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別這么看著我。”
老何被她看的頭疼,“厭女癥這種事情醫(yī)生都沒有辦法,更何況是我!
周思禮一下子就失望的垮了臉蛋,長長的“啊”了一聲,嘀咕道,“果然,我就不應(yīng)該對你抱什么希望的!
“……”
這話老何就不愛聽了。
“嘿,你這丫頭,用激將法是不是?”
偏偏他還就吃這一套了。
老何當即就一拍胸脯,“這事兒就包在哥哥的身上了!
他和許杵是發(fā)小,這么多年來許杵過的什么日子,老何是看在眼里的。
當年那件事情發(fā)生之后他就離開了家里。
父母忙著工作,沒有多余的時間去關(guān)心他。
許杵和爺爺奶奶住一塊兒,爺爺奶奶去世之后他就自己一個人住。
這么多年除了老何之外,許杵沒有什么朋友。
老何一度擔心這個發(fā)小這輩子是不是一直要這么打光棍兒下去。
這下好了,好不容易有個姑娘喜歡她,說什么他也得給撮合一下。
沒有機會就給他們倆創(chuàng)造機會出來!
……
老何的動作很快,第二天就制定好了計劃。
“這能行嗎?”
周思禮看著老何連夜制定出來的‘追愛大作戰(zhàn)’計劃表,腦殼有些疼。
老何‘嘖’了一聲,“我是男人,男人最了解男人了,你盡管按照我說的去做就行了。”
“……”
周思禮將信將疑。
不過她沒有談過戀愛,也沒有追過男人,在這方面沒有什么經(jīng)驗。
與其自己一個人慢慢的摸索,還不如賭一把。
于是第二天,周思禮就負責起了許杵的一日三餐。
按照老何說的,美其名曰,“要抓住男人的心,得先抓住他的胃!
但是周思禮其實是有那么一點心虛的。
因為三餐都不是她準備的,都是家里的廚師做好了之后送過來的。
早餐她可以順道帶過來公司,午餐和晚餐則是家里的廚師做好了送過來,然后周思禮再偷偷摸摸的下樓去拿。
不過許杵這個榆木腦袋,竟然沒有吃出來分別,他還以為是公司統(tǒng)一訂的外賣呢。
周思禮又想著循循善誘,所以也沒和他說那是自己帶過來的飯菜。
直到老何實在是看不下去她這個鴕鳥樣子,幾天之后的午休時間,他找了個機會,溜溜達達的進了許杵的辦公室。
“忙著呢?”
這不是廢話呢么,許杵一天到晚就沒有閑的時候。
現(xiàn)在公司剛剛成立,里里外外就他們?nèi)齻人,他一天恨不得二十四個小時都在工作。
許杵正在一目十行的看一份文件,頭都沒抬的冷聲道,“有屁快放。”
“……”
老何頓時就翻了個白眼兒,“我又不是吃飽了專門進來給你放屁的!
他斟酌了一下,問道,“你覺得這幾天咱們的伙食怎么樣?”
“挺好的!
“那可是人家思禮專門兒給你準備的愛心餐,怎么樣,不錯吧?”
“什么玩意?”
愛心餐?
許杵皺眉抬頭,“你們倆又在搞什么鬼呢?”
“怎么能說是搞鬼呢!
老何眼珠子轉(zhuǎn)了轉(zhuǎn),“是人家思禮說你每天工作太辛苦了,你的飯菜都是她準備的。”
“……”
許杵的眉頭皺的更深了,“她是不是對公司訂的外賣有什么意見?”
“……”
老何在心里告訴自己,不要生氣。
抿了抿唇,老何換了個說法,“你不覺得思禮很賢惠嗎?”
許杵像看智障一樣的看著他,“她賢惠不賢惠和我有什么關(guān)系?”
老何被堵的差點吐血。
這個榆木腦袋!
就活該他單身一輩子!
不過到底是穿一條褲子長大的兄弟,許杵再怎么榆木腦袋他也不能放棄他。
老何深呼吸了一口氣,干脆直接開門見山的問他,“老許啊,你覺得思禮這姑娘怎么樣?”
“還行!
作為實習(xí)生來說,周思禮勉勉強強的可以打個八十分吧。
“那你覺得要是作為女朋友……”
“打!”
許杵:“你要是喜歡她你就去追,不用問我。”
“……”
……
事實證明,老何根本就靠不住。
周思禮最后自己詳細的制定了一個如何成功追上男神的計劃表。
首先,要攻其不備。
這個‘攻其不備’就是,她和許杵表白了。
不過不是當面表白的那種,而是給他遞了一封情書。
情書的內(nèi)容是周思禮冥思苦想了好幾天才寫出來的,有些隱晦。
不過一眼看過去又讓人絕對不會看不出來這是一封表白的情書。
周思禮把情書夾在文件里一起交給許杵的。
從許杵的辦公室出來之后她就一直抓心撓肝兒似的等著。
許杵應(yīng)該看到她的情書了吧?
他是什么反應(yīng)?
不會生氣吧?
想著,周思禮又有點忐忑起來。
“周思禮。”
正忐忑著,許杵辦公室的門打開,那男人冷著一張臉站在門口。
“啊?到!”
周思禮一緊張,差點就要和他敬禮了。
“進來。”
許杵從辦公桌上拿了一個東西塞給她,“這個是給老何的吧?”
“???”
周思禮滿臉的問號。
什么什么?
他是不是誤會什么了?
“這是我給你的。”
周思禮的聲音弱弱的,她咬緊了自己的唇瓣,“我寫給你的!
“……”
這一下,輪到許杵愣住了。
他就算再怎么榆木腦袋也看的出來,那是一封情書。
“給我?”
許杵:“你不是喜歡老何嗎?為什么要給我寫情書?”
周思禮被氣哭了。
“我喜歡的是你,你到底明不明白!討厭死了!”
她紅著眼圈兒跑了出去。
笨蛋笨蛋!
他到底是哪只眼睛看見她喜歡老何了?
莫名躺槍的老何今天有事沒來上班。
公司里就周思禮和許杵兩個人。
周思禮一個人在洗手間里哭了幾分鐘的鼻子,最后狠狠的抬手抹干了眼淚。
她為什么要哭?好不容易才和那個木頭表白了,她絕不、堅決不會退縮的。
“那什么,你冷靜一點!
許杵不知道什么時候出現(xiàn)在了茶水間門口。
他不擅長安慰人,尤其是女人。
許杵沉默了一下,實話實話,“我有厭女癥。”
周思禮抽噎,“那你當初為什么還要聘用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