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清雪和包包也看到了,很快,柳煙和王云也發現他們的位置了。
她們不顧一切,就往他們這邊走來,掌柜的想拉也拉不住。
至于暗衛,他們沒有出現,因為,主子沒讓他們出現。
茶樓里的人,目光都注視到他們這邊來了,都等著看,柳煙和王云要怎么鬧騰。
離著尉遲溯所在的位置還有兩米的時候,她們被攔下了。
“我們不求名份,只求能進太子府,王府,為奴為婢都可以。”柳煙和王云直接跪了下來,眼淚也跟著落下。
那楚楚可憐的樣子,若是一般男子,早都心疼不已,也早都答應她們的請求了。
都不要名份了,只是想要為奴為婢地留在一個男子的身邊,這樣的女子還上哪兒找呀?
再說了,她們好歹也是官家千金,容貌學識都極好,給個名份也不過分。
但,這些話,那些人也只敢在心底里想著,不敢吭聲。
要不怎么說人與人之間是有差別的呢?他們的想法,只能代表他們,而不是尉遲溯和尉遲瀾。
“請不要侮辱了本殿府上的婢女!”尉遲溯一臉嚴肅地說道。
“……”柳煙和王云被尉遲溯那冰冷的聲音嚇了一跳,就算她們是抱著大不了一死的決心來的,此刻,也不由得被嚇得渾身都顫抖著。
“太子府與王府,府上的婢女,仆人,都是行得端走得正的人,你們,沒資格跟他們相提并論!”尉遲瀾也直接說道。
意思夠明白了嗎?
你們就是想為奴為婢都不夠資格!
蕭清雪和包包都沒想到,尉遲溯和尉遲瀾會說出這樣的話,當時也是一楞的。
整個茶樓都安靜了。
因為震驚而安靜。
作為太子,王爺,他們不僅沒有擺那高高在上的架子,相反的,他們還一心向著自己府上的奴才,婢女,這樣的主子,上哪兒去找?
同時,他們也看懂了,這柳煙和王云,是真的很讓太子和王爺討厭。
“我……臣女已經失身給太子殿下,難道,就因為這樣,殿下不負責任不說,還要如此將臣女逼死?就只為了討蕭清雪的歡心嗎!”柳煙恨,她以為,已經將身段放下,將姿態放低,她以為,她要求一個婢女的身份,并不過份。
她也認定,尉遲溯不該如此絕情,不該如此羞辱她。
可,偏偏,尉遲溯根本半分情面都不會給她。
“失身?你是真當本太子饑不擇食?”尉遲溯的聲音越來越冷,他是真的覺得,沒有必要再給機會這樣的人了。
“你現在是不是清白之身,本太子沒那個興趣知道,想必昨日在街上,公主與駙馬已經將一切都通過靈鏡讓百姓們知曉是怎么回事。”
“你們既然不知悔改,還繼續作死,那本殿也沒必要給柳大人留什么情面!”
“你們要死,便死,本殿會派人通知你們的家人來收尸的!”尉遲溯覺得,他是不是還得做些什么才行?
否則,以后都是這種作死的女人天天出來作,他家娘子豈不是要被煩死?
柳煙和王云聽著尉遲溯的話,整個人臉色都顯得有些蒼白了,她們瞪向蕭清雪和包包。
而蕭清雪和包包只是一臉淡定地坐著,回視著她們,絲毫沒有將她們的眼神放在眼里。
“一定是你們,你們就是妒婦!是你們不讓太子與王爺收了我們的!”柳煙沖著蕭清雪吼道。
若不是蕭清雪拉著尉遲溯了,只怕尉遲溯一掌就過去,直接送她下地獄了。
“對呀,我就是妒婦呀,我就是不讓他與別的女子有任何的牽連呀,你有意見呀?有意見又如何呢?”蕭清雪直接回道。
“我的男人,就只能一心一意對我,否則,我為何要嫁給他?”
“你要是有本事兒,你就讓他娶你呀。”蕭清雪覺得,這么囂張地說話,真是過癮,就是不知道以后會不會因此遭報應呀。
“你,你簡直就不要臉!”柳煙被蕭清雪的話氣得咬牙切齒的,很想上前去撕爛蕭清雪的嘴臉,可惜,她根本不可能上前。
“我不要臉?我要不要臉,反正是尉遲溯非我不娶。你要臉了?你要臉的話,怎么會脫光了想撲倒別人,別人也不正眼瞧你呢?你大街之上脫光,你就是要臉?你為奴為婢想要爬上男人的床,就是要臉?嘖嘖,你這臉,可真能要。”蕭清雪鮮少罵人。
她家做生意的,一直以為,都是以和為貴,能忍能讓的,她絕不會逞能。
可今天,事關她男人了,她自然不可能讓。
男人都能讓了,那她還成什么親?
“你!!”柳煙瞪著蕭清雪,她沒想到,蕭清雪面對她的這些羞辱,根本就沒放在眼里。
這時,二位夫人也趕到了。
再不來,就真的要等著替自己的女兒收尸了。
“臣婦叩見太子殿下,瀾王殿下。”二人直接跪下,就在自己女兒的身邊。
“臣婦教女無方,還請太子殿下,瀾王殿下開恩。”一到茶樓,她們遠遠就聽見了自己女兒那些不要命的話了,此刻,她們跪在這里,都是顫抖著的。
這要是真的把尉遲溯他們惹怒了,輕是丟她們一條命,重則,全族性命都難保。
想到這里,她們此刻真的悔,真的恨。
悔恨自己沒有教導好她們,悔恨自己不該跟著作那些白日夢,如今,后悔已經來不及。
“娘親!”柳煙和王云都叫著自己的娘親,那語氣是怪她們認錯,不替她們爭取。
“閉嘴!”柳夫人看著自己的女兒,說道。
然而,尉遲溯并沒有說話,只是拿過一塊糕點,放到蕭清雪的嘴邊,喂她吃著。
蕭清雪倒是有些不好意思,自己接過,默默地咬著吃。
“自私自利,注定不會有好下場。”尉遲瀾說道。
“以自為自己身份多高貴,若是你的父親被流放,你還算什么?罪臣之女?這樣的身份是否高貴?”尉遲瀾的話一落,跪在地上的四個人,都同時一楞,臉色是徹底蒼白了。
是呀,罪臣之女,這樣的身份,還高貴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