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家呆了沒有多久,展顏就出門了,本來展顏是想去看慕之的,但在出門的時候,看見包包里的那張名片,想了很久,她決定打通了電話,過去,約了那個私家偵探在咖啡館見面。
不一會兒,展顏正坐在上島咖啡中,她的對面是一個四十歲左右的中年男人。
“我先自我介紹一下,我姓莫!”
“莫先生。”展顏淡漠的點了點頭,然后將手機遞給他,彩色屏幕上是陸景承的照片,那張照片,是展顏和傅北辰還沒有林思微介入的時候,感情很好的時拍攝的。
如今細細想來,已經(jīng)有些歲月了。
大概也有好幾年了!
其實每次看到這張照片,展顏就不明白了,他們到底是怎么會走到如今這地步的?
回頭看一路走來的這些日子,仿佛那些都發(fā)生在昨日一般。
可是,她也清楚的知道,他們回不去了,再也回不去了。
“他是我丈夫,我想離婚……你應(yīng)該懂的,我需要一些可以順利離婚的證據(jù)!”展顏手握通明玻璃杯,杯中是橙黃色的果汁,她淡淡的目光一直落在杯壁上。
莫先生看了眼照片上的男人,有片刻的錯愕。
但畢竟是干這一行的,見過的大人物也不少,很快便恢復(fù)了淡然。
“傅夫人,我可以這樣稱呼你嗎?”他隨意的笑。
“目前還可以。”展顏淡淡的笑,笑靨中有些許的無奈。
莫先生點了點頭,客套之后,很快的進入了正題,“傅夫人,我做這一行已經(jīng)十幾年了,非常有經(jīng)驗,不過我的費用也很高。”
展顏不以為意的笑,將一張金光閃閃的金卡遞到他面前。
能用錢解決的問題,從來都不是問題。
“這是五萬的預(yù)付款,等事情有了結(jié)果,我會將余款打給你。”
莫先生訕笑著將卡收入皮包中。
“傅夫人放心,我會二十四小時盯緊傅總裁和他身邊的人,一有進展,我會立刻通知你!如果,你有什么有價值的發(fā)現(xiàn),也可以告訴我們。”
“好的,謝謝!”展顏淡漠的應(yīng)了聲。
“還有,你回家之后盡量要當(dāng)做什么事都沒有,如果驚動了傅總裁,會給我們的工作帶來很大的麻煩。”莫先生笑著提醒,
展顏淡淡的點了點頭,她自然明白打草驚蛇對她沒有好處。
從昨晚的談話,她就知道了,如果真的強行和他離婚,她著實是半點好處都討要不到的。
隨后,展顏從桌上拿起一張紙,將電話號碼寫在了上面遞給莫先生,“如果有發(fā)現(xiàn)可以給我打電話,我還有些事,所以就先離開了!”
說完,她從座位上起身,披上了針織衫。
“傅夫人,”莫先生出聲叫住她,雖然知道這句話不該問,可他還是忍不住好奇,“傅總裁在G市可謂是只手遮天,又是這許多人妄想都高攀不上的豪門貴胄,我實在想不出你一定要離婚的理由!”
展顏微瞇了美目,眸中逐漸浮上清冷,“莫先生,拿錢做事,知道的太多對你并沒有什么好處。”
她說完,瀟灑的轉(zhuǎn)身離開。
莫先生看著她的背影,嘴角溢出一抹玩味的笑。
真是個有趣的女人。
奢愛酒吧vip包房內(nèi)。
宋致遠開了瓶威士忌,從冰桶里夾了幾塊冰扔到了玻璃杯內(nèi),袖口挽到肘尖,臉上的表情在昏暗的環(huán)境里看起來尤為放松。
他現(xiàn)在已經(jīng)回到了G市,也開了這一個酒吧,酒吧名義上的老板是威廉,而他自己則是暗地里的大老板,所有的一切都是他再背后操縱。
冰塊碰撞玻璃杯體發(fā)出清脆悅耳的聲音。
宋致遠以著一種緩慢的速度將威士忌遞給對方,高大的身形佇立在原地,看著樓下舞池內(nèi)的紙醉金迷,嘴角揚起一抹嘲諷。
“你看這些人,有家有室的卻不愿意回去,我卻是想回家,都沒有家可以回去!”
宋致遠與對方的酒杯碰撞在一起,清脆的聲響在寂靜的空間里蔓延開來。
“我已經(jīng)按照你的吩咐暗中聯(lián)系和傅北辰有過節(jié)的人了,傅北辰自從接手傅氏以來,都是為所欲為,憑著自己的性子來,雖然有很好的商業(yè)手腕,但是得罪的人也不少的,在G市恨他入骨的人,也是不少的!!”
威廉將調(diào)查的結(jié)果放在桌上,宋致遠看了一眼大概的名單,還有大概的人,隨后取出打火機沿著邊角燒了起來,黑色繚繞的煙霧升騰在房間里面刺鼻的氣息味兒越來越濃厚,可里面的人卻是不覺得。
“威廉,你這些都是小兒科,你真以為傅北辰在做這些事的時候,沒有留后手?你真以為他這么好對付?他要真這么好對付,就不會將傅氏發(fā)展到如今的地位了!這些事以后不要再去打探了,我們能打聽到的消息,他未必就一點兒都不知道!”
宋致遠嘴角勾起冷諷的笑容,他轉(zhuǎn)過頭去看著坐在沙發(fā)上的男人,兩只手撐在身后支撐身體,欣長高大的身形挺拔著。
“只要我手里還有鳶尾笑的解藥,他傅北辰就注定會被我左右,展顏是我手里最重要的一張王牌!”
“對了,致遠,宋子衿小姐跟來G市了!”沙發(fā)上的威廉看向宋致遠,似乎沒有聽到他之前的話,慢慢的品嘗著威士忌,辛辣的口感涌動在唇齒間。
宋致遠沒說話,眼中透著嗜血的熱切,說不出來的詭異。
“如果你覺得不愛,就這樣斷了吧,不管怎么樣,她也是宋家的孩子,你是她名義上的哥哥,你已經(jīng)害死了她的父母,沒有必要這樣陷得太深了!”杯中的威士忌很快便喝完了,冰塊碰撞發(fā)出的清脆響聲在這樣的環(huán)境里尤為的刺耳。
“自己掂量一下,別到時候被反噬,那可真就得不償失了!”
威廉冷聲開口,他們這些人誰的手上不是沾著幾條人命的血,誰都不比誰干凈多少,可唯獨他們都不碰感情。
他一直都跟在宋致遠的身邊,他看著他被宋家收養(yǎng),又是怎么一步步吞噬宋家,而宋子衿卻是一點都不知道,如果知道了,那他和她大概也就仇敵了。
夜,似乎更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