口坐立不安,手掌心不停的冒著汗。
邢森看到如此不安的錦月,派保鏢取來了一件干凈的男士西裝遞給了錦月,再次出聲道:“蘇小姐,你別太擔心了,傅少吉人自有天相,先把衣服穿上,不要著涼了。”
錦月道謝后,接過了邢森遞來的外套,穿上后,她仍然深陷在自責之中,她抬頭望向他,問道:“邢森,你們?yōu)槭裁磿䜩恚扛祽?zhàn)霆為什么會知道我在這里?”
邢森大致說著:“傅少知道曉來鎮(zhèn)出了事,不太平,蘇小姐還沒抵達曉來鎮(zhèn)的時候,傅少就已經(jīng)在前往曉來鎮(zhèn)的車上了,傅少當然是不放心蘇小姐,畢竟你是只身一人。”
錦月緊咬著下唇,淚眼婆娑。
為什么,為什么在我們毫無瓜葛、毫無牽扯后,你還要掛念著我的安危?傅戰(zhàn)霆……求你不要對我這么好,你對我這么好只會阻礙我報仇的決心,你知不知道?!
“蘇小姐,在這世界上,能讓傅少舍命相救的,除了您絕對不會有第二人了。”邢森這話說的無比肯定,他跟在傅戰(zhàn)霆身邊多年,雖然依舊揣摩不了他的心思,但傅戰(zhàn)霆是什么樣的人,他這個做下屬的非常清楚,這么多年,他從來沒看到過大名鼎鼎的傅少為了一個女人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