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苒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事,就是控制不住自己的大腦。
她甚至想,薄司霆每隔一段時間就要去英國,他是不是每一次都和電話里聽見聲音的那個女人在一起?他們在一起做什么?
如果真如傅霜涵所說的話,那么漂亮的一個女人,他當初為什么不娶呢?
為什么偏偏就娶了她呢?
蘇苒越想,就越是鉆進了牛角尖里出不來,頭疼的厲害。
后來不知道什么時候,迷迷糊糊的就睡了過去,手機期間又響了幾次,都是薄司霆打過來的。
……
英國。
精致嫵媚,穿著性感酒紅色吊帶裙的女人從臥室里出來,一頭栗色的波浪卷微微的有些潮濕,她剛剛洗完澡。
霍白梨看著正在收拾的男人,不禁微微的皺了一下眉,抬步過去,柔聲道,“你要走了?”
男人頭也不抬,淡淡的“嗯”了一聲。
蘇苒不接他的電話,顯然是誤會了什么,她現在大著肚子,又喜歡胡思亂想,他顧不得許多,得回去一趟。
霍白梨微微咬唇,“可是治療還有一天呢。”
薄司霆東西不多,一個小小的行李箱就搞定了。
男人收拾好,始終皺著眉梢,聲音冷淡道:“無妨,下次再說吧!
“可是……”
霍白梨咬了咬唇,大著膽子上前,拽住了男人的手腕,“不行,你的治療不能半途而廢的!
“……”
薄司霆皺著眉梢,無言的看著精致嫵媚的女人,對于她的話無動于衷。
霍白梨繼續道,“你的病越來越嚴重了,再這樣下去,別說瞞住你的太太,就是哪天忽然發作了,你自己都控制不住自己!
“……”
這倒是真的。
薄司霆最近失眠的情況越來越嚴重,安眠藥對他根本就沒有效果。
心情有時候也會壓抑不住的暴躁起來。
為了不影響到蘇苒,他已經連著好幾天晚上都沒有回臥室了,借著工作的由頭睡在書房里。
“司霆,你再待一天,至少讓我把這一個療程給你看完,后續我還要去和老師商量你的病情,你不能再拖了!
女人的聲音始終很柔軟,像春風拂過心頭一樣讓人覺得舒適。
“好。”
薄司霆薄唇抿了一下,“你去準備一下,盡快完成治療吧!
霍白梨心里松了一口氣,笑了笑,“不急,先吃了飯再說!
這家酒店的最頂層常年都被薄司霆給包了下來,這一層只有他們兩個人。
霍白梨叫了法餐,還讓酒店的服務員準備了蠟燭和紅酒,營造了一個很浪漫的氛圍出來。
對于這個男人,她勢在必得。
一個傅霜涵她根本就沒有放在眼里過,唯一棘手的,是現在的薄太太,蘇苒。
想到蘇苒居然已經快要生產了,霍白梨漂亮的眼睛里緩緩的閃過了一抹恨意。
……
姜知漁過來看了一趟蘇苒。
現在已經基本可以確定了,蘇苒肚子里的孩子沒有什么問題。
姜知漁被醫院推薦去國外學習,為期一年,很快就要走了,今天是過來和蘇苒辭行的。
蘇苒就這么一個朋友。
姜知漁離開之后,蘇苒便有些懨懨的不開心起來,就連吳媽端了新做好的小餅干出來,蘇苒也沒有胃口吃了。
外面忽然響起車子的聲音。
“是不是先生回來了?”
吳媽說著,就往門口的方向走了幾步,然后蘇苒就聽見她喊了一句“先生回來了!
“……”
蘇苒秀氣的眉心幾不可聞的就皺了一下,然后想也不想的起身,打算上樓去。
“苒苒。”
薄司霆的腳步很快,幾乎是三步并作兩步的,一下子就站在了蘇苒的面前。
“回來了?”
蘇苒抿了一下唇,“廚房里有吃的,讓吳媽給你拿,我先上樓去了!
“等一下!
薄司霆輕輕的拉住她的手腕,“給你帶了禮物,試一下,嗯?”
“……”
薄司霆給她帶了衣服、護膚品、包包、還有一條紅寶石的項鏈。
蘇苒看著琳瑯滿目的東西,眼底并沒有什么欣喜,只是淡淡的問了一句,“這些都是你給我挑的嗎?”
薄司霆沉默了數秒鐘,點點頭,“是!
事實上這些都是霍白梨幫他挑的。
薄司霆這次沒有帶女秘書過去,他一個大男人也不知道女人喜歡什么樣的衣服包包。
加上知道了蘇苒大約是因為霍白梨的事情不開心了,所以才想到了買東西哄她。
除了那條紅寶石項鏈是他自己挑選的之外,其他的都是霍白梨幫忙選的。
“我現在也用不著這些,先讓吳媽收著吧!
蘇苒懨懨的,聲音很淡,沒有什么心情。
她說完,一只手扶著后腰,轉身準備上樓去午休。
最近胎動的越來越頻繁,蘇苒時常都有一種自己下一秒就要生了的錯覺。
“心情不好?”
薄司霆仍舊抓著她的手腕,把人輕輕的拉進了自己的懷里,兩個人面對面而站。
“我可以解釋。”
蘇苒淡淡的,嘲諷的勾了一下唇角,“解釋什么?解釋大半夜的,你的身邊為什么會有女人的聲音嗎?還是解釋你這次出差身邊沒有帶人,甚至連你的助理秘書都不知道你去了哪里,嗯?”
蘇苒不傻,有傅霜涵的話在前,又聽到了薄司霆電話里有女人的聲音。
她給薄司霆的助理和秘書都打了電話,旁敲側擊了一番。
如果薄司霆真的是去出差的話,沒道理只有他一個人去,而沐康他們都不跟著。
不僅不跟著,還不知道自己的老板去了哪里。
蘇苒旁敲側擊之下,傅霜涵的話已經得到了證實。
薄司霆真的不是去出差的,他去了英國,卻不讓第二個人知道。
“你胡說什么?”
薄司霆握著她手腕的手微微用力,眼底有些暗沉下來,“你以為我是去做什么見不得人的事情了,嗯?”
“……”
蘇苒微冷著一張小臉,“你自己做了什么自己心里清楚!
“蘇苒!
薄司霆舌尖抵了一下后槽牙,壓了壓自己的郁氣,最后還是松開了她,一言不發的轉身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