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前本來最好是新人夫婦不要見面,但礙于情況特殊,最后只決定成親前五天沈懷郎放江苒回家準備。
沈懷郎是不想跟她分開這么久,而江苒作為未來人這方面卻是不太在意,在宮里處理事情也方便。沈懷郎知道她根本沒想到這一茬,也樂得很,不讓別人提醒。
兩人會一起處理事情,但江苒又不會過分干涉,她只會在他需要詢問她意見的時候表達,其他時候她更樂意做別的事。
比如因為前朝皇帝有一陣子腦抽做出“抓文人”而導致的文化斷層。
這都是非常可惜的事。
江苒都懷疑,當初皇帝身邊是不是也有他們的人。
不過事情都發生了,她現在能做的是最好就是恢復這些。而且前陣子她其實都已經做開書院建學堂之類。
沈懷郎發現她做的事情之后,變相也開始注重文化建設來,算是又被影響的一點。
同年九月,北地從北秦正式改變成贏。
他們擴展的腳步還在繼續,大秦也不甘示弱。漸漸得,兩分局面漸成!
因為有江苒有覺醒后的沈懷郎,贏無法對付大秦,但同樣反過來,沈懷郎和江苒也一時無法對抗贏。
江苒最近建書城想保護歷史文集,每天也是夠忙碌。回頭發現好久沒給沈懷郎親手準備吃的。雖然都教給了御廚,這些御廚也是她親自監督確定過,但還是有點內疚。
雖然不可能再回天天有她準備的日子,但偶爾給點小驚喜還是可以。
江苒做了一鍋好湯,然后端著去找他。沈懷郎在書房呢,下午都不帶休息。
外頭的侍衛看到是江苒,沒攔著就讓她進去了。
江苒也是習以為常,推門進去。
沈懷郎端坐于書桌后,擁著她特質的護腰枕,低頭看著奏折然后奮筆疾書的樣子已然是成型的帝王。
“誰讓你進來的!”
她剛走到桌案前不遠,就被這么嫉言令色責備了一句。
江苒腳步停下,她也一直以來覺得該還是要分清楚,可問題是他自己叮囑看守的侍衛如果是她來找就不能攔之類。
讓她也漸漸習慣了這份不同。現在冷不丁被質問,心里雖然抱歉但還是有一股委屈涌上來。
沈懷郎沒聽到回答,更沒聽到那些求饒說該死的話,他抬頭看來。
兩人的視線在半空對上。
江苒驚訝發現,自己對這一刻的沈懷郎是陌生的。就好像是隔著書頁,看到的是被記載下來的人物,隔著投幕,看到的是被帝星的技術所還原的千古一帝的畫像。
不是實際的人!
不是她的“小壞”!那個在她面前只不過是一個少年,是愛她也是她愛著的男子。
“怎么回事?怎么傻愣愣站著。”沈懷郎不知什么時候已從桌案后出來站到她面前,接過了她手里的砂鍋。
江苒回神,再看他剛剛那種陌生感卻消失了。好像是她的錯覺一般。
“抱歉,以后我會讓人先通報。”江苒忙道歉。
“說什么呢。”沈懷郎一手端著砂鍋,一手牽她,將她帶到一旁的軟榻上。
“我剛剛不知道是你。”他最后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