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苒回去之后將情況跟沈懷郎全部告知。

沈懷郎在處理奏折，聽罷之后將竹簡一放，然后招手示意他過來。

她以為是重要的事情要與她悄悄說，沒有任何猶豫便走到了他身邊。誰知這人腦子里想的就不是什么公事，等他靠近，他就笑著伸手將她給拽到了身邊的位置坐下。

這椅子一人坐夠大，兩人坐便有些稍擠。

“阿姐，我們上次見過之后，多久沒見？”

“……”

“最近除了這事，還做了什么？”

“沒做什么啊。”

她的沒做，是一個標點符號都不能相信。沈懷郎哪里會不知她做了什么，只是想跟她聊聊想聽她自己跟他說。雖然幾次試探都讓他能卻確定，她并非被他纏著沒辦法之后敷衍或者暫時安撫他才無奈跟他在一起。

她有用心。

可是這點“心意”可都不夠。

他想要她，整顆心！

真想要啊。

“小懷？”她突然有點毛骨悚然，下意識往后挪了挪。

但也只是意識里面而已，事實上這么小的位置，還有他不知道什么時候禁錮在她腰上的手，都讓她沒能做出逃離的舉動。

“恩。”甜膩的發音，說著他便要湊過去。

江苒急忙用手推他胸膛，“這里是上書房！你別亂來。”

“那我們去寢殿？”

！她并不是這個意思。

“小懷，關于這事，你有什么想法？為什么會引起你的主意？”

生硬轉移的話題就要看某人愿意不愿意不配合，而顯然，這次某人不愿意配合。

他沉默著，等到江苒自己覺得尷尬。

“阿姐，你又逃避。”

江苒的確有些吃不住，本以為跟他交往之后情況就能好一些。至少不會讓他總拿這事做妖。可卻并不是如此，他的“攻勢”更猛烈。

讓她從姐姐的身份跳到將他當男子對待，然后又轉而往愛人，可到這里居然并不是止步。

“我沒有，我只是不知道該怎么做。”

“為什么會不知道，我喜歡阿姐，就會無時不刻不在想著。想見阿姐，想親阿姐，想抱，想……”

江苒抬手就捂住他的嘴。

話語倒是止住，但早就自己領會到隱沒的話是什么的人，很自然而然就紅了臉。

他親了親她的手心，江苒縮手他乘機便親了親她的唇。是他不會滿足的那種蜻蜓點水式。

“那事是在很多年之后，我才因為另一件事而意外知道。”

他一秒正經，她被他帶著跳躍了思想。

沈懷郎微微垂眸。

又是這樣！

雖然知道她是真心接納自己，但顯然占據她心的卻還有另外的事情。每次只要他把話題轉移到她所關心的事上，她便會毫不猶豫收回心思。哪怕在此之間，兩人做著如何親密的事。

那么如果有一天，那“在意的事”讓她必須離開自己，她是不是也會毫不猶豫，哪怕她對他有情？

抓不住嗎？

“什么樣的事？”江苒沒發現他的情緒，繼續追問。

“如果沒有你我的介入，本來這事也的確是以流民鬧事而結案。當時便知辦此事的是京兆府那邊，具體情況并不能確定，所以我也只是想嘗試反推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