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然回國后,還是在云康醫院里上班。
寧馨苑,是簡初目前所租的房子,離余家相隔一條街。
客廳里,簡初從王竹手里面拿到了安染簽的那份文件,而文件上的內容則是股份轉移書,接受人就是簡初。
簡初小心翼翼的將文件裝好,嘴角扯出一抹諷笑,安染和余生怎么也想不到,這股份終究還是到了她的手上。
本來這股份是投資余氏的留給她的,卻沒想到,余生居然拿給了安染,當初,她是傻子,才會同意。
蕭然端著一杯牛奶,遞給簡初后:“總算那100萬沒有白費。”
“嗯。”簡初也附應說著,王竹根本沒有誠信,只能用錢收買,不然,這拿轉移書哪有那個順利。
這一百萬是簡初把簡父生前送她的項鏈賣了換成了錢。
拿到這個轉移股份書只是第一步,接下來,她要讓安染生不如死,奪走余生的一切,讓他也償償失去一切的痛苦。
突兀蕭然的電話響起,是院長的電話。
蕭然當聽到院長的話后,他先是看了眼簡初,后才說:“好,我馬上回來。”
簡初感激的看著蕭然:“你去吧,我這里沒事。”
其實報仇,她并不想把蕭然牽扯進來,畢竟,想要扳倒余生很困難,余生能有今天,他的手段也是狠辣的。
但她現在什么都沒有了,不怕這些,而蕭然不一樣,他還有家。
晚上,簡初想親自做頓飯感謝蕭然,因為她想不到其它感謝蕭然的方法了。
可給蕭然打電話,一直無人接聽,她便將飯菜給蕭然送到醫院里。
此時,蕭然才做了兩臺手術出來,回到辦公室,看著辦公室里坐著的那個身影,他臉上笑容揚起,正想推門而入之前,身后有人叫住了他。
安染看到蕭然,眸中不悅著,大步走了過來:“蕭然,余生的手術是你做的。”
蕭然并不想讓安染看到簡初,他側了側身體,將安染引到陽臺上:“安染,別忘了了我們之間不認識,我現在只是余生的主治醫生。”
安染冷笑了聲:“放心,你這么緊張看什么,我只是來問問余生的病情,沒說我們認識。”
蕭然看了看四周后,他冷靜下來,是啊,自己太過于緊張了,反而會讓人生疑:“倒是可惜,怎么沒有撞死他。”
安染眸中微怒,警告著蕭然:“蕭然,如果余生有事,我一定讓你償命。”
別看蕭然這人模人樣的,為達目的,也是不擇手段,她怕他會傷害余生的,看來,還是要轉院。
想到這,她不想再逗留,便去前臺問問轉院的手續。
蕭然見安染離開,他暗松一口氣,回到辦公室時,發現簡初已經離開,桌上留著一張紙條,上面寫著:我親手做的菜,趁熱吃,簡初。
簡初出了蕭然的辦公室后,經過兩個小護士,她聽到她們說起一個名字,她駐足,身體一顫,呢喃:“余生。”
她還沒有反應過來,自己已經上了二樓,簡初順著門窗看著病床上躺著的男人,她眸中怨恨,咬牙切齒:“余生,真得是你。”
進入病房后,她看著桌上的水果刀,就那么握在手中,纖細的身影立在床頭,她顫抖著手,將刀刺像余生之時。
突,余生睜開眼,眼中激動,猛得握住她的手,聲音幽然:“簡初。”
那濕熱的觸感告訴余生,是她,他的簡初沒有死。
簡初愣了下,她想抽回手,可耐余生握得太緊,她低吼:“放開我。”
余生看著那水果刀,他卻沒有生氣,問著:“恨我,想殺我。”
那語氣很淡,就像是說今天的天氣如何一樣。
簡初握著刀的手一緊,眸中腥紅,那滔天的恨意就像要把余生給吞噬般,她嘶吼著:“是,我要殺了你,為我爸,為孩子報仇。”
激動間,她手中的刀刺入余生的胸膛,血瞬間染紅了余生的衣服。
余生另一只手撫上簡初的臉,他的笑容眷戀柔情:“簡初,我錯了,對不起。”
簡初聽到余生的道歉,她冷笑聲,鮮血順著刀流到她的掌心,瞬間她覺得灼熱的很,望著余生那深情的眸子,她覺得嘲諷無比:“余生,你永遠不知道,我有多恨你。”
余生勾出一抹苦澀的笑意,他握著簡初的手,將刀狠狠往心口送去:“那這樣夠不夠還你。”
血一下就涌出,簡初錯愕的望著余生,她顫抖著雙唇:“你瘋了。”
她從來沒有想過,會是這樣,她顫抖著雙手,她想要松手,可是余生握得太緊:“我是瘋了,才會在你離開后,痛不欲生,想陪你一起去死。”
瘋狂深情的目光間將她拽入懷中,不顧胸膛的刀,直接吻上她的紅唇。
這一吻,很是溫柔,那唇間眷戀都快把簡初給吞噬了。
簡初拉回那僅剩的意識,她狠狠推開余生,驚慌失措:“余生,你瘋了,瘋了。”
如果不瘋,怎么甘愿讓自己刺傷他。
血染紅了簡初的衣服,她雙眸紅腫,竟不敢看此時狼狽的余生。
她想逃,逃出這里,直到這時,她才明白,于他,她永遠下不了手的,可是,她能怎么辦,怎么辦。
余生看著驚慌的簡初,他掙扎的滾下床,他慢慢爬起身來,拉住簡初的衣角,想要擁她入懷:“簡初,別怕,我沒事,別怕。”
簡初捂住耳朵,她推開余生,怒吼著:“余生,你以為這樣就能讓我原諒你嗎?不可能,不可能。”
她話落,跑出病房,卻撞上了安染。
安染看到簡初后,她嚇得后退一步,指著簡初的背影:“簡……初。”
‘呯’病房內傳來一聲悶響后,安染沖進病房后,看到血泊中的余生,她驚恐:“余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