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魏明遠的氣勢立即弱了不少,“就算我動了,可他也是動了真氣,所以……”
“等會兒!你的意思是,你承認,你是故意想要用墨,潑向東方離了?”
“沒錯!”
根本無法否認,魏明遠只得應道,然后連忙繼續(xù)開口,想要帶過此事!
“可是他也動用了真氣,將那墨水彈了回來!猶豫兩股真氣碰撞,才震碎了我桌子,濺出了墨,所以此事他也有不可推卸的責任!”
“他說的是真的?”
“他胡說!”東方離冷喝!
“我沒胡說!他就是動用了真氣!”
“莊老,學生自由酷愛書道,無心真氣修行,莊老不信可以自信查探!”
“你撒謊,我剛才分明……”
“你閉嘴!”
莊儒立即上前,伸手探在東方離手腕!
“東方離體內確實沒有半點真氣!在場的各位要是不信,都可以來探一探!”
幾人立即上前,探了片刻,全都點頭!
但凡修行之人,經脈之中,真氣流轉,這是藏不住的!
“莊老,我怕他害我!”魏憾剛要上前,東方離忽然喝道!
“姓魏的,他要是有事,老夫拼了這條命,也得將你顯圣宮,從北周朝堂,給攆回西北去!”
“莊老放心!”魏憾不甘的伸手,眉頭緊鎖!
“自己說吧!”
“東方離體內,確實沒有半點真氣!”在場這么多人,魏憾陰著臉承認!
這樣的情況,即便他說謊,也會被當場戳穿!
“不可能!剛才我分明感受到一股真氣涌出,怎么……”
“閉嘴!”魏憾怒道,“都什么時候了還撒謊!”
“各位!”莊儒看向全場,“既然東方離身無真氣,那么魏明遠所說的兩股真氣碰撞震壞的桌案也就不存在,所以就只有一種可能了!”
東方離將話接過:“是魏公子,他自己故意動用真氣,震碎的桌案,毀了周圍其他人的作品!”
“你胡說!”魏明遠自然不愿意承認!
“事實如此,他怎么胡說!”莊儒冷喝,“姓魏的,說吧,你為什么要這么做?”
“莊老,您聽我解釋,東方離他真的在胡說,剛才分明有一股真氣與我的真氣相撞,所以……”
“放肆!連你爹都說了,東方離體內,沒有半點真氣,你竟然還敢狡辯!”
“難不成,他當場自廢了修為嗎?即便如此,也不可能半點真氣痕跡都查探不到!”
“姓魏的小子,真以為你爺爺掛著國師的名號,我就不敢動你嗎?”
“說,到底為什么這么做?”
“莊老,學生可以猜測一二!”東方離忽然開口!
“說說看!”
“這位魏公子跟我有仇,所以一直想要跟我使絆子!”
“是不是?”莊儒看向魏明遠!
“是!”這點魏明遠沒有必要隱瞞!
“你繼續(xù)!”
“據學生猜測,他原本應該有兩手打算,一是故意濺墨毀我作品!學生如果反應不夠,只能落得一個作品被毀的下場!”
“可是學生如果萬一反應夠快擋住了,他便自己故意震碎桌案,濺出墨汁,毀掉周圍人的作品,同時污蔑于我,說是我們兩動手震碎的桌案,讓我陪他一起倒霉!”
“可惜他卻漏算了一部,我體無真氣!”
“你胡說!”
“他說的邏輯上并不不妥!只是有一點!”莊儒看向東方離,“他為什么要跟你兩敗俱傷!”
“因為學生損失更大!我第一輪行書排名第四,應該能進三輪,而他第二十,幾乎沒有機會!”
“你胡說,我明明……”
“你閉嘴!來人,給我查!”
“魏明遠,昨天確實第二十!”黃義謙立即開口!
宣和則立即上前:“莊老,這是他震碎的作品,我們拼了一下!”
“確實沒有進前四的可能!”莊儒這才看向東方離身前的桌上,眼中精光閃過,“逸品上!竟然是逸品上!如此水準,年輕一輩,鮮少人及,前四絕對穩(wěn)了!”
莊儒看向眾人:“各位,你們看呢?”
“東方離的推測合情合理!”
“自知無法進入前四卻不愿意見到自己的敵人進入,于是來了個玉石俱焚,毀人作品甚至拉人同罪,行為、動機、結果都能連的上!”
“如果不是東方離身無真氣的話,整件事情很難說清,很可能會中了這姓魏的奸計,一同背負干擾會試的罪名,被廢掉成績!”
……
“不是這樣的、不是這樣的!”
眼見眾人幾乎都已經得出了如此結論,魏明遠滿臉委屈!
“莊老,您聽我說,他在撒謊,有些事情,并不是他說的那樣,至少昨天那排名,我本來……”
“你本來應該第四是嗎?魏公子,別忘了,你昨天,還搶過我的印號!黃大人可以作證!”
“沒錯!昨天他確實有搶號印的嫌疑,此事見者甚多,許多人都可以作證!只不過后來學生見東方公子沒有計較,便饒了他一次,沒有深究!”
黃義謙立即證明!
“可是誰知道,他今天竟然能干出這樣的事情!早知如此,昨天就應該罷免他第二輪資格!”
“魏國師果然有個好孫子!”莊儒冷喝,“現在不僅他顯圣宮,恐怕就連我堂堂大周的臉,估計要因此而丟盡了!”
“莊老,不是這樣的!”魏明遠還想解釋:“您聽我解釋……”
“閉嘴!取消他本次翰墨會試所有成績,并將其所有劣跡,通告天下,警戒世人!”莊儒看向宣和,“宣城主,老夫這般處置,您覺得滿意嗎?”
“全憑莊老做主!”
“那就這樣吧!宣城主放心,此事老夫一定還會親自稟明我大周圣上,請圣上給宣州一個交代!絕不姑息!”
“多謝莊老!”
莊儒如此處置,已經算是十分公正!
“莊老,學生冤枉、學生……”
“書道敗類!”莊儒冷喝,“來人,拉出去,別干擾了那幾個需要補試的學生!”
幾個人立即拉著魏明遠,急速離去!
“莊老,我真有冤情、真有遠清!東方離,你污我清白,毀我名聲,我跟你不共戴天……”
“自作孽,不可活!”
“你說的對!”莊儒看了過來:“你需要重新再寫一份嗎?”
“多謝莊老!事發(fā)之前我已經完工,沒受影響,不需要!”
“好!那就趕緊把答卷交上去吧!”莊儒極為干脆的點了點頭,轉身離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