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月抿了抿下唇,知道傅戰霆說的是她私自跑回澄江市的事,她不能認錯,一旦認錯,這個男人就又有正大光明的理由懲罰她了。
“我做錯什么了?”錦月立即反將一軍說,“在澄江市,傅少給我設定門禁時間,規定我傍晚六點必須回到這里,我長這么大,我爹媽都沒給我立過門禁,傅少給我規定,好,我無話可說,誰讓我欠傅少那么多錢呢?你讓我跟著去N市,為了工作,情理之中,你救了我,我感謝你,但你不能借著保護我的名義,禁足我!”
傅戰霆一把握住了她纖細的手腕,將她整個人拉到了面前……
“這就是你私自回到澄江市的理由?”
“是!”錦月點頭,很是肯定。
他的眸散發著陰鷙的光,慢條斯理的道出了四個字,“不識好歹!”
錦月點頭,道:“是,我的確是不識好歹,所以請傅少別再那樣對我了,那只是你以為的對我好,我并不這么認為。”
她深吸一口氣,和他雙目相對,她害怕,但她的表現卻是淡定至極。
“蘇錦月,你說的頭頭是道,可你忘記了一點。”
“什,什么?”錦月看著他微勾的唇角,感受到的全然都是譏諷和嘲弄。
“你是我的女人,我有權處置你,包括禁足!”
錦月氣結,“傅戰霆,你不講道理!”
“在這澄江市,我傅戰霆就是道理!”他的模樣依舊是冷冽如冰,那語氣完全不容置喙。
“你!”錦月氣的牙癢癢,“你霸道!”
傅戰霆不以為然的笑笑,薄唇微啟:“私自跑回澄江市,該罰!”
“……”
“耽誤了我的時間,該罰!”
“……”
“剛才和我頂嘴,更該罰!”
“你……”錦月無言以對,徹底蒙圈了。
剛才伶牙俐齒的她全然不見了蹤影,也不知道是不是被這男人自帶的氣場給嚇住了,連思考好像都變得困難了。
錦月咬咬牙,她知道傅戰霆生氣了,她也知道自己幾斤幾兩,方才她還試圖以卵擊石,以理服人,但“道理”二字,在傅戰霆這里根本就不適用!
就算她舌綻蓮花也不是這個男人的對手,他不止能言善道,他的權勢和地位都不是她能與之相較的,單憑這一點,她就已經輸了。
她現在除了低頭,別無他法。
“好,我認錯。”就算她心不甘情不愿,但除了低頭還能有別的辦法嗎?答案顯然是否定的。
“嗯?”他好整以暇的看著她,對她的低頭認錯完全不感到任何驚訝,顯然是意料之中的事。
“對不起,傅少,我錯了,我錯在不應該私自跑回澄江市,錯在耽誤了傅少的時間,錯在和傅少頂嘴,千錯萬錯都是我的錯,傅少別生氣了。”話音落下的同時,錦月已經在心里罵了傅戰霆千百萬遍了。
這個該死的男人!這個暴君!這個混蛋!這個王八羔子!她手邊要是有刀槍棍棒,她恨不得給這男人一錘頭!
“認錯?”傅戰霆冷笑,“晚了!”話音剛落的那一刻,錦月就被丟入了那張柔軟的大床之中……
“啊——”她嚇得驚呼出聲,有些暈乎乎的。
就在她準備爬起身的時候,他直接俯身壓住了她,瞬間,她動彈不得。
錦月瞪圓了眸子,錯愕的望著眼前的這個男人,這張近在咫尺的俊顏冷沉的可怕,錦月冷不丁打了個寒顫。
隨后,只聽見“撕拉”的聲響……
衣服,瞬間就被扯開了。
“傅戰霆,你干什么!你別亂來啊!我已經認錯了,都是我的錯,都是我不對還不行嗎?”
“和我的女人做愛做的事,這也叫亂來?”傅戰霆的嘴角滿是邪佞的笑,極為可怖的望著眼前的錦月。
錦月感覺自己像是被一個巨大的黑洞吸附著,即便想逃,也無處可逃。
衣服瞬間掉落在了地板上,他就這樣俯身壓住了她,完全將她桎梏住了。
錦月動彈不得,只能直勾勾的望著眼前這個男人,他的眸光實在是太深邃了,她別開視線,不敢再看他。
傅戰霆看著錦月的舉動,嘴角微勾,伸手捏住了她的下顎,強迫著她和他的雙眸對視。
下一秒,他直接吻住了她的唇……
這個吻劇烈到像是要抽走她周遭的所有氧氣,錦月感覺自己呼吸困難,就像是跌入深海即將溺亡的那一刻,這個男人暫時性的放過了她。
錦月眨了眨那雙晶亮的眸,小手不由自主的緊緊抓著床單。
她就像是海面上的一葉扁舟,在他的驚濤駭浪里翻滾著、漂泊著,港灣距離她越來越遠……
“嗯……”她輕應出聲,所有的酥麻感傳遍四肢百骸,最后,渾身無力的她跌入了沉沉的睡夢之中。
傅戰霆飽食饜足后,伸手將她攬入了懷抱里,他的眉頭緊蹙著,眉眼之間有著太多復雜的情緒,誰也讀不懂猜不透他的心思。
而后,他不由得低聲怒咒:“該死!”
他極為不悅的起身,拿起一側的深灰色睡袍穿上后,有些惱怒的抓過散落在額前的碎發,那張極盡張狂的俊顏上眉頭緊蹙,神情也越發的復雜起來。
錦月感覺渾身上下的力氣都被榨干了,她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睛,偌大的定制床內只有她一個人。
她伸手想要撐起身子,可是微微一動,身子就酸痛的特別厲害。
她緊咬著下唇,朝著四周望去,唯獨那昏暗的落地燈亮著,室內沒有見到那高大偉岸的男人。
“呼……”錦月松了一口氣。
古話說:“伴君如伴虎”,不就是她現在的處境么?!
傅戰霆喜怒無常,她以后要更加小心才是,能離他遠一點就離他遠一點,不然她萬一做錯了什么事,這個男人指不定得怎么懲罰她。
想到這兒,錦月無奈的嘆了一口氣,現在的她連脊梁骨都硬不起來,能做的就只有低頭,更何況在傅戰霆面前,誰敢硬起那根脊梁骨?他這樣宛如惡魔一般存在的男人,只要他想,他隨時可以拆了你渾身上下的骨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