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南,廢棄停車廠。
地下室里,簡初衣衫不整,脖子上那青紫的吻痕,她驚慌著眸子,手中握著一根帶血的鐵棒,全身顫抖著,眼中絕望空洞:“余生,滿意嗎?”
她腳下躺著一個赤裸男人,額頭溢出鮮血,一直蔓延在簡初腳下。
‘呯’大門被打開,余生陰冷著眸子,睨著簡初,余光撇了眼地上昏迷的男人,冷笑:“簡初,你果真狠毒。”
簡初失笑,眼中絕望的看著門口那帥氣男人,江城的首富,跺一跺腳江城都要抖上幾圈的余生。
也是她的老公。
呵呵,老公,把自己的老婆送到別的男人床上,她還真是可悲啊。
顫抖著手握著的帶血鐵棒,揮向余生,可就在觸及余生時,她反手刺到自己身體,然后血噴出,濺到余生臉上,她似乎看到余生眼中的錯愕。
她笑了,笑得悲戚。
看吧,余生到死我都不忍傷你一分,而我卻已遍體鱗傷。
余生,愛了你十年,嫁給你四年,可你終究不是我的余生。
余生,若有來生,寧愿不相識,便不會痛了。
可她醒了,她沒有死。
她以為余生對她還是有舊情的,不然怎么會救她,可是接下來的一幕,讓她覺得自己自作多情了。
病床上,余生丟給她一份離婚協議,面容冷俊:“簽了吧,我會幫你擺平案子的。”
簡初自嘲笑出聲來,她空洞的眸子有了焦點,強忍著痛,坐起身來:“余生,你想給安染一個名份,不可能,我死都不會離婚的。”
安染,余生的心頭肉,她二叔的私生女,其實她也不知道,從什么時候開始,余生把安染放在心上了。
是從四年前,他們結婚時,還是從,他跟安染認識的時候,明明之前,他對安染都是極為冷淡的,為什么態度突然改變呢?
呵呵,沒想到,她簡初,江城第一名媛,其父是江城市長,居然會輸給一個愛慕虛榮的私生女,明明是她比誰都更愛余生。
反正她什么都沒有了,正好,就和余生不死不休。
“你不配提染染的名字,賤人,那你就去死吧。”
余生的眸子越發陰狠,他掐住簡初的脖子,簡初的淚滴在余生手上,瞬間,余生覺得那一處灼熱無比,狠狠將簡初推開。
‘呯’一聲巨響后,簡初跌下床。
簡初那瘦弱的身體躺在地上,肚子上的傷撕裂開,鮮血琳琳,她笑著,笑得可悲:“余生,我一天是余太太,她安染就是小三,上不了臺面的小三,就跟她媽一樣讓人不恥。”
她的話激怒了余生,他逼向簡初,黑色皮鞋不偏不移的踩到簡初的手,手上是那針頭,剜入肉里,他并沒有看見,陰狠警告著:“別忘了,簡明耀還在醫院里。”
簡初目光一滯,余生知道父親是她的軟肋。她的手像是根本不痛,緊緊拉住余生的褲腳:“余生,別動我爸。”
突然余生的電話響起,來電是那專屬鈴聲,簡初一把搶過電話:“安染,當年明明是你放棄了余生,為什么還要回來,為什么還要回來,你跟你媽一樣賤,做別人小三,很得意嗎?”
余生一時沒有反應過來,他踢開簡初,厭惡瞪著簡初:“賤人。”
隨后,他接起電話:“染染。”
那聲音溫柔似乎,跟剛才惡言相向的根本不是同一人。
不知電話那頭說了什么,余生很是著急:“好,我馬上過來。”
簡初看著余生那著急的樣子,她的心再次撕扯開,痛不欲生,滿是鮮血的手,拉著余生的褲腳:“余生,別走……。”
她的話還在嘴里,余生已經不耐煩的再次踢開簡初:“滾,信不信我現在讓人斷了簡明耀的呼吸機。”
最終,她還是妥協了,肚子傷口迸裂,滿地的鮮血好像在彰顯她的可悲,她昏迷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