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他有沒有她說的那樣天下無敵,尚且不知,知道的就是再不下凡去,楚云瑤就真的要掛了。
“你再叨叨下去,咋們就該去閻王殿與她喝茶了。”
“那我們現在快去吧。”終于記起了天上凡間的時辰計算是不同的。
對于凡間來說,這一下就三天過去了。
“國主,已經第七天了,距離說好的日期已經遠遠的超過了,神醫大概是不會來了吧。這人死了就得入土為安,不然就會魂無所依成孤魂野鬼。”富貴苦心勸告。
戰北尋抿唇良久,不得不同意了:“準備一下,娘娘明天...下葬。”這是多么難以啟齒的一句話,心像被拉了一口子隱隱作痛。
“是,奴才立即去準備。”
退出了宮殿,就要往禮部去準備王后娘娘喪葬的事宜。
卻突然返了回來,激動的跑了起來,高喊:“國主,神醫來了,娘娘有救了。”
“在哪里?”戰北尋同樣異常激動。
“來了來了。”
便見顧萌帶來一個白衣飄飄的男子,一頭青絲把幾縷秀發用青玉簪子輕輕挽起,看起來十分的拒他人于千里之外。
“古萌這就是你說的神醫嗎?”
“國主,這就是我向您提起過的那位神醫。師父,這是九州大地的國主。”想了想凡間應該叫的是師父。
“病人在哪里?”不善于交際的他,還是直接進入主題比較好。
“神醫請隨我來。”把千玨帶到了床榻邊。
千玨從衣袖里拿出一株青翠欲滴,長相奇特的仙草,對戰北尋說:“這是還魂草,用火燒成灰后溫水服下。”
“好,富貴快去。”接過還魂草交給了富貴。
就是為了這株仙草,古萌和她的師尊才半途轉去了王母娘娘的瑤池一趟,就耽誤了一點時間。
“現在我要來給她逼出體內的毒素,請你回避一下。”接下來要做的得用上法術才行,戰北尋在不好施展,凡間與天上都有自己的規律與生存法則,是不可隨意干涉的。
“本王得看著她才行,不會打擾神醫你的,如果有需要還可以幫上忙。”戰北尋無法放下心來,把楚云瑤交給別人。
古萌趕緊勸說道:“神醫他在給人看病的時候,最不喜歡陌生人打擾他的。國主請您先出去一下好嗎?神醫一定會盡最大的努力救云瑤的,我也會留下來幫忙,這下您可以放心了吧。”
經過古萌的勸說與保證,戰北尋才不得已離開,在門外焦急的干等著。
門里邊的開始來給楚云瑤清毒。“師尊,我們開始吧!”
“嗯!”
古萌扶起了楚云瑤,使其得以坐起來,為她脫去多余的衣服,戰北尋給她穿太多衣服,這就是累贅不好散毒,所以必須褪去。
最后只剩一身雪白的里衣,古萌不好意思的問:“師尊,還需要脫嗎?”
千玨毫不猶豫的說:“必須脫的,不然毒是無法散盡的。”
古萌卻猶豫了起來,心想戰北尋可寶貝著呢,把云瑤脫光光在別的男人面前,戰北尋會殺了他吧。
古萌扭扭捏捏的半天:“師尊,凡間女子的名節看的很重要的,是不能除了自己丈夫以為的人脫光光的,所以有沒有別的法子,不脫衣服呢。”
“真是麻煩。”千玨不得以用月光白綾遮住了雙眼。“這下可以了吧。”
古萌手腳利索三下五除二的就解決好了。“可以了,師尊。”
“嗯。過來扶我過去。”
“哦哦!”古萌才發現他現在是看不見的,自己走不過來。
扶著千玨慢慢的往前走,這是她第一次與她的師尊有過這么親密接觸,千玨的手搭在她的手上,由于看不見有時候會突然的用力抓緊,古萌就會覺得心被揪了一下,還有點心跳加快,這是怎么回事?
“師尊,到了。云瑤就在你面前,可以施法清毒了。”
千玨把自己的真氣輸入了楚云瑤的體內,打通了她暫時關閉的奇經八脈,注入靈力使的心跳恢復了跳動。
接下來就是最關鍵的一步了,他必須十分的專注,如果半途中止的話,不僅他會走火入魔,楚云瑤更會魂飛魄散。
千玨用意念傳音把這些告訴了古萌,古萌回道:“師尊你放心吧,我決不讓任何人打擾你。”
千玨便開始了清毒大法,把分布在體內的毒素全部逼出體外,就可以復活了。
可是這樣逆天的操作,會耗費他整整九萬年的修為,暫時會有點傷元氣。
隨即嘴角輕輕上揚,沒有關,他的小徒弟會幫他補身體的。
外面突然喧鬧了起來,這讓千玨無法靜心下來,用意念傳音給古萌:“外面太吵了,交給你去擺平。”
“好的,師尊。”
她要去看看哪個不長眼的,敢來這兒吵鬧。
“停停停,都給我停。”
嗩吶聲,念經聲被這一吼都停了下來。“你們這是干什么呢!”
“這些師父是本宮請來的,專門過來為王后娘娘念經祈福的。”香貴妃態度虔誠的說。
戰北尋不知道她這樣做可能會還是楚云瑤,以為銷魂香是關心楚云瑤,才會請來師父為楚云瑤祈福,也算是有心了。
“古萌,香貴妃她也是想為王后她做點什么,才請了國寺里的師父們過來祈福。”
古萌看著銷魂香是怎么看就怎么不舒服:“有時候好心也是會辦壞事的,你們安靜點就是在幫忙了。”
“國主,請您屏退閑雜人等,然后就是保持安靜,不然就是大羅神仙來都救不回來了。”古萌沒好氣的說道。
銷魂香以古萌故意挑釁她為由,與她爭辯不斷。古萌覺得她好像就是故意過來制造噪音的,難道她知道現在需要保持安靜,故意來干擾的。
想想覺得不可能,她不過是一個凡人,不可能會知道的。
古萌也不上當,不與她爭辯,走向戰北尋悄悄說:“如果再不能安靜的話,楚云瑤必死無疑。”
這下,戰北尋知道了事情的重要性,雖然不知道安靜為什么那么重要,還是下了死命令,誰在敢發出聲音,就活生生的拔下他的舌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