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客被抓送去了錦衣衛,至于能不能從中問出點什么,那不重要。
傅請讓被這么一折騰,江苒擔心他的身子,而且當眾被知道而他的情況,又該什么郁結于心之類。
讓太醫給診治,她等著肖十三過來跟她說情況。結果等來的卻是一身病容的傅請讓。
傅請讓走到江苒面前,放開了肖十三攙扶的手臂,然后慢慢給江苒跪了下去。
江苒看向肖十三,肖十三搖搖頭,表示她已經勸過,但傅請讓就是這樣一定要過來。
“你起來吧。”江苒注意力回到傅請讓身上。
傅請讓沒起來,肖十三走回到江苒身邊悄悄跟她說:“我勸過他,他說要親自來拜謝娘娘。”
等肖十三說完,傅請讓也已經跪拜幾次。
他好似明白江苒他們的想法,笑著道:“既然請讓已經知道救命恩人是皇后娘娘,那么自然不能再當‘不知者無罪’,本就應該來拜謝。”
“你受傷未愈是特殊情況,不必多禮。起來回話。”江苒讓肖十三去扶他,“賜座。”
他既然要有階級才放心,那她只能這么對待他。
“起來回話吧,這樣本宮也不好說。況且本宮在眾人面前已經認你做義弟,你也就不用這么拘束。”
“草民是卑微的一介賤民,不配有此殊榮。”
江苒很著急。
她實在不太喜歡這樣的來往交際,以前她做任務也是如此,能直接解決的都不想繞彎子。可現在面對這個少年,她束手無策。
當天,在秘密基地江苒就沈懷郎抱怨了這事。
她窩在他懷里,“你說,是不是當初還不如沒有救他。”
她一向主張人活著就什么都有可能,所以當初鳳女她們要自盡,她千方百計想著的是阻止。
這一次,她沒能來得及全須全尾救下傅請讓,還想著他能夠恢復好好生活下去。
報仇也好不報仇也罷,總能再找到生活的方式。
可是,那總歸只是她的想法,她不是傅請讓不明白他的痛苦。
“你居然也會這么想。”沈懷郎冷淡回。
江苒抬頭看他,“為什么語氣這么冷漠?”
“你說呢。”
“……”
她不說明白,肯定是不會懂。
他抱著她翻個身,然后壓住她,他勾起她的下巴,“義弟?怎么樣的義弟?啊?姐姐。”
“姐姐”兩字的尾音讓人心顫。
江苒瞪大眼,終于明白他的重點是什么!
“他才十七!我都二十三了!”
她真是荒唐至極。
說到她的年齡。
沈懷郎微微起身看著她。雖然在這個空間里看來看去其實都是一樣,他們永遠保持著這個狀態,但回想在現實里。
江苒也是長到十八之后,就好像沒變化了。
當然,雙十年華本就是最好的年紀,變化不大也說得過去,但放在江苒這人身上,就什么都有可能。
“又怎么了?”江苒感受到他情緒變動。
他側身過去躺著。
江苒奇怪了,跟過去看他表情。
“你過分了啊!”她捏了捏他的耳朵,“現在應該是我生氣吧?你吃醋還是得有個分寸的嘛。可我都沒說你什么,你反而給我臉色看。”
他反手抱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