尉遲瀾對待府上的這些人,一向都比較仁慈的,只要不是犯什么大錯,他不曾擺過什么王爺的架子。
而且,基本上有什么事情都是管家在處理,府中的事情,他很少過問。
但是,他怎么都沒想到,他的這些仁慈換回來的,不是忠心,而是人心不足。
繡娘都不敢說話了,她們知道,她們今天能保住命都是萬幸了。
“出府,這種人,沒有資格留在本王府的王府。若再發現有人敢對本王的王妃不敬,殺無赦!”尉遲瀾的這句話,語氣很重,神情也相當嚴肅。
以往的事情,他都可以不計較,因為以前,那是他一個人。
但是,現在不一樣。
誰要是敢欺負包包,就是欺負他。更重要的是,如果,他連自己的女人都保護不好,那談什么一輩子。
繡娘還想為自己求情,但是,她們連抬頭的勇氣都沒有,哪里還有勇氣替自己求情?
最后,只能心不甘情不愿地離開。
好歹還能留著條命。
但,被王府趕出去,只怕以后她們的日子也不會好過了。
畢竟,也不會有誰家愛還愿意用她們。
“還需要本王跟你們說什么嗎?”尉遲瀾掃了眼在場的人,說道。
“以后王妃就是王爺,屬下聽王妃的!”這時,府上的侍衛暗衛都同時說道。
能跟在王爺的身邊是一件何其有幸的事情,叛主的事情他們不會做。
包包是想跟尉遲瀾說,也就一套衣服,沒必要搞得那么嚴重的,但,這種被人捧在手心里疼著的感覺是真的很好,所以,她也樂得被人疼愛著。
尉遲瀾點頭,在管家的耳邊不知道說了什么,管家點頭之后便領著下人們都下去了。
侍衛暗衛也各歸各位了。
“包包!比硕甲吡,尉遲瀾看著包包,生怕自己做得還不夠,生怕她受委屈。
“這樣趕她們出府,只怕,她們也活不了吧!卑粗具t瀾說道。
知道他是一心心疼著自己,包包也知足了。
想到剛才被趕出府的人,包包不傻,就憑著她們,哪有那個膽子這樣做,背后必定是有人指使的。
趕她們出府了,只怕那個人也不會放過她們的。
只有滅口了,才不會被人供出來。
“本王沒有親自動手,已經是仁慈,至于她們以后如何,就看她們自己的造化。敢做,就要敢當!蔽具t瀾牽過包包的手,說道。
他剛才吩咐了管家兩件事情,一是進宮,請宮里幫忙給包包做衣服,二是派人盯著那幾個繡娘,看看會是誰對她們下手。
真以為就將她們趕出府,這事兒就算了了?
不可能。
幕后的人他也要揪出來,他倒要看看,到底是誰敢這么羞辱他的王妃。
“好吧,話是這樣也沒錯!卑c頭。
她賣棺材的,這些年,什么樣的事情沒見過呢?
自己作的死,就只能是怪自己,怎么死都怨不得旁人。
處理了這些事情,尉遲瀾又帶著包包回到院子中。
因為擔心包包的身體,尉遲瀾也不敢隨意帶著包包出府,還是在府上呆著安全點。
“尉遲瀾你不用這樣的,我死不了!卑粗具t瀾說道。
被人重視的感覺,是真的太好。
“不準胡說。我就是想陪著你!蔽具t瀾說道。
說著的同時,他皺著眉頭朝著院子的四周都看了看,沒有發現什么。
包包也注意到了他的神情,也和他一樣,四處看了一眼。
很快,包包的眼神就落在了院子不遠處那假山后面。
尉遲瀾點了點頭,包包的眼神,他懂。
能繞過他的暗衛,悄無聲息地潛伏在這里了,看來來者不善。并且,修為還在他們之上。
所以,硬碰硬只怕會吃虧。
“餓嗎?”尉遲瀾看著包包問道。
“不餓!卑鼡u頭。
她懂尉遲瀾的意思,想借故帶她去吃東西,然后離開這里。
但是,現在的包包,根本動不了。
她不想尉遲瀾擔心。
而且,她可以確定,躲在那里的人,就是將她靈氣抽走的人。
她已經清楚地感覺到自己的靈氣了。
這感覺不會錯的。
看來這人就是來要她的命的。
“怎么會不餓呢,我讓人送些糕點上來!蔽具t瀾雖然不明白為什么包包會說不餓,他急,也急不來。
想必,這里的情況,小祖宗他們也會知道的,所以現在,他不能慌。
有包包在,他如何能不慌呢?
他不怕自己受傷,他怕包包受傷。
“好吧。”包包點頭。
越來越覺得身體沒有力氣了,臉色開始慢慢地蒼白起來,額頭也開始滲出了汗珠。
“包包。”尉遲瀾緊緊地抓住她的手,想要過些靈氣給她,但是,沒用。
“別急。”包包勉強地笑著,說道。
不急?如何能不急呢?
包包突然這樣,肯定是假山后面躲著的人做的,他如何能不急?
“他是想現在就要包包的命!卑堤,鐘離玥說道。
“他是真的打算孤注一擲了!毙∽孀邳c頭。
本來還以為尉遲騰會等等的,沒想到,他是真的一刻都不想等了。
“尉遲瀾和尉遲溯雖然說在修為上未必比得上他,但是,尉遲騰修煉的是邪術,自古邪不勝正,他現在看著厲害,若是尉遲瀾他們真的跟他直接對打起來,他也未必就是絕對勝利。現在孤注一擲也正常。”鐘離玥說道。
不是她們不出手阻止,而是,她們等的也是尉遲騰出手,只有他出手了,她們才能更好地將他的邪術,禁術都一并破了。
否則,讓他發現,跑了,就是后患無窮。
“包包得受點罪了!毙∽孀谡f道。
包包的魂,尉遲騰是不可能抽得走的,所以,這個過程,包包就要受些罪。
包包的臉色越來越蒼白,額頭上的汗水正大滴大滴地往下掉。
尉遲瀾恨不得飛身去假山后面跟那個人拼個你死我活。
但,包包這樣的情況,他擔心是調虎離山計,因此,他只能忍著滿腔的憤怒,先守著包包。
不是沒想過抱著包包就跑,而是知道,此時此刻,情況已經不允許他這么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