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同的,易先生也不知道江浸月為什么到了大漠。
雖然還在逃命的路上,不過江浸月很是明白離源的為人,他既然放手了,親自讓人把它和李宗煜送出了城門就代表他以后再也不會做出什么糾纏之事出來了。
這件事情到了如今已經(jīng)散告一個段落,這兩日所受的苦還是心地帶來的,跟離源沒什么關(guān)系,如今再說出來也沒什么大不了的。
“我不是大漠的人,在大漠的那些日子是因為離源,是他把我擼去了大漠,然后關(guān)在了大磨一段時間網(wǎng)頁去把我救了出來的!
“啊,竟然還有這個事情?”
易先生嗯,整個人都愣住了,不過很快也反應(yīng)了過來。
她對朝菊了解一些事情,當(dāng)然也聽聞過大漠之王離源名號,上下打量了一眼江浸月也能明白男人們的心思,非但沒有安慰,反而是調(diào)笑了一句。
“娘娘確實擔(dān)得起紅顏禍水這四個字。”
說真的,江浸月還真的是怕他莫名其妙的開始安慰或者猜測她在大魔王攻到底跟離源有沒有過什么,現(xiàn)如今他反而以這種調(diào)侃的方式說出來,江浸月笑了笑整個人都輕松了起來。
“我也不知道什么時候招惹的他,不過小的時候便認(rèn)識,所以糾纏了一段時間。”
再說起這個人的時候,江浸月要是能夠跳出來講一講當(dāng)時的事情,易先生在也是在這個小城里面憋悶壞了,對這種八卦特別感興趣,聽見江浸月說起來離源,整個人特別有勁,一直追問這其中的細(xì)節(jié)。
江浸月也沒有隱瞞,便把自己知道的都說了出來。
兩個人這一頓酒,一直喝到了斜陽西落,小丫鬟和老嬤嬤換了幾次菜,菜沒有多吃,倒是酒喝了不少。
江浸月自己已經(jīng)有些醉了。
不過嘴上卻強(qiáng)硬的很。
她先是恭維了一句。
“易先生果然是好酒量!
易先生雖然是好酒,但是酒量也并沒有比江浸月好上多少,大著舌頭對著江浸月白手快速的說道。
“你不要以為我聽不出來你在笑話我,我看你也沒有好到哪里去,是不是也醉了?”
“沒有,沒有,我只是微醺,易先生才是確確實實的有些醉了吧!
江浸月瞇著眼睛笑得跟小狐貍一般。
易先生特別不服輸。
“我才沒有醉,我平時一個人在家的時候甚至可以喝掉四五瓶酒,這點小酒對于我來說算什么?我那相公剛剛?cè)ナ赖臅r候,我整日整夜的喝酒,都已經(jīng)把酒量給練出來了!
醉酒了之后,有些話反而能毫無顧忌的說出來。
江浸月啃了一下手里的酒杯,笑著說道。
“你肯定是醉了,我看見你整個人都在晃了!
“那是你醉了!
易先生說話很是豪爽。
又端起了酒壺,瞇著眼睛打量江浸月手里的酒杯到底在哪里,好不容易找到了酒杯給他針灸,結(jié)果卻把酒灑了一桌子。
“既然我們兩個都不服輸,不如再比比酒量看,看看誰到底更厲害!比晃陌
“好啊,來呀!”
江浸月一點也沒慫,端著半滿的酒杯,仰頭就是一口。
易先生難得碰上一個這么合胃口的女子,笑著把杯子里的酒一飲而盡。
“易先生,我很佩服你,很佩服你呀!!
“佩服我什么佩服我死了男人死了小孩嗎,我跟你說我這個命是真的苦,這么多年就讀讀喜歡上這么一個男人,跟家里面人鬧掰了之后,好不容易跟他在一起了,結(jié)果一年的時間不到他就死了,拋棄我而去了,你佩服我什么呀,佩服我竟然有這么不好的命嘛?”
易先生嗤之以鼻。
江浸月豎著手指頭對他擺了擺,醉醺醺的說道。
“不是不是,我是欽佩你,有如此豪爽的個性,這個世界上,沒有什么女人,沒了男人就應(yīng)該活不下去,但是我見過太多的女子了,都沒有像你這般的灑脫。”
“切,這算什么話,什么叫沒有了男人就活不下去了?即使我丈夫已經(jīng)死了五年。但我不還是活得好好的嗎,我活的很好。錢也不愁少,飯也不愁吃,想喝什么酒就能喝什么酒,也沒人管著我,這樣的日子哪里不好了?”
“是的我覺得你說的很正確,如果以后我死了男人,我也要向你學(xué)習(xí),該喝喝該吃吃該睡睡,過自己的日子!
“看看你說的什么話,什么叫如果你以后你死了男人!
易先生模模糊糊的看了一眼江浸月,嗤笑了一句。
“你們家那位可是長命百歲的模樣,哪能這么容易就死了,指不定以后還得統(tǒng)一天下,帶我們榮坤人走向富強(qiáng)呢!
江浸月頓了一下。
早上的時候李宗煜和易先生兩個人在后院里面講了很多關(guān)于榮坤朝菊的事情,所以此時此刻易先生能夠明白局勢如此緊張,以先生大概也能猜到以后李宗煜避無可避的會走向什么樣的道路?
包括江浸月自己其實也是知道的。
有些時候,你越是想要避開那條道路,走著走著不知不覺的就又走上了那條路。
“我才不愿意他當(dāng)皇帝呢,要是可以,采菊東籬下,悠然見南山,比做皇帝可有意思多了!
“嘿,竟然有你這種女子,真是太對我胃口了,我也不喜歡男人有太多的權(quán)利,那樣不能好好的陪我,太過于分心了,我男人那個時候就是忙東忙西的,搞得我天天在家里等他,到了最后就再也等不到了!
說著說著,易先生竟然開始掉眼淚了。
江浸月抖著眉頭拍了她肩膀一巴掌。
“哭什么哭,有什么好哭的,過來喝酒一醉解千愁。”
喝到了最后兩個人都開始稱兄道弟。
“浸月,我和你說,你可比李宗煜有意思多了,也難怪有這么多的男人喜歡你,要是我是男的,我也會喜歡你的!
“是嗎?”
江浸月迷迷糊糊的應(yīng)了一聲,勾著易先生的手臂。
“那下輩子你要當(dāng)男人一定要來找我,我還要什么李宗煜啊,到時候鐵定選你當(dāng)我的相公!
“好好,那你要記得今天說的話,多少年以后下了黃泉記得不要喝孟婆湯,我下輩子投身一個特別好看的男人,天天就守在你們家的門口,不管你去哪我都跟著你。”
兩個人還在這邊說呢,院子的門就已經(jīng)被推了開來,李宗煜走了進(jìn)來聽見兩個人越來越荒唐的話,無奈的笑了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