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苒被沈懷郎的問題喚回。

那些疑慮暫時壓下，看向沈懷郎回，“該是差不多。”

“柯瑾崙，甄明聰，現在是晁國太子……這些人有什么共同點嗎？”為何他們都會變成這樣。

其實，不僅僅是他們三個。他見過的還有夜風呢！

碰到的就已經這么多，更不用說那些她沒碰到，或者被當成其他情況了結的人。

走火入魔、瘋癥。這些人是不是被那群人當成了試驗品就這么死去。

畢竟精神力強悍能堅持很久不被控制，又能好運氣碰到江苒的人，也很少。不說好像一個個都碰到，想想，歸一宗到現在都只有這么三個人，就可以知道，這種概率是多小。

“小懷，你……”

“如果我在這里不會妨礙到你的話，我想留下。”

她當初在給柯瑾崙治療的時候他就全程看到了。雖然只有一次，但事實上，他要是想問的話早就可以問。

而兩人這樣的互動，金岐遇看在眼里就會想很多。

他黑著臉將江苒拉到一旁，“他知道？你給他看到了？”

“……恩，大概？”江苒秒慫。

對他，她真是跟當親大哥一般。甚至更比自己的大哥而害怕他。畢竟她那親哥完全是個妹控，她對付起來相當收斂。

“你到底怎么想！知不知自己在做什么！”

“對不起。”

沈懷郎雖然沒能聽到他們刻意壓低聲音說的話。但看兩人的行動和表情就知道，他居然敢呵斥江苒！

他握緊手，強忍著沒有上前去阻止。但渾身的殺氣卻是掩藏不住往外冒。

金岐遇當下就感覺到，警惕朝他看來。

他直接外放精神力朝沈懷郎攻擊過去。江苒當下感覺到后忙也放出精神力去護沈懷郎。但還是晚了一步，沈懷郎硬生生后退吐出血來。

江苒擔心跑過去。

她背對了金岐遇，所以沒發現攻擊的金岐遇嘴角也有血漬溢出。他伸手用手背擦掉，裝作毫無情況的樣子。沈懷郎身上有紫氣有這個時代的氣運之氣，他攻擊的話的確是會反噬，但這并不是他現在這樣的主要原因。

沈懷郎在江苒的幫助下重新站起來。

他渾身冒戾氣。

剛剛，剛剛那一下，絕對不是內力！那人什么都沒做，卻好像將他扯入了一個無法控制的空間。

這人到底是什么來歷！難道是跟江苒一道？那么，他們又是什么來歷！

他更是抓緊了江苒的手。

雖然早就有了這樣的認知，知道她來歷特殊，也有想過不能讓她離開，離開的話他可能怎么也阻止不了，但是原來還是想得太好了嗎？原來，比想象中的還讓他無法控制！

“小懷？很痛嗎？”她已經放出保護，但看他表情這么不好，她很擔心。

精神力受創，那可不是開玩笑。

“我沒事。”他胸膛幾次起伏之后才隱忍下了那排山倒海般涌上來的恐慌。

他慢慢松開抓著她的手。

“我先出去，就在外頭等你。”

“你……”

“我沒事。”他反而安慰她，“倒是你，還會跟之前一樣嗎？如果是的話得先找個理由，不然你家人會擔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