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她和薄景宴是真的沒有緣分吧。
“真的要出國啊?”
薄瑤反握住她的手,“可是我舍不得你啊。”
陸嫣笑,“又不是不回來了。”
“我就是舍不得你嘛。”
薄瑤紅了眼眶,“要不然我跟你一起出國吧?”
“你?”
陸嫣驚訝,“你不是一直不喜歡國外的學(xué)校的嗎?”
若非如此,薄家的叔叔阿姨早就把她給送出國留學(xué)去了。
“……”
薄瑤不說話了。
她的確是不喜歡國外的學(xué)校,國外的生活她也不喜歡。
出去旅游住幾天還行,但是長期就不行了。
……
陸嫣出國的事情是陸西親自操辦的,很順利。
出國的前兩天,薄瑤和幾個朋友組了個局,給陸嫣踐行。
陸嫣今晚第一次喝酒,喝的還是度數(shù)很高的威士忌。
要出國了,她是徹底的放縱了一把。
反正包廂里就幾個女孩子,喝醉了大不了今晚就睡在這兒了。
“我的天,你這是喝了多少啊?”
薄瑤剛剛和另一個朋友在說話,沒留神陸嫣,轉(zhuǎn)頭的時候才發(fā)現(xiàn)桌上空了一個酒瓶。
那可是威士忌啊!
“你喝了一瓶?”
“怎么啦?”
陸嫣已經(jīng)有點醉了,努力的眨了一下眼睛,隨即笑嘻嘻的,“我沒醉呢。”
“……”
這傻乎乎的樣子還敢說自己沒醉?
薄瑤頭疼,趕緊把她手里剩下的半瓶酒給奪了過來,“別喝了別喝了。”
陸嫣偏不,兩只手死死的抱著酒瓶子,哭嚎著不松手,“我還要喝!”
“……”
到最后,幾個人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喝醉了的陸嫣給拉住了。
薄瑤有點愁,甜甜醉成這樣,怎么把她給弄回去?
陸嫣的手機恰好響了起來。
她醉成這樣,自然是沒有辦法接電話的。
薄瑤從包里翻出她的手機,一看上面的號碼,嚇了一跳。
她哥???
她哥給甜甜打電話?
薄瑤手抖了一下,跑到角落里去接了電話。
“喂,哥?”
“怎么是你?”
那端的人語氣有些沉,“陸嫣呢?”
“……”
左右是瞞不過,薄瑤索性實話實說,“甜甜她喝醉了。”
“在哪兒?”
“在……”
……
陸嫣覺得好熱。
這種熱是從心底,一陣一陣的竄上來的。
她今晚喝了威士忌,還有好幾杯亂七八糟的雞尾酒。
怎么會這么熱?
陸嫣‘唔’了一聲,抬手便扯了一下自己的領(lǐng)口。
她今晚穿的是圓領(lǐng)的毛衣,一扯便露了一大片的肌膚出來。
“別鬧。”
響在耳邊的聲音低沉沙啞,熟悉又陌生。
是誰?
陸嫣努力的想要睜開眼睛看清楚抱著自己的人是誰。
但是奈何,眼皮有點沉重,她想睜又睜不開。
但是,真的好熱啊。
陸嫣嘴里哼哼唧唧的,又開始抬手去扯自己的衣服。
“再鬧打你了。”
抱著她的人語氣一兇,陸嫣被唬了一下。
威脅她?
她偏不!
陸嫣反骨發(fā)作,就要抬手去扯自己的衣服。
“啪!”
下一秒鐘,屁股上面不輕不重的挨了一下。
“……”
陸嫣愣了一下,隨即嘴巴一癟,扯著嗓子就哭。
薄景宴被她弄的頭疼,好在已經(jīng)進了門,三兩步的把她給抱進臥室放在了床上。
小姑娘還在哭著,不過只是干嚎而已,半滴眼淚也沒有,小嘴里嘟嘟囔囔的不知道在說什么。
薄景宴嘆了一口氣,彎腰動手給她脫鞋。
“你干什么?”
陸嫣迷迷瞪瞪的坐起來,蹬了一下自己的腳。
她喝醉了,迷迷糊糊的,分不清眼前的人到底是誰。
“脫鞋。”
薄景宴擰眉,看著她迷瞪的樣子,“脫鞋了再睡。”
“哦。”
陸嫣懵懂的點頭,“那你脫吧。”
說完,很是理直氣壯的把自己的另一只腳伸過去讓他脫鞋。
“……”
薄景宴氣笑了。
他都不知道自己是做了什么孽,要伺候這個小祖宗。
脫了鞋,陸嫣咕噥了一句什么,身子往后仰,倒在了床上。
還是好熱。
陸嫣熱的受不了了,抬手就脫衣服。
“干什么?!”
薄景宴剛剛舒了一口氣,一抬眼就看見床上的人在亂七八糟的扯衣服。
“熱……”
陸嫣熱的受不了,扯著衣服想脫又脫不了,臉頰慢慢的嫣紅了起來。
薄景宴這才察覺到了她的不對勁,看著小姑娘嫣紅起來的臉頰,眉心輕擰。
松開她,薄景宴給薄瑤打了個電話。
那邊很快接了起來,“哥?甜甜沒事吧?”
“她今晚到底喝了什么?”
“啊?”
薄瑤有點茫然,“就喝了酒啊,威士忌。”
“威士忌?”
薄瑤想了想,補充,“還、還有兩杯雞尾酒。”
那雞尾酒是新品,她自己都沒嘗過呢,全讓甜甜給喝了。
“什么雞尾酒?”
“就、酒吧送的啊。”
“酒吧送的你們也敢讓她喝?”
“……”
“嘟”的一聲,電話掛斷了。
薄瑤更茫然了,酒吧送的怎么了嘛?
他們消費的多了人家酒吧送幾杯雞尾酒不是很正常嗎?
怎么不能喝了嘛?
公寓里。
薄景宴頭疼的掛了電話。
結(jié)果一抬頭,他嚇的眼睛都瞪大了。
床上的那人也不知道什么時候真的把自己身上的衣服給扯了下來。
陸嫣脫了上衣,里面就是一件薄薄的小吊帶了。
饒是如此,她還是覺得好熱,手正在扯身上的小吊帶。
薄景宴趕緊抓住了她的手,“別扯了。”
“熱……”
陸嫣嘟著嘴巴,半睜開眼睛,一臉的委屈。
“……”
薄景宴耐心的哄她,“熱也不能扯,會有壞人欺負你的。”
“壞人?”
陸嫣清醒了一點,“壞人在哪里啊?”
“……”
薄景宴吸氣再吸氣,“我。”
他又不是坐懷不亂的柳下惠。
這丫頭當(dāng)真在他的面前脫一個精光的話,他怕自己會把持不住。
“你不是壞人。”
陸嫣傻乎乎的笑了一下,繼續(xù)扯衣服。
“……”
薄景宴徹底的放棄了。
……
翌日一早。
陸嫣醒過來的時候頭痛欲裂。
不僅頭疼,胃里也難受的厲害。
“唔……”
陸嫣抱著被子在床上緩了好一會兒才緩過來。
“醒了?”
臥室的門被人從外面推開,薄景宴面無表情的站在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