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刁鉆任性一女子蠻不講理!”看著東方離寫完一句,蕭清菡臉色陡變,“你說誰蠻不講理呢,你……”
“不得打擾!”江左王喝道,“這點禮數都不知道嗎?”
東方離另起一列,筆斷意連!
“蔣魏尤楊四小鬼自取其辱!”
“混賬!”四人臉色鐵青!
“逸品,絕對逸品!”老板臉上盡是激動,立即將剛才那件筆覘遞了過來,“公子,歸你了!”
“逸品?這淫賊竟然是逸品!”蕭清菡俏臉上神情復雜,震驚、不甘、難過……
東方離能上佳品,她可以認為是借助了書道院的大量資源,可是以他的年紀,竟然入了逸品,這絕對不僅僅是資源的緣故!
在她看來,這樣的淫賊能入逸品,簡直是對書道的玷污!
而魏明遠四人,則沒工夫惋惜書道:“老板,你剛才不是說……”
“抱歉了四位,既然有了逸品,這筆覘,就只能歸這位公子了!至于四位的墨寶,還是請各自拿走吧!”
“哥哥,你贏了嗎?”東方玉連忙問道!
“當然,他們四個加起來,都不值哥哥那一幅的錢!”東方離毫不留情,“哎,‘我們這年紀,逸品也不現實’,沒本事還怪年紀,真不臊得慌!”
“丟人!”東方玉立即做了個鬼臉!
“小丫頭,別胡說,我們只是昨晚沒睡好,有點累!”
“可是我哥哥說,他剛才跟兩個老狐貍吃飯,也累得很!”
我特么……
江左王二人,老臉一紅,只得裝作沒聽見!
“東方離!”蕭清菡則俏臉冰寒!
“咳咳咳!”東方離老臉一黑,連忙捂住東方玉的嘴,“胡說,玉兒,你肯定聽錯了!”
東方玉不明所以,水靈靈的大眼睛里盡是不解與無辜!
東方離則連忙看著蔣毅四人,扯開話題:“沒睡好?大晚上不睡覺干嘛呢?給江左王府送人頭嗎?”
“混賬!”幾人臉色瞬間難看!
“咳咳,各位,有事要不換個地方解決可好?勞煩別耽誤我們做生意!四位的墨寶,請拿好!”
“滾開!”看到自己四人的字,蔣恕便氣不打一處來,隨手打飛,“扔了吧!”
“四位,不合適吧?”老板微怒,“自己挑釁輸了沖我以做生意的發什么火?真是四小鬼自取其辱!”
“你說什么?”蔣恕再也忍不住上前,“你知不知道我們是什么人?”
“來人,有人鬧事!”
無數人的目光,瞬間看了過來,與此同時,一個個士兵,立即沖出!
“這什么人?”
“竟然在文房集市鬧事?”
“太沒教養吧!”
……
眾人指指點點,幾人臉色,立即難看!
“是啊!好像還是是昨天那個當街被打的南閔王孫!”
“對,沒錯,就是他!”
“昨天被他今天還囂張,南閔簡直就是寫野蠻人!”
……
“在文房寶會動粗,也不怕歷代書道先賢怪罪?”
東方離滿臉不屑!
“看來各位平時學的,只是揮毫的技巧而已!”
“書道一途,更注重的是修身養氣!”
“身不正,氣不順,這輩子,也只能在勉強入品的門檻上,垂死掙扎了!”
“說得好!”
“各位謬贊,這話不是我說的,是我們書道院歷代先賢總結出來的東西,小子不敢貪功!”
“公子謙虛仁義,不虧是書道院高徒!”
“對,比這四人強多了!”
“對,自己寫不好,還拿別人撒氣,簡直品行低劣!”
……
“各位可不能這么說,這幾位可都是名門望族,北周國師之孫魏明遠公子、南廣文修侯之子楊尚,北燕禮部侍郎之子尤子息!”
“東方離!”四人羞惱更盛,“你住嘴!”
“王孫殿下,看看,現在大家都知道你們是誰了?”
東方離毫不在乎!
“可惜啊,別人眼中的鄙視,貌似貌似不少反多!”
“以后出了你南閔那一畝三分地,還是不要到處拿著自己身份炫耀了!”
“不僅震懾不住別人,還丟南閔的臉!”
“東方離,這事沒完!”
看著眾人鄙夷的目光,四人再也忍不住急速離開,滿臉羞惱!
而那老板,則立即拉住東方離,滿臉堆笑:“這位公子,要不您再寫幾幅,我這兒好東西還多著呢,我一定給您最大的優惠!”
……
“該死,這小子怎么這么強?”蔣恕不甘,“竟然達到了逸品!”
“逸品啊!這豈不是意味著,我們只能被他壓過一頭了嗎?”
“不行,絕對不行!必須想盡一切辦法,讓他翰墨會試的時候,上不了場!”
“對!”
……
“哼,逸品,一個臭淫賊都能上逸品,還有沒有天理了?”另一邊的蕭清菡,滿心劇痛,“書道先賢們,在天下看著怎么不管一管!”
“本王的郡主,難道就會背后咬牙嗎?”江左王笑著搖了搖頭!
“父王!您怎么總是數落自己女兒?”
“我只是說了事實!”
“事實就是,他還好意思說別人身不正,我看他自己就是身子最斜的,淫賊一個!”
“菡兒,看人不能光看表面,更重要的是得看行動、看細節、甚至看心思,如此才能看透對方真正的面目!”江左王看向身旁的計成,“計先生?”
“此子心思玲瓏,遠遠不是十三歲的人可達到的,贏了魏明遠等人,他看似得意,但是眼中卻沒有半點驕矜!”
計成緩緩分析!
“而魏明遠之流,自以為能贏,則得意忘形,敗了之后,便胡亂撒氣,至少是心性上,差太遠了!”
“如此非凡心境,難怪能在如此年紀進入佳品!”
“計先生,那小子有你說的那么好嗎?”
蕭清菡有些驚訝,沒想到自己父親身旁這位眼光極高的計先生,竟然會對那淫賊有這么高的評價!
“他可是東越人,奸詐的很,十年前,他們東越可是無緣無故的耍了我們北周一道!”
“天下紛爭,相互傾軋,根本沒有對錯之說!再說了,十年前他才三歲,那些事跟他能夠半點關系嗎?”
“王爺說的沒錯!此子聰明過人卻故意藏拙,屬下推測,逸品下很有可能還不是他的最高水平!”
“佳品下還不是?怎么可能?”
“或許這位王孫殿下,乃是書道天才吧!”
“看看,都是一個年紀,和別人的差距怎么這么大?”
江左王略帶責怪!
“看著你平時精怪聰明,到人家面前,吵架超不過,筆墨功夫更差,只有吃虧受氣的份!真不該帶你出來丟人!”
“哼,不就行書入逸品了嗎?”蕭清菡不愿意承認,死撐著狡辯,“指不定他真草隸篆另外四體差得很,連狗爬的都不如!”
“胡說八道!你見過誰一體上逸品,其他四體會不如狗爬?”
江左王輕拍蕭清菡后腦!
“今晚回去,閉門反思,把費先生給你寫的貼臨十遍,臨不完、不入貼,不準吃飯!”
“父王!”蕭清菡動人的粉頰上,盡是委屈,腦海之中,止不住的浮現出那個淫賊的身影,“臭淫賊,都怪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