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在京城的沈懷郎接收到了來自肖三的匯報。
他看著來信上的描述整個人都陰沉下來。內侍進來伺候,被他外放的氣勢給弄得心驚膽戰。
“去喚言三過來。”
“是。”
言三并非內侍官,不可能一直在生活上照顧他。不過作為御前侍衛的他,平常也是在附近。
很快言三便過來了,內侍暗示了他要小心說話。
言三掐指一算,這幾天應該是能收到江苒消息情報的日子,這種日子,一般來說主上的心情是會好上一些。而內侍居然說讓他小心伺候,那必然不是好消息。
難道,江苒出事了?
想到這個可能,言三腳步加快。
沈懷郎桌上放著不少“推賢”貼以及毛遂自薦。這些都是江苒的功勞。在科舉還未回到正規之前,現在這種方式是最快速有效簡單的。
他還在看,表情雖然不好但還有心情處理公事,看起來應該不是出了什么大事的樣子。
言三心里一琢磨,稍稍放心。
“主上,您喚我。”
“過幾日我要離京一趟,你準備一下。”
“可有要事?去往何方?”
“探聽一下江苒的方向。”
一別已是小半年,京中宮中各方面都進行的很順利。但他要離開京城卻也很冒險。
“主上,叛賊未除,現在外出恐有危險。”
“你做下安排就是。”
如果這點自由他都沒辦法得到,這點安排都需要顧慮這么多,那他這個攝政王也做的太失敗。
言三知道此事已定,只能盡量做好各方面的措施安排,不讓有心之人有機可趁。
江苒并不知道這番安排。她依舊到哪里都會給沈懷郎去一封信。只是綁架之事和鐘平志的事她沒有上報,前者是怕他擔心,后者是覺得沒必要。
肅州的工程快要收尾,江苒提出了再往南邊走的計劃。
柯瑾崙看自己站她身邊的位置被面具男搶走,心里很生氣。而且看這男子,隱隱約約好像還很習慣于江苒的“照顧”。
“宗主,這人到底是誰?”在出發知道面具男也要跟著的時候,柯瑾崙沒忍住,把江苒叫到一旁問。
“咦?不是早就介紹過。”
“這種明顯聽起來像是假的名字,你覺得我會相信?”
“那我也不知道,他就告訴我這個名字。”
“那你就不怕他是壞人?”
“……他說他是御劍山莊創始人江域的粉絲,是他粉絲的人,我相信一定不是壞人。”
“粉絲?”
“就是崇拜,信仰。”
哦,那所以呢?
柯瑾崙冷漠臉,完全不知道為何信仰那不知道身在何方的“江域”,就一定不是壞人!
再看江苒表情鄭重,一臉我不是跟開玩笑的模樣,柯瑾崙突然覺得眼睛痛。早就知道江苒有時候做事不按常理,但也不能這么不按常理啊。
“好吧,你高興就好。”
“恩。”
江苒笑瞇瞇跳上馬車。從宅里頭出來的鐘平志想跟著上馬車,被柯瑾崙攔住。
“兄臺還是與在下擠一擠吧,或者一塊兒御馬前行豈不更快哉?”
江苒掀開簾子看來,是疑惑為何鐘平志不上車。
柯瑾崙皮笑肉不笑,“我與釋訢兄一見如故,想要好好聊聊。宗主可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