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莫羨笑著,但語氣卻帶著難以言說的憤怒和恨意,“有我在,就一定能夠扳倒他,只要你按照我說的做,就能給蘇家報仇,我絕對不會讓伯父白白的躺在床上昏迷不醒,也不會讓他辛苦創下的基業付之一炬!”
溫莫羨表情極為嚴肅的承諾著,而后他再次出聲說,“但這一切的前提是,你要好起來,孩子已經沒有了,這是事實,你必須要接受這個事實,在我印象中的錦月,不是那種柔弱的小白花,她很強大,跌倒了也能拍拍身上的泥土,自己爬起來,從前的你可以,現在的你也一定可以。”
“嗯。”錦月點頭,“你說得對,我一定可以的,為了蘇家,一定要趕快好起來。”
“這就對了,這才是我想看到的蘇錦月,至于其他的,你不用擔心,我會幫你調查清楚,這個盧雅秋是誰,我不知道,但蘇家破產究竟和傅戰霆有沒有關系,我會給你一個明確的答案。”
錦月點點頭,她是絕對相信溫莫羨的,在她心里,溫莫羨就是和她哥哥一樣的存在。
她擠出笑容,強忍著疼痛感,問:“莫羨哥哥,你不是去國外發展了嗎?怎么忽然回國了?”
溫莫羨聽到錦月這樣問,先是沉默了些許,總不能告訴她,他回國是因為她吧?
“這幾年,溫氏在N國順風順水,證明了我當時的計劃是非常可行的,在國外的事業步入正軌后,父母也就徹底放任我,一起出去游山玩水了。我這次回來,是想重新開拓國內市場,澄江市是我的故鄉,也是我第一次遇到你的地方,我當然要回來,而且我知道你需要我的幫助,所以乘坐連夜的專機抵達這里,聽說你在溫泉山莊給傅老夫人辦壽宴,我也立馬趕了過去,就只想見你一面,確認你過的好不好。”
說到這兒,溫莫羨的話語夏然而止,他望著面前的錦月,重重的嘆了一口氣。
“但我現在看來,你過的并不好。”溫莫羨滿是心疼的看著錦月,努力逗她說,“不過沒有關系!月兒,你知不知道游戲外掛?”
錦月點了點頭,她當然知道游戲外掛,哪個游戲沒有外掛啊?
溫莫羨笑著摸了摸她的頭,就像是一個溫柔的大哥哥那般,就連他的笑也是那樣溫暖,仿佛有著讓人沐浴春風的能力。
“從今天起,我就是你的外掛,而且是超強的那種,你再也不用畏懼任何人,只要有我在,我不會讓任何人欺負你。別說是一個傅戰霆,就算是十個、百個、千個,哪怕是我傾家蕩產,我也會幫你扳倒他!”溫莫羨的語氣是那樣肯定,錦月的仇人,就是他的仇人。
錦月望著面前的溫莫羨,覺得那冰涼的心好像剎那間暖了起來,她努力朝著溫莫羨擠出笑容,可她依然希望,蘇家破產和傅戰霆沒有任何關系。
她望著面前的溫莫羨,所有過往的記憶一下子涌上心頭。
從前那個在她受到委屈會開導她,在她生氣的時候會陪著她生氣,在她受了欺負會第一時間幫她出頭的莫羨哥哥,當真是這世界上除了父母哥哥之外,對她最好的人了。
她知道溫莫羨不喜歡聽她說謝謝,所以就只能默默地在心里說著:謝謝你,莫羨哥哥。
……
邁巴赫內。
傅戰霆的臉色陰沉可怕,車內一片沉寂,這樣的沉靜,讓人心驚肉跳。
邢森透過后視鏡望著傅戰霆那冷沉的俊顏,小心翼翼地問道:“傅少,我不明白你為什么不把蘇小姐搶回來呢?只要你一句話,我帶著兄弟們直接沖進去,那個溫莫羨根本沒有還手之力!”這里到底是傅戰霆的地盤,容不得他溫莫羨撒野。
“心情不好,不利于她的身體康復。”
他今天離開,是為了她。
他做的一切,從頭至尾都是為了她,只是他從不會說,她也從不知道,什么都不知道。
傅戰霆眉峰緊蹙著,那陰鷙的視線移到了邢森身上,薄唇微啟,吩咐道:“撞她的人,調查清楚了么?”
邢森立即點頭,說:“已經調查清楚了。開車撞蘇小姐的人叫衛濤,不是本市人,是小貨車的司機,這次車輛上也載著一點五噸的貨,已經確認死亡了。”
“繼續查。”
“傅少,還要繼續查嗎?這可能就是一起意外的交通事故。”邢森總覺得沒有繼續往下查的必要了,畢竟司機也已經為此付出了代價。
“是么?”傅戰霆冷冷出聲,“你覺得當時車速得有多少才能沖破山道護欄?”
聽到傅戰霆這一句反問,邢森忽然一怔,“傅少的意思是,這不是一起意外的交通事故……如果當時司機的車速非常快,快到可以沖破山道的護欄,那蘇小姐不可能只斷了一根肋骨,受了點皮外傷,可能連性命都……”
邢森這下是徹底恍然大悟了,“我會繼續查,先從司機的家里人開始查起。”
“嗯。”傅戰霆微微頷首,那雙深邃的眸泛著別樣的寒光。
溫莫羨。
這三個字,讓他的眉頭微蹙著,表情變得冷冽可怖。
那雙眸,嗜血而又冰冷。
……
錦月在醫院休養了許多天,溫莫羨幾乎是天天都來陪著她,全程 都是無微不至。
“月月,把蘋果吃了。”溫莫羨將裝有蘋果塊的盤子放在了錦月面前。
錦月看著一盤子的蘋果,出聲說道:“莫羨哥哥,我自己可以照顧我自己的,你去忙吧,不用成天都來陪著我。”她擔心會耽誤到溫莫羨辦正事。
“你這是嫌棄我了?”他的表情顯得有些失落。
錦月擔心他會多想,立即搖頭,“我不是這個意思,我的意思是你來澄江市是有公事在身的,我不能耽誤你辦要緊事啊。”
“你啊,什么時候變成小啰嗦了?我等下就會去分公司,辦公地點都已經選好了,我要去實地看一看,然后安排后期裝修和布置,等你身體好了,就來當我的秘書吧?到時候分公司也裝修的差不多了。”
錦月一愣,想起了她在傅戰霆身邊當秘書的日子,不知怎的,心口劇烈收縮了好幾下,疼得她手中的叉子險些掉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