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撿的玉牌,比不上自己所帶,也不如江苒贈送給沈懷郎的那塊。
“我雖然送了很多給你軍隊的人。但你看看,我如果每個人都贈送這種級別的玉牌,那我可能早就不行了。”
她給將士們的最多就是珠子一顆。
“這是我給魏寧則的。”她直接告訴他。
但是,當日大戰魏寧則根本沒來。為什么他的玉牌會出現在這里?還掉落在沈懷郎和道士大戰之地附近?
江苒越想越奇怪。
等她回頭想跟沈懷郎討論討論的時候,沈懷郎卻表情黑沉站在旁邊。
江苒心里一個咯噔。
“哎呀,好疼啊。”
不走心的演技,但還是讓關心的沈懷郎馬上靠近一步扶住她。
她也就乘機纏住他。
“不吃醋啊。”她摸了摸他的耳朵,“我們說正事。”
“哼。”他知道她假裝,哼了一聲表示沒被哄好,但抱著她卻是沒撒手。
她無奈,只能挑重點,“你看啊,魏寧則當日不應該在這里,我給他的玉牌,為什么會掉在這里呢?”
“……”
“正事啊!”
她扒拉著他,他怕她摔著不讓她亂動。
“回去問問他,是不是跟著過來了。”他妥協。
回去之后問了魏寧則,得到的回答就在情理之中。他說他擔心,所以跟著過去了。
沈懷郎聽了就來氣,也沒感覺魏寧則的奇怪之處,回了江苒身邊。
這個結果太理所當然,卻讓江苒感覺哪里不太對勁。可再看沈懷郎,這要是再提這人醋壇子打翻絕對不好哄,她也就暫時笑笑不說話了。
除了這事,高恩的任務雖然完成了,但江苒還是尋了機會去見見他。
當時他對他那嫂嫂的感情,太過純碎。“孝義”這兩字,并非只有在血緣父母子女之間。
高恩和他的嫂嫂,就完美詮釋了這一點。
所以他怎么可能跟他嫂嫂做出如此之事,還一起謀害了兄長。
高恩沒被關,只不過自由肯定受限。他也沒想跑,在之前答應過江苒,只要讓他確定嫂嫂平安,他自會自首。
現在他當然是要兌現承諾。
江苒去見他,他很驚訝。最近聽了不少這個傳奇皇后的事,現在看來不一定都是虛張聲勢。就沖著她會親自過來這一點,就看的出來這人做事不會循規蹈矩。
“草民見過皇后,皇后千歲。”高恩跪地。
“起來吧。”江苒身重,沒跟他客氣,先坐下。
高恩估摸著不會跟她平起平坐,她也就沒多此一舉。只想著要怎么樣才能讓他說真話。
雖然任務是完成了,但如果還能幫他一把,那就更好。
正想著呢,高恩居然又給跪下了。
“怎么了?”不是剛行禮過了嗎?
“草民有事,想請皇后明鑒。”
“何事?”
“事關草民兄嫂。”
他居然主動提及。正中下懷啊!
在高恩的敘述之中江苒知道了這個故事的真相。
高恩兄長好賭擅斗,高恩說起來就是他嫂嫂帶大。他哥哥和嫂子兩人沒孩子,嫂嫂是把高恩當兒子在培養。
在江苒聽來,高恩的嫂子就是很典型的古代女子。以夫為天,默默忍受一切。如果沒什么意外,也許一輩子就這么忍過去了,而高家就遭遇了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