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帝后兩人用餐,之間流傳著的氣氛隱隱有些奧妙。
江苒還在考慮不久將來要面對的事,突然聽到沈懷郎說了什么話。她輕輕“恩”得應了一聲,等完全把話消化,她才驚訝回神。
“你剛剛說什么?不用我陪同?”
“是。”
江苒放下碗筷,很是不理解。
而且現在根本不是她選擇,她跟江域已經商量過,雖然今年有很多合適的機會,但問題是那邊的人不會光等著。
這一次沈懷郎跟贏國交手,贏國必然是在打什么主意。
她不去,不但是這個最好的時機錯過,而且她還擔心他會出事。
“怎么了?為什么突然改變了主意?”這突然的轉折,江苒完全猝不及防。
“危險,不想帶你去。”他這樣回答。
但這個回答是不是太不走心了啊!他這種性格,會這樣想?那他早干嘛去了。
江苒是絕對不會相信這個說法,她微微蹙眉,按捺下來焦急的心情,“你也知道危險。這樣說吧,之前我對于是不是陪同沒想法,到現在不行,你說的對會有危險。但因為這樣,我就必須去。”
“終于肯說了。”
“恩?”
她感覺好像是自己被套路了。
她一下子滿臉都是懵逼,只能聽他接下來要說的話。
“我知道你與你們那邊,有特殊的聯系方式。”
“……”江苒似是被點穴。
“你是不是最近在研究陣法。什么陣法,要做什么?”
他雖然沒大聲,可態度儼然是步步緊逼。
這再要吃下飯是不可能,江苒起身,他緊接著也跟著起身追上她。他以為她要逃避,江苒則是要去拿東西給他看。
他貼她太緊,她走路都撞他身上去。
“先讓讓,不是要聽我解釋嗎?不要急。我又沒說故意瞞著你。”
江苒在他還是前腳跟貼后腳跟的緊迫黏人狀態中,去拿梳妝臺抽屜里拿了手冊給他。
有些事,反正他最后也會忘記。
她打算再跟他說一點。
兩人轉移到耳房軟榻上,左右坐下,她把書冊放在矮幾上。
“我的來歷和情況,你應該知道了大概。”
“……”
“而我一直以來都在面對的是什么,你也知道。”她嘆口氣,并不是對要跟他說這些,而是對現狀,“他們人多勢眾,而且肆意破壞,像你我這般表面看起來并不覺得有問題的地方,實際上卻是危機重重。”
她告訴他,如果不解決這些人,這個地方可能會突然像是“斷崖”式崩盤。
沒有任何緩坡的空間。
“那么,你要怎么做?”他語氣緊繃。
“當然是破壞他們的計劃。”她理所當然回,“而且,我相信你也會保護我,對不對?”
他沉默,想說,可最后沒說成。
“不對?”她了解他的心思,必然要加重他的存在,“你是非常非常重要,有你,我能成功的概率就會大非常多。之前夜月那邊的狀況,你應該也知道了吧?那你能知道,那些事代表什么嗎?”
“代表什么。”
“代表他們要行動了,而且是魚死網破的方式。如果被他們成功,那這個地方也許就不復存在。”
魏澤朝的話,跟江苒此刻說的重合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