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早,白芷惠就和蘇牧滔帶著幾個傭人張燈結彩,將整個蘇家都布置的紅紅火火,為的就是來年蘇家能有個新氣象,圖個好兆頭。
“媽!卞\月進入了客廳內,看著正在挑選年畫的白芷惠,朝著她甜甜的笑著,出聲喊她。
白芷惠聽到錦月的聲音,立即起身朝著門口的方向望去,“月月,你回來了啊!”
白芷惠并不知道發生了什么事,更不知道蘇錦月流產和傅戰霆劃清界限的事,而后,她朝著錦月身后望去,不解的問:“傅少沒有和你一起來嗎?”
“媽……”見錦月吞吞吐吐的樣子,白芷惠沒等她把話說完,急忙就朝著門口走去,顯然是絲毫不敢怠慢傅戰霆的。
可她剛走到門口,就只聽見溫潤的嗓音響起:“伯母,你好,好久不見!
白芷惠沒有瞧見傅戰霆,反倒是看見了溫莫羨,當她看到溫莫羨的那一剎,表情驚訝,錯愕的上下打量著他。
“你,你不是……”白芷惠一下子就認出來他了,“溫家的兒子溫莫羨?!”
溫莫羨微笑著點點頭,說:“沒想到這么多年過去了,伯母還記得我!
話音落下后,溫莫羨立即側身站在一側,讓保鏢將準備好的禮品一一拿到了正廳內,很快,正廳內的一個角落瞬間就被堆滿了。
白芷惠看到這么多東西,一下子有些傻眼了,并不是沒有見過,曾經蘇家興盛的時候,拜年的人那是要將門檻都踏破了的,客廳堆得東西更是數不勝數,只是蘇家落敗后,一個個都避之不及,再也不會有人主動上門,更別說是送東西了。
溫莫羨一下子送了那么多東西,白芷惠怎么可能不驚訝呢?
白芷惠有些不好意思的說:“莫羨,你來就來,怎么拿那么多東西?以前你總是和錦月在一起玩,那些年牧滔在國外,你就完全充當了哥哥這個角色,伯母謝謝你還來不及,時隔多年,你能來看看我們,真的已經很感謝了,哪能收你東西呢?”
“伯母,這是禮數,哪有上門拜年兩手空空的道理?而且今年恐怕要打擾伯母了,因為我這個無處可去的人要在這里和你們一起過年了!
話說到這兒,溫莫羨笑望著白芷惠,再次道:“禮數不周,我可不好意思上門叨擾,而且被我父母知道了,恐怕也得數落我好一陣子!
“如果你爸媽實在是忙的沒時間和你一起過年,那你就和我們一起,人多也熱鬧些!我這就讓廚房等下多準備一副碗筷,晚上你可要多吃一點!”
“好,謝謝伯母!睖啬w朝著白芷惠點頭,笑著道謝。
“謝什么,別客氣,咱們都是一家人。”白芷惠這話說的別提有多順溜的,完全就是在套近乎。
隨后,她立即朝著廚房的方向走去,早就忘了自己方才在尋找傅戰霆了。
錦月望著自己母親的背影,只覺得無語,但卻也不便多說什么。
等到白芷惠離開后,坐在沙發上的蘇牧韜將視線移到了溫莫羨的身上,這不是他第一次見溫莫羨,但見他的次數其實也是屈指可數。
蘇牧滔看著他站在錦月身邊,眼神充滿愛意的模樣,蘇牧韜這個當哥哥的立馬就意識到了不正常的情況。
“月月,你和哥哥一起去看看爸,你也好久沒見到他了!
錦月一口答應:“好。”
每次錦月到家里來,第一時間就是要去主臥室看望蘇舒懷,她還沒來得及上樓,蘇牧韜就已經提議了。
“莫羨哥哥,你在樓下坐一會兒,我先和哥哥一起上樓!
“嗯,你快去吧。”溫莫羨點點頭,知道蘇舒懷已經成了植物人,他當然不會去打擾他的清靜,選擇在樓下等待著。
隨后,蘇牧韜帶著錦月就朝著樓上走去……
剛進入主臥室,蘇牧韜立即遣走了看護。
沒等錦月和蘇舒懷說一句話,蘇牧韜就開門見山的出聲問道:“你和傅戰霆是怎么回事?”
“哥……”
錦月知道瞞不過自己的親哥哥,也就只有自己的母親比較粗線條,很多小細節都會忽略。
“你瘦了很多,月月,告訴哥哥,到底發生什么事了?你是不是發現什么了?”蘇牧滔很是擔心的詢問著。
事已至此,錦月也知道隱瞞是不可能的了,哥哥也有權知道致使蘇家破產的人是傅戰霆!
她望著蘇牧韜,有些艱難的點了點頭,“是,我和傅戰霆已經結束了,而且已經可以確定蘇家的破產就是傅戰霆一手策劃的!
只是說這一句話,錦月就感覺已經耗盡了渾身力氣,只是提到“傅戰霆”這三個字,她這心口就是沒來由的痛。
“已經確定了嗎?”蘇牧滔的情緒也有些激動,伸手握住了錦月的雙肩,“真的是傅戰霆做的?!”
他覺得難以置信,畢竟傅戰霆是在第一時間伸出援助之手的人,如果他真的是致使蘇家破產的人,那這樣做不就是自相矛盾了嗎?
“是!卞\月點頭,只是將蘇家破產的事情告訴了蘇牧滔,并沒有告知他們自己流產的事,孩子已經沒有了,她也不想再提,說了也只是徒增哥哥的關心和擔憂罷了。
蘇牧滔看著錦月如此肯定,他相信著點了點頭,而后問:“那接下來打算怎么做?單憑我們的力量是不可能扳倒傅戰霆的!”
“莫羨哥哥會幫忙。”
蘇牧滔一愣,“溫莫羨?”
“嗯!卞\月點頭。
“他為什么會幫我們?你和他做了什么交易?”蘇牧滔擔心錦月。
錦月搖頭,看著蘇牧滔如此緊張的樣子,立即說:“沒有做任何交易,莫羨哥哥說以前受到了我們家的照顧,所以……”
“這種都是屁話!哥就問你,你現在和他是什么關系?”蘇牧滔沒有在錦月身上瞧見她對溫莫羨的一點愛意,正是因為這樣,他才覺得奇怪。
錦月又一次搖頭,說:“我和莫羨哥哥沒有什么關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