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六日。
又是一年臨近過年前,街上人來人往特別熱鬧。
南通街作為京城主干街道之一,商鋪林立貨攤比比皆是。聚寶閣,顧名思義便是買賣寶物之地。
江苒便服進(jìn)店,店員可算客氣。
“小妹,想買什么?難得你愿意出來逛街,想買什么都跟大姐說,大姐送給你!”賀榮相當(dāng)闊氣,大手一揮就是長姐風(fēng)范。
江苒笑著應(yīng)下。而是事實上,她的注意力在街上。
沈懷郎也不知道是賣什么關(guān)子,他讓她過來,必然是在他的記憶之中此處發(fā)生過對我方情況有利的事。
不過再轉(zhuǎn)換想想。他肯定也已經(jīng)察覺,這一世與他原本有的記憶還是不同,估計就是從這方面考慮,才會無法說個清楚明白。
“出事了。”“有人墜馬。”“不是,是有人驚馬!”“到底怎么回事?去看看!”
看熱鬧的習(xí)性真是千古未變,江苒和賀榮聽著外頭的喧鬧聲,然后看了好幾個跑出去看熱鬧的客人。連掌柜都到門口探頭去看。
時辰似乎有所變化。
江苒叮囑賀榮在店里不要亂走,她自己跑出去看。
方才不知道情況的時候什么樣說辭都有。自己親自一看,有幾句還是對的。
的確是驚了馬兒。只是情況比較嚴(yán)重,死人了。
“是你們!你們毆打我夫君,是你們!”接著就是婦人的嗷嗷哭聲。
江苒蹙眉。
是不是這也是沈懷郎不肯跟她明說,還讓她在街道旁邊的店鋪等待的原因?
如果她事先知道這里會死人,第一個念頭必然是想想能不能阻止。
“這位不是曹典客大人家的大公子。”
立于馬旁的是朝中典客家的大公子,典客掌管外交和民族事務(wù),屬于宰相一派。賀家本身可以算是少數(shù)民族的其中一員,這官職她還是比較熟悉。
對方?jīng)]料到會在這里遇到江苒,他同樣認(rèn)識江苒,聽他父親說過很多次。現(xiàn)在朝堂上有這么一女先生,沒具體官職,但卻可以協(xié)助靖義王做任何事還參與議政,是賀家的閨女。
“原來是我朝第一女先生,幸會。”
江苒看了一眼地上躺著的男子和身邊哭著的婦女,根本沒心情跟他寒暄。
就在這時,京兆府的人突然出現(xiàn),聽了事情結(jié)果之后企圖要帶人走。江苒本能要阻止。廣平王的身份還不能確定,跟他有關(guān)的京兆府同樣讓她放心不下。
可她一人何以對抗,就在這個時候錦衣衛(wèi)的人執(zhí)勤經(jīng)過,也加入了這方情況。
江苒看向身邊的女子,京兆府的人和錦衣衛(wèi)的人互不相讓的時候,她已經(jīng)從女子絮絮叨叨中知道了一些情況。
女子與死者為夫妻,是從柳州而來,一路京城為的是告御狀!
她想,她可能是知道沈懷郎到底打什么主意。
“女先生,聽聞先生見多識廣,現(xiàn)在倒是想聽聽先生意見,這事應(yīng)該歸誰管。”
江苒思考的時候,姓曹的公子故意問江苒。
屬于什么案子,歸屬不同。要嚴(yán)格說來,這兩方來管都說得過去,但也都太小題大做。
她沒理會,而是走到婦人身邊問:“大姐,可是要告御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