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兩個孩子和一大眾嬤嬤媽媽丫鬟暗衛(wèi)們有沒有走,這嘴都親不下去了。
氣氛壞了,江浸月立馬低下了頭,這會也不知道是該哭還是該笑。
李宗煜手還捧著她的臉,指尖還輕輕摩挲著她的臉頰。
“...好了,不哭了。”
半晌,他安慰,又摸了摸江浸月的頭發(fā)。
繼續(xù)親下去的氣氛是沒了,就連哭都沒了情緒,江浸垂著腦袋,臉上慢慢的紅了。
她還站在李宗煜的身前,兩人衣物摩擦,特別曖昧。
江浸月臉又升了點溫度,立馬往后退了一步,輕咳兩聲,看向了別處。
“啊,今天天氣還不錯是不是?”
江浸月絞盡腦汁開始找話。
李宗煜想也沒想,立馬點頭應(yīng)了一聲。
然后兩人又一同抬起頭望天。
剛剛看起來有點要放晴意思的天空,被吹了一會會的風,天色又沉了下來,看起來沒有一點點不錯的意思。
“...”
“...”
談個戀愛真難。
特別是老天爺不愿意配合的時候,更難。
兩個人對望了一眼,僵硬的笑了笑。
江浸月又輕咳了兩聲,頓了下就聽見李宗煜小聲的說道:“想要走出京城,肯定還要一番脫殼的時間,浸月,我會保護好你的。”
“不會再有上次那樣的誤差了。”
“...”
江浸月愣住。
她那原本就熱的眼眶又是一熱。
李宗煜從來沒有遮掩,因為說過喜歡她,感覺到喜歡她,所以給她的始終是全部。
而她在這一刻才后知后覺的敞開心扉,這才慢慢有了溫度,對著李宗煜開始變的柔軟,開始愿意相信。
這個世界上對李宗煜一直不太公平,這前二十年里,他接受冷遇,接受嘲諷,接受憐憫,再到后來,他接受表面風光,接受了萬人崇拜馬屁,也接受了權(quán)謀爭斗,接受每一個人的明槍暗箭。
每一個人都在讓李宗煜不得不一層層的穿上鎧甲自保,把自己包裹的百折不撓,可他在江浸月面前,輕而易舉又心甘情愿的,一層層脫下了他的鎧甲。
只對江浸月。
江浸月抿了抿嘴,也沒再拿起掃雪集壺的風雅之物,堅定的牽過李宗煜的手。
“王爺若是下午沒事,同浸月去一個地方如何?”
“嗯。”
李宗煜眼見江浸月手伸了過來,立刻用力的回握過去。
江浸月抿嘴也不多話,拉著李宗煜往前院走。熱搜小說
其實她心跳的厲害。
她跟李宗煜在完全不熟,卻硬要裝很熟的時候,牽手擁抱的次數(shù)有很多很多,但好像相處的時間越久,這每一次的牽手都能讓她感覺不一樣。
她的心動越來越多,自己根本就克制不住。
兩人就這么正大光明的牽手進了前院,不少人都看見了,有只當沒看見的,有捂嘴偷笑的,有一臉麻木的,總之,各式各樣反應(yīng)的都有。
江浸月也不虛,讓人套了馬車找來了車夫,報了一個位置。
李宗煜也沒問到底是去哪里,兩人坐在馬車里,一路只是緊緊的牽著手,掌心里又熱又冷,心里又是激動,又是一切塵埃落定的平靜。
馬車在城內(nèi)一個偏僻角落里停了下來,江浸月也沒下馬車,只是讓李宗煜坐的靠近了一些,她單手撩開了馬車的車簾。
外面是一個看起來不算破敗但絕對稱不上富貴的大門,漆黑的門安靜的閉合,半晌都沒聽見動靜。
江浸月回過頭,想跟李宗煜說不要著急,再等一會,結(jié)果一回頭,李宗煜的臉就在身后。
兩人靠的比剛剛即將親上去的距離還要曖昧,甚至稍微動一下,就能擷取到彼此。
江浸月睫毛狠狠的震顫了一下。
李宗煜目光定在外面,這會才反應(yīng)過來,收回目光慢慢的看過來。
江浸月呼吸一滯。
“你這個狗東西!吃什么吃?還躲在門后面吃?看老娘不打斷你的腿!”
一個高亢的女聲打斷了兩人的思緒,緊接著,這戶人家的大門被打開,一個人影歪歪扭扭的竄了出來。
江浸月連忙回過頭,臉頰紅火的看向了那門口。
那逃出來的清瘦男人腿坡了一條,跑起來吃力的很,嘴里了還塞著一大顆饅頭,沒跑出幾步,就被后面一個中年女人追了上來。
那中年女人足足有男人兩個身板粗壯,抓起這個男人就跟拎小雞一樣,幾乎把人拎到雙腳離地。
清瘦男人恨恨的看著那個女人,嘴里的那口饅頭到底是沒舍得吐出來,只伸手推著那女人。
女人冷冷的沖著這個男人笑了下,慢慢的說道:“想跑?你知道老娘花了多少錢把你買回來的?你要是不給我撐著一年半載的,我都虧本。”
周圍鄰里尋著著叫罵聲,紛紛打開門探出了腦袋。
有人一看是這中年女人,雙手互揣在袖子里,滿臉看熱鬧。
中年女人看人聚集的越來越多,人也越來越來勁,指著那清瘦男人叫罵聲也越來越大。
“你這個不要臉的東西,吃了老娘的飯,拿了老娘的錢還想跑?今天我不信你能跑出我手掌!小白!我棒子呢!”
隨著她一聲叫,院內(nèi)立馬沖出來一個差不多年紀的女人,看樣子應(yīng)該是這院子的奴仆,捧著一根洗衣棒就跑到了那中年女人面前,把洗衣棒遞了過去。
那中年女人放下了清瘦男人,洗衣棒在手上掂量了兩下,圍著那個窩在地上的清瘦男人繞圈,一邊走一邊說道:“你跑啊!你跑試試!看我不打斷你的狗腿,你這不要臉臭水溝里的東西,要不是尋思你值錢,老娘就應(yīng)該把你摁在茅坑里面,讓你好好明白老娘的厲害!”
圍觀人群里一個女人的聲音響起,慢慢的勸道。
“算了吧李寡婦,這到底是你丈夫,你罵的再難聽,不還是你的丈夫?”
“怎么的?老娘教訓(xùn)自己男人,用得著你來插嘴?關(guān)你什么事情?誰說的?有本事站出來?跟老娘來搶男人!”
那李寡婦天生一副兇悍面相,這一抬眼立馬滿身的氣勢,橫肉亂抖,仿佛誰再說一句就要上去跟誰拼命。
人群里沒人說話了,畢竟這李寡婦殺了半輩子的豬,這種見慣了血腥氣的人,誰也不能保證會不會殺慣了牲口來殺人。
沒人說話,就等于沒人應(yīng)戰(zhàn),李寡婦有氣沒處撒,拿著洗衣棒對著腳底的男人就是一棍子!
“狗玩意,才來我家?guī)滋欤抗创钌向}娘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