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剛將袋子放到一側的角落里,她覺得一陣暈眩,有些無力的靠著一側的墻面,身體順著墻體滑坐在了地上……
傍晚時分也是晚餐時間,傅渺渺卻一直都沒有等來錦月。
“小嬸嬸呢?”她多次朝著庭院里望去,但卻始終沒有瞧見錦月的身影,“你們看到小嬸嬸了嗎?”她望向了站在一側的傭人,出聲問道。
幾個傭人面面相覷,而后也是搖了搖頭。
“糟糕!”傅渺渺當下就覺得不大妙,迅速起身朝著電梯的方向跑去,可就在她跑到電梯門口的時候,卻碰巧撞見了傅戰霆。
“你跑什么?”他冷沉著俊顏,反問著傅渺渺。
“小叔,小嬸嬸不見了!”
傅戰霆那張原本就陰郁可怖的俊顏,眼下變得更加可怕起來。
傅渺渺急忙說:“我下午太困了,就跑到樓上睡覺了,晚餐時間快到了,傭人來叫我,我才下來,可是我坐在餐桌邊已經等了十分鐘了,也沒看到小嬸嬸,我問傭人看到小嬸嬸了沒有,她們也都沒看見啊!這冰天雪地的,又沒交通工具,小嬸嬸不可能往外跑的!”
“該死!”傅戰霆怒咒一聲,“給我找!”
傅戰霆此話一出,全員出動,傅管家帶著傭人在占地面積極廣的別墅四處尋找著錦月,傅渺渺也加入了尋找錦月的隊伍當中。
“小嬸嬸!小嬸嬸,你在哪里呀?小嬸嬸?”
“蘇小姐?!蘇小姐!”
“蘇小姐,你在哪啊?”
眾人開始尋找著錦月,而傅戰霆則是第一時間派傅管家取來了筆記本電腦。
他修長的手指敲擊著鍵盤,動作極快,約莫幾秒鐘后,整棟別墅的監控錄像出現在了屏幕中,他開始按照時間搜尋著錦月的蹤跡。
下午五點左右,她抱著好幾個工業鹽的袋子朝著別墅西面走去,一直走出了監控范圍。
“別墅西面,什么地方?”傅戰霆薄唇微啟,冷聲質問著傅管家。
傅管家對別墅的環境非常熟悉,當下就出聲說道:“是倉庫!”
“砰——”筆記本電腦直接掉落在了地上,他第一時間沖入大雪之中,朝著倉庫的方向跑去。
倉庫的門已經落鎖,傅戰霆蹙著眉,拿出手槍對準門鎖一陣放槍,在這漫天雪花的寂靜夜里,槍聲的違和感非常強烈。
而后,他抬腿踹開了倉庫的門,朝著倉庫內沖去。
快步走過幾個貨架,他看到她倒在了一側的地上!
他低咒一聲,快步沖了上去,一把將她抱了起來。
“蘇錦月!”他出聲吼著,但她卻沒有一點點反應。
“小嬸嬸!”尾隨趕到的傅渺渺在看到這一幕后,也是震驚的大喊著。
“馬上叫醫生!”傅戰霆吩咐著傅管家,“告訴他,五分鐘內趕不到這里,我要了他的命!”
“是,是。”傅管家迅速撥打了醫生的電話,不敢有片刻耽擱。
傅戰霆抱著錦月進入別墅,一路奔到樓上的主臥室。
她身上的白大衣早已臟透了,一個多小時過去了,她的衣服仍然是潮濕的。
“拿干凈的衣服。”他吩咐著站立在一側的傭人,目光深諳的可怕。
“是。”傭人擔心受到處罰,動作非常迅速,很快取來了干凈的睡衣。
他將她身上的衣服全部丟在地上,感受到她身體的滾燙,迅速將衣服給她換上。
“你他媽最好給我安然無恙,否則你的家人都別想好過!”
“小叔,醫生來了。”傅渺渺咚咚咚沖入了房間內,抓著醫生幾乎是百米賽跑的速度。
醫生年級到底大了,氣喘吁吁著,有些上氣不接下氣。
“傅,傅少。”他出聲喊著傅戰霆。
傅戰霆一把將他揪到床邊,冷冷的道出兩個字:“看病!”
“是。”醫生迅速給錦月診治。
約莫五六分鐘后,他出聲說道:“傅少,蘇小姐體力透支,受了風寒發燒了。”
“那你還在等什么?輸液打針才是你該干的事!”
“傅少,這怕是不行,蘇小姐懷孕了,這要說輸液打針對胎兒有影響。”
“你說什么?”傅戰霆冷沉著俊顏,一把抓住了醫生的衣襟,“把你剛才的話再重復一遍!”
“是。”醫生嚇得額頭冒汗,出聲道,“傅少,蘇小姐懷孕了,輸液打針都會對胎兒造成或多或少的影響。”
這一句話,讓整個臥室瞬間陷入了沉寂之中。
他的視線落在了錦月的身上,薄唇微啟,“輸液打針對胎兒有影響,難道要讓我看著她昏迷不醒?”
傅戰霆說到這兒,俊顏更是森冷,而后,只見他喉頭微動,冷冽的嗓音再次響起:“一個孩子算得了什么?我要的是她安然無恙!”
“傅少,先采取物理降溫的方式,讓傭人煮生姜紅糖水,再用酒精擦拭全身,不到萬不得已,還是不要用藥,畢竟孕早期不能開玩笑。”
“傅管家,立馬準備。”傅戰霆偉岸的身影林立在床邊,眉頭緊蹙著吩咐道。
“是。”傅管家也不敢有片刻耽擱,應聲后迅速帶著傭人下去準備。
站在不遠處的傅渺渺也是一臉的擔心,一直探著腦袋望著床上昏迷不醒的錦月,立即說:“小叔,我來給小嬸嬸擦酒精吧。”
“不用。”傅戰霆慢條斯理的道出這兩個字,語氣卻是不容置喙,他的視線就定格在了錦月的身上,始終沒有離開過。
“渺渺小姐,你先下去休息吧,傅少在這兒,蘇小姐不會有事。”邢森勸著傅渺渺,示意道。
“可是……”傅渺渺還是一臉擔心。
邢森輕輕搖了搖頭,“渺渺小姐,有傅少在,蘇小姐不會有事的。”
傅渺渺聽到邢森這樣說,明白的點點頭,她知道自己在這里也幫不上什么忙,只能等錦月醒來再來看她了。
隨后,她也沒有多作逗留,轉身離開了臥室,邢森也跟著離開了臥室。
這一晚,他都未曾離開過半步。
先是用酒精擦拭著她的肌膚,而后又給她換著額頭上的降溫貼,一直到天明,都未曾合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