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祖宗聽了霍安晴的話,然后,默默地看了眼她們仨……
好吧,是真的挺弱的。
一個個,瘦得大一點的風一吹都能把她們吹倒的樣子,簡直不能更弱了。
明明平時吃得挺多的,怎么就不長肉的呢?
現在這個樣子,估計危險來了,跑都跑不快呢。
“罷了,既來之,則安之吧。”小祖宗嘆了口氣說道。
想必東方允傲他們也正在想辦法找她們的。
對于這里到底是什么地方,她們現在靈力被壓制,空間也感應不到,什么也做不了的,就不要瞎想太多了。
大家一點頭,就順著這片鳥語花香之地,慢慢地逛了起來。
她們入睡的時候,往生川已經是夜里了,但這里,還是白天。
對于白天黑夜的,她們倒沒有多想什么。
“沒有人的氣息。”走了一段之后,小祖宗說道。
“嗯。”鐘離玥點頭。
這里沒有人的氣息,但是,看著鳥語花香的這里,明明生機那么重,卻沒有人的氣息簡直太奇怪了。
而且,如果沒有人氣息,那么到底是誰把她們弄來這里的?
就算是鬼,那也應該出來了啊。
鐘離玥試著占卜了一下現在的情況,結果,什么都占卜不了。
“看來,就跟烈心耀布下的圈套一樣,只怕,是早在千萬年以前,就已經有人布下這一切了。”
“從我們進入往生川開始,一切就啟動了。”鐘離玥說道。
能有這個本事兒的,無非就是烈心耀,耿凌風,還有,他們的師傅。
但,這三人,其中兩個已經死了,灰飛煙滅。
烈心耀和她們已經達成了協議,他沒有必要這么折騰。
所以,會不會,這一切,都是耿凌風死之前就布下的局?
“曾外公說過,我的確是有一劫的,如果,烈心耀下在我身上的詛咒解了,只能說,是我的劫還沒到,并不算是我的劫過了。”
“所以,我的劫會在這里開始?”小祖宗看著她們,說道。
這些話題,沒有必要避諱的。
劫的存在,就是存在,不會因為你避諱,它就不存在的。
“小姨在,誰敢打你的主意,小姨弄死他!”鐘離玥拉著小祖宗的手,說道。
霍安晴也拉緊了小祖宗的手,點著頭。
“那是,我可是有后臺的人。”小祖宗還真的沒擔心過自己會死這個問題。
如果說,她這么有“后臺”的人都得死,那她也沒有什么好掙扎的了。
“鳥語花香,不見人,只見鳥?”而且,這里除了鳥,什么活物都沒有了。
有山有水有鳥,然后,沒有別的了?
這個情形,是不是在哪里見過?
小祖宗努力地試著去回想著,看能不能想出來些什么,但是,始終想不起來。
“誰的愛好這么特別?還是說,我們現在是在別人的夢里?”霍安晴畢竟是學過催眠的,所以,她覺得,她們現在這樣像不像是在別人的夢里?
“不是夢里,是一種邪術。”鐘離玥說道。
“耿凌風。”小祖宗說道。
“耿凌風?烈心耀拼命想要復活的那個人?”霍安晴問道。
“嗯。”小祖宗點頭。
“只是,他不是灰飛煙滅了嗎?”霍安晴不懂了,灰飛煙滅了,不就是徹底死絕了,連投胎的機會都沒有了嗎?
“怕是早在千萬年前就布置下的邪術吧。”鐘離玥說道。
“所以,確定是那個耿凌風做的這些?那我們現在該怎么辦?”霍安晴想知道,如果真的是耿凌風千萬前就布置的一切,他想做什么?
將她們困在這里,然后找機會放小祖宗的血,然后,他就能復活?
“不是耿凌風,就是他師傅。”小祖宗說道。
只是,他師傅比他死得還早,而且是個什么樣的人,小祖宗一點兒印象都沒有。
“我們,就在這里呆著吧,不管他想要做什么,他現在都是死的,沒有復活的他,什么都做不了。”即使是將她們困在了這里,也是一樣的。
走了一圈,她們已經可以確定,這是一種邪術。
這里,只是一個幻景而已。
“能制造出這么美的幻景,這個人,應該心地不壞才對的。”鐘離玥說道。
“所以,耿凌風未必有多壞?”霍安晴也不是認定耿凌風這個人會是多壞的,有時候,使用了邪術,不一定就真的是多惡毒的人。
當然,用邪術去害人了,就另當別論了。
“好還是壞,不好下定論,我們對他們也并不是多了解了。一切都只能是等著以后,烈心耀真的復活了他,才有知曉。”小祖宗說道。
是好是壞,也不能單憑著他做的某個事情就能去下定論的。
只是現在,小祖宗不知道她們要在這里呆多久,也不知道東方允傲現在會急成什么樣了。
更不知道百里谷的爹爹娘親有沒有發現這些了。
小祖宗不是擔心會不會遇到危險,她只是覺得,總讓那么多人擔心著自己,心里很難受。
就在這時,眼前的鳥語花香消失了。
依舊是白天,只不過,漫天飛雪了。
并沒有穿得多少衣服的小祖宗她們,現在不能使用靈力給自己取暖,這會兒幾人冷得抱成了一團。
“我,我身上有取暖的藥。”還好,霍安晴想起自己身上帶了取暖的藥。
就是希望,她們突然來到這里,身上的東西也一并帶著的。
霍安晴顫抖著手從衣袖那里掏出了瓶子,還好還好,瓶子在,藥在。
倒出來一顆,直接先塞到了小祖宗的嘴里,然后倒了一顆給鐘離玥,自己倒了一顆。
吃下了取暖的藥之后,她們才感受到了溫度。
“這是個什么鬼情況?”小祖宗看著四周,發現,積雪已經很厚很厚了。
她們身上的雪也是厚厚的一層了。
“那里,好像有個亭子,我們往那里去躲躲。”不然,就任由雪打天身上,一會兒雪化了,身上都得濕了。
三人往亭子走去,進了亭子,感覺好了些。
“雖然很冷,但,不得不說,不管是剛才的鳥語花香,還是現在的漫天飛雪,都是極美的。”霍安晴說道。
突然很想知道,到底是一個什么樣的人,才會有著這么極端的幻景的。
溫柔似水,又冷若冰霜。
“應該,是一個內心很柔軟的人吧。”小祖宗也說道。
雖然現在冷得她們懷疑人生,但又不得不說,她們現在感覺到的,就是柔軟兩個字。
“這個人,早早就布下這一切,是想讓我們做什么?就為了讓我們明白這個人的內心,是柔軟的?”鐘離玥表示有些想不通。
大家都沒有再說話,只是站在那里,靜靜地欣賞著眼前的雪景。
“淺溪,淺溪……”這時,一個磁性的聲音,自半空傳來。
很弱,但,小祖宗她們都聽到了。
“是有人在叫我?”小祖宗站在那里,看著聲音的來源處,問道。
“淺溪,求你的血,復活煙兒。不要復活我,復活煙兒,我愿意,用我的一切,換她的復活。”
“你是誰?”小祖宗問道。
“我是耿凌風。”沒錯,聲音的主人,是耿凌風。
“你不是死了嗎?不是灰飛煙滅了嗎?”鐘離玥問道。
“我的確死了,這里,是我早早布下的幻景,我不會傷害你們,也無意傷害你們,我只想讓淺溪復活煙兒。”耿凌風說道。
而且,耿凌風越說,聲音就顯得越弱。
“煙兒是誰?”霍安晴悄聲地問著小祖宗。
“煙兒是他師傅。”小祖宗說道。
尉遲煙兒,耿凌風和烈心耀的師傅。
沒錯,就是個女的。
“烈心耀為了復活你,做了多少事情,想必你也知道了,我也答應了他,會放血讓他復活你。”小祖宗說道。
“不,你的血,只能復活一個人,所以,求你,復活煙兒!”耿凌風的聲音明顯急了,只是,越急,就顯得越弱了。
“煙兒太痛苦了,求你了,復活她,復活她……”
聲音弱到最后,小祖宗她們都聽不到了。
“他是用著僅剩不多的氣息,加上布在這里的幻術,跟我們說這些的,即使只是說這些話,應該也快要把他最后的氣息都耗盡了。”小祖宗一直看著半空,她也不知道,耿凌風是不是還在那里。
“聽他的語氣,倒不像個大惡之人,想必當初用了邪術禁術,是有原因的吧?”霍安晴說道。
“不管有什么原因,烈心耀一心想要復活他,而他,卻想著復活他的師傅。”
“小祖宗只有一個,她放的血也只能復活一個,烈心耀是不可能拿小祖宗的血去復活尉遲煙兒的。”鐘離玥說道。
“以著他不惜以著自己最后一點氣息布下這里,跟我們說的那些話來看,如果烈心耀復活了他,只怕,他也會繼續用那些邪術禁術的,想盡一切辦法復活他的師傅的。到時候,就怕他和烈心耀都會因此走火入魔,變成血魔。”霍安晴說道。
耿凌風對他的師傅,只怕,不僅僅是因為尉遲煙兒是師傅所以他就想復活她那么簡單。
烈心耀愛耿凌風,但,很明顯,耿凌風愛的,只怕就是尉遲煙兒。
這樣一來,烈心耀到時候打擊過大,沒準,又該變成血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