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成親
鞭炮聲由遠及近,陸離看著朝自己走來的謝維楨笑笑,“父親,想必是博衍他們回來了,我們一同去看看吧。”
謝維楨點點頭,兩人一起來到門口,遠遠的看見一列紅色轎子喜氣洋洋的朝著邊走來。
謝維楨趕緊回府,坐在了課堂的主坐,看著一旁的祁未晞,“博衍他們回來了。”
當花轎停在謝府門口時,鐘靈上前掀起花轎的簾子,伸手扶著零露下了轎子。
博衍從馬上下來,接過侍衛遞過來的牽紅,走到零露面前,把另一端遞給了她。
零露結果博衍遞過來的牽紅,兩人一同緩緩向屋內走去。
天空中落下粉色的花瓣,一時花香陣陣。
博雅依偎在安康的懷里,“到我們的婚禮是,花瓣我要紅色的。”
安康看著面色仍顯蒼白的博雅,“好,都依你。”
拜過堂后的零露坐在安康的床上,偷偷的掀起了紅蓋頭,看著桌上的紅燭,和金樽里的酒,還是有種不真實的感覺,伸手掐了一下大腿,“呀!”了一聲,才明白一切都是真的。
安康一下馬車就示意暗衛去請太醫,同博衍喝過喜喝過酒后,直接來到了博雅的房間,看到博雅側臥在床邊,臉色更加蒼白,心中一陣一陣的痛,走過去,為博雅蓋上被子,心里直罵太醫。未等來太醫,倒是等來了陸離。
陸離自博雅下馬車就發現博雅有些不對勁,平常博雅這丫頭見了他應該是小兔子一樣跑到他跟前,甜甜的喊他哥哥,找他要禮物,而安康則是臭著在后面跟著。今日的博雅有些病殃殃的。
陸離放心不下,應酬完了就過來看看博雅,卻發現安康已經坐在了她的床邊。也對,每次見安康時,他都是同博雅在一起的。
陸離走進一看,皺了皺眉頭,“蓁蓁是不是中毒了?”
安康點了點頭,他明白陸離對博雅的心思,也明白陸離將這份心思深埋在心底,所以一直以來他對陸離的感覺都挺復雜的。
“傷到哪里了?”
“在左肩。”
陸離伸手去掀起博雅的被子,在將要觸碰到的時候收住了手,低下頭,背對著博雅。同安康說,“你把她的傷口漏出來我看看。”
安康雖說有些不情愿,但是陸離醫術確實與太醫不相上下,用毒方面,太醫恐怕遠不及他。再者說,陸離剛才的動作確實有些觸動到了他。
安康掀開了博雅的被子,拔出匕首,割斷了博雅的袖子,拉起被子蓋住博雅的小臂,才轉頭對陸離道,“好了。”
陸離看著泛紫的傷口,心中暗道不妙,拿出銀針,在傷口旁邊扎了一下,一顆黑紫色的血從傷口緩緩溢出。伸手朝安康手上扎了一針,拔出,安康手上流出了同樣的血。
“你倆都中了百花毒,中毒后會昏迷,七日后若拿不到解藥,便回永遠行不過來,一直處在昏迷的狀態。解藥中有一位藥我現在沒有,我會去取,你切記在解毒之前,切不可動用內功。還有,你和蓁蓁的血不要讓任何人碰到。你幫我同父親解釋一下,我這就去找解藥。”說完頭也不回的離開了謝府,朝華玄的府邸趕去。
安康揮手,一名暗衛悄無聲息的跟在陸離的后面消失了。
這時許衛許太醫才慌急慌忙的趕來。正欲跪下,卻被安康不耐煩的喊起來,“不用跪了,過來看看蓁蓁的傷口。”
許衛顫顫巍巍的走到博雅窗前,用手指掰開博雅的上眼皮,看了看博雅的傷口,還有旁邊干了的黑紫色的血。
“謝小姐怕是中毒了。”
“可知是什么毒。”
“老夫才疏學淺,未能看出。”說完看著正欲發怒的安康,趕緊補充道,“不過,聽說武林盟主有一個傳位白玉,拿它入藥,可解百毒,具體功效如何,老夫也不知曉。”
安康揉了揉發昏的額頭,擺擺手示意許衛下去。“這件事,不要告訴任何人。”
講事情的原委告訴謝維楨后,安康囑咐別告訴博衍,然后匆匆忙忙的回到到了皇宮,手中拿著侍衛衣角的碎片大哥,有些事是該算一算了。
到了母后的寢宮,安康看到正與母妃談下的父皇,這倒正好,省得他再去找父皇了。
一進寢宮,梁湄就看到安康臉色不太好。“呦,兒子,誰把你惹生氣了。”
看著不著邊的母妃,安康第一次覺得母妃問到了點子上,要不然,他還真覺得直接說倒顯得有些刻意。既然母妃難得的一次關心他一定要好好用用。“母妃,兒臣怕是要先您去了。”說著眼睛還微微泛紅。
梁湄看著眼圈微微泛紅的安康,知道這家伙又打什么壞主意了,既然他想演,那就陪他好了,想到此,拿手暗地里擰了下自己一下,瞬間眼中疼出了淚花。安康向來情緒不外漏,漏出來的只是想讓你看到的。雖說如此,聽到這話還是難免傷心。
看到梁湄眼中的霧氣一旁的皇上倒是坐不住了,“說什么晦氣話,好好的干嘛說自己活不長了。”
梁湄埋怨安哲,“你吼他做什么!”
皇上看到梁湄有些生氣了,趕緊賠不是,“是我聲音大了,以后會注意,會注意。”
梁湄讓安康坐在自己旁邊,離近看臉色倒是真的不好看,不像是裝的。
“兒臣此次外出,不小心中了奸人的詭計,中毒了,看了太醫,太醫說不認得此毒,幸好陸離當時在謝家,說幫我去找解藥,要不然,七日后父皇母后想必就看不到兒臣了。只是其中一味藥不知能否找到。”安康說著說著聲音越發的委屈了。
這次梁湄倒是真的傷心了,眼淚止不住的流,“都說無情最是帝王家,此話果真不假,我兒做錯了什么要受到如此傷害。”
看到梁湄的淚水,安哲傷心極了,“別哭了,康兒不是說了嗎,還有救,就算傾盡舉國之力,我也會治好安康的。”
在安哲的安慰下,梁湄止住了淚水。“可知道是誰下的毒手。”
安康從袖中掏出一塊衣角遞了出去,“母妃,兒臣有個不情之請,蓁蓁為救我,也身中劇毒,現如今已經昏迷,我怕是也要昏迷了,父皇不必舉全國之力,我相信陸離會找到解藥的。我想等我昏迷后可以把我送去謝府,同蓁蓁在一起。”
聽了安康這番像是遺囑的話,梁湄又掉下了眼淚。
看著手中的衣角,安哲就猜到是誰了,這是皇宮中死侍才有的標志,能接觸到這股勢力的人不多,只有他和鄭妃。
當時登基,父皇極重視鄭妃,把四分之一的死侍給了鄭妃,卻不曾想她倒是出息了,用這股勢力來暗殺皇子。皇家本是后代稀少,想來鄭妃是有恃無恐的,知道就算是失敗也不會讓安樂丟了性命。
回過神看到還在默默掉眼淚的梁湄,伸出手為她細細的擦掉眼淚,“放心吧,我一定會還康兒一個公道。”
安康回到府上交代好對外蓋不接客,交代完之后出宮直接去了謝府博雅。同謝維楨說近幾日要在府上叨擾幾日,帶他同意后,去了博雅的房間,看到小白趴在博雅的床上細細的看著博雅,這次安康倒沒有出手把它拎走。而是叫人另鋪了張床,在另張床上面對博雅躺下了。
小白歪頭看著安康做這一切,難道粑粑良心發現不欺負自己了。抬腳跳了到了安康的床上,蹭了蹭他的手,安康竟抬手摸了摸它。小白受寵若驚,卻見安康指指博雅的床,便聽話的跳了回去,靜靜的守護在博雅的旁邊。
那一切都處理好了的安康,看著還在睡夢中的博雅緩緩的閉上了雙眼。
門外看著躺在床上的女兒和女婿,謝維楨心中百感交集,他不知把博雅交給安康是對還是錯,安康與她一生一世一雙人,這自然是好的,可安康是儲君的不二人選,博雅的性子是不可能愿意被那四方的天空所束縛。
謝維楨認為其實陸離才是博雅的最好選擇。陸離這孩子心底善良,知根知底,敬重自己,長得也儀表堂堂,為人處事也有陸戰當年的風范,還懂得醫術,這次要不是有陸離在,只是宮中那些老學究,博雅這次怕是難熬過來了,為了博雅,陸離這孩子吃了不少苦,盡管如此,還一心為她著想,陸離本不愿參與江湖之事,以他的性子,更喜歡做一個世外隱士,這次為了博雅卻要爭奪盟主之位。為此,謝維楨心里感覺十分對不起他還有陸戰。
陸離這孩子自己和博衍可以保他一世不為官卻有享不盡的富貴。好在這孩子志不在為官,浪跡江湖,這才是博雅所喜歡的,而能陪她做到的,只有陸離。安康這孩子從出生那刻就位高權重,相反他也失去的自由。
這些只能是謝維楨自己的想法了,誰讓博雅先遇見了安康,誰讓博雅只把陸離當做了哥哥,誰讓博雅只喜歡安康一個呢。罷了,罷了,博雅歡心便好,他能做的只是拼盡全力不讓博雅受到一絲委屈。
皇宮里,剛剛安慰好梁湄情緒的皇上,朝御書房走去,有些事情是該好好清算清算了。朕不發威,還真以為我是只紙老虎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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