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分鐘之后薄司霆就把早餐給端了上來。
小餛飩、肉絲粥,還有餃子花卷,都是這幾天薄司霆和月嫂學著現做的。
都是寫很清淡的食物。
蘇苒看著做的精致分量又不大的吃食,微微抿了一下唇,決定先吃了早餐再說。
她其實胃口不太好。
自從生了孩子之后蘇苒胃口驟減,也不知道是哪里出了問題,胃口比之前小了差不多一半。
這幾天吳媽幾乎是變著法兒的準備餐點,但蘇苒依舊是吃的不多。
每一樣都吃了幾口之后蘇苒就飽了。
薄司霆一直在陪著她,沒有再逃避。
見蘇苒吃飽了,男人在她開口之前開口,“關于離婚的事情,我不同意。”
“……”
蘇苒看著他,看著男人黝黑深邃的眼睛,忽然扯唇笑了一下。
“為什么?”
薄司霆看著她,兩個人四目相對,男人的聲音低沉鏗鏘,“你想和我離婚的理由根本就不存在,所以我不同意離婚。”
蘇苒皺眉,“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你想和我離婚,是因為你覺得我出-軌了,背叛了婚姻,可是這個理由根本就不成立,所以離婚,我不同意。”
“……”
蘇苒指尖不由自主的就攥緊了一下,“所以你想告訴我,你和霍小姐之間,是很純潔的關系嗎?”
純潔?呵。
就算薄司霆對霍白梨沒有什么心思,可是那個女人就不見得了。
從她把快遞寄給到家里來,再到那通電話里那么親昵的喊著薄司霆的名字。
女人的第六感都是很準的。
蘇苒能感覺得出來,霍白梨喜歡薄司霆,或許,比喜歡還要更多一些。
薄司霆看著她,目光堅定,“是。”
“……”
蘇苒的心情有些復雜起來,原先那么堅定的離婚念頭忽然就裂開了一條縫隙出來。
“所以,苒苒,別再想著離婚了,嗯?”
薄司霆伸手過來,握住了她纖細白皙的兩只手腕,“坐月子是讓你好好休息,不是讓你胡思亂想的。”
……
離婚的事情,就這么的被擱置了下來。
可是對于和霍白梨的關系,薄司霆卻始終是一個多余的字都沒有解釋。
這件事情悶在心里,就如同一根刺一樣,蘇苒時不時的就被扎一下。
很快,過完了月子。
蘇苒把自己從頭到腳都收拾了一遍,唯一不滿意的就是,她一向纖細的腰間居然有了一些些的肉肉。
其實也算是正常的。
蘇苒以前太過于偏瘦了,現在生了孩子之后豐腴了一些,至少沒有給人那種風一吹就倒的感覺了。
不過蘇苒還是不太習慣,想著后面慢慢的做一些產后的修復,爭取把身材給恢復過來。
蘇苒坐月子一個月,薄司霆也在家里陪了整整一個月,幾乎沒有怎么去過公司。
每天都是沐助理送了文件過來,或者是在書房里開視頻會議進行公司的運轉。
只是,工作可以拿回家里來做,但出差卻是不可避免的。
于是,在蘇苒剛剛出月子的第二天,晚飯的時候,薄司霆說他需要到國外去出差,大概要三天左右。
“……”
蘇苒如今對于‘出差’兩個字很是敏感,幾乎是一瞬間的,就把‘出差’和霍白梨給劃上了等號。
捏著筷子的指尖微微的攥緊,蘇苒低低的‘哦’了一聲,臉色有些蒼白。
“苒苒。”
薄司霆知道她在想什么,放下筷子,輕輕的握住了女人的手,“真的只是去出差而已,你別多想。”
“我沒多想。”
蘇苒已經吃飽了,輕輕的抽回了自己的手,起身道,“我去樓上看看孩子。”
盡管這一個月來她都沒有再提過離婚的事情,可是薄司霆能感覺的到,蘇苒對他,還是有心結在的。
……
很快又要到中秋節了。
又是一年的中秋佳節。
蘇苒半蹲在嬰兒床邊,看著藍色的嬰兒床里呼呼大睡的小家伙。
一個多月的小孩子,眉眼已經漸漸地展開了,幾乎就是薄司霆的縮小版。
蘇苒有些嫉妒的看著兒子肉乎乎的臉蛋,一點都不像她的。
就連睡覺的時候喜歡擰一點點的眉頭這點也隨了薄司霆了。
蘇苒嫉妒之余又覺得有些欣慰。
小家伙一直都很乖,不像別的孩子那樣喜歡鬧騰,基本就是吃飽了睡,睡醒了玩。
加上家里有月嫂和吳媽在,所以蘇苒幾乎也不用怎么操心兒子的事情。
“苒苒。”
薄司霆推門進來,站在門口的地方,喚了一聲蘇苒,而后朝她輕輕的招了一下手。
蘇苒回過神來,起身過去。
“怎么了?”
如今對著薄司霆,蘇苒沒了以前的溫柔,就連開口,聲線下意識的都是帶著一點點的冰冷的。
“我有套衣服找不到了,你能不能幫我找找看?”
薄司霆有些小心翼翼的看著蘇苒,“是一套手工西服,之前你給我買的。”
“……”
蘇苒一下子就想起來了,她之前懷孕的時候確實是在網上定制了一套手工的西服給薄司霆來著。
那時在家里安胎無聊,買了不少的東西。
那套手工西服其實不貴,一萬多塊錢的東西,根本就比不上薄司霆平時穿的那些大牌。
蘇苒不懂,他出差做什么非要帶她買的那套西服去?
不過還是點點頭,帶上嬰兒房的門,和薄司霆一起去了衣帽間。
衣帽間是后來才收拾出來的,很大,薄司霆的衣服不多,倒是女士的衣服鞋子包包之類的占了一大半的地方,多是一些連吊牌都沒有剪的。
蘇苒記得,他的衣服干洗之后都是用衣架掛起來的。
蘇苒眼睛掃了一遍薄司霆一排的衣服,一下子就找到了他說的那套西裝。
“喏。”
“唔,原來在這兒呢,還是太太厲害。”
薄司霆這話說的有些敷衍,隨手把衣服一放,一個轉身,就把蘇苒給壁咚在了衣帽間的墻上。
“……”
蘇苒眉頭皺了一下,不知道他要搞什么鬼,抬手推了推,結果這男人像座山一樣,她推都推不動。
“你起開。”
蘇苒冷了臉蛋,微微咬牙,“薄司霆,你不是要出差嗎,自己收拾東西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