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叔父家,真如你姐所說,做了那樣的事嗎?”
問這個問題的時候,跟方才那種迫人的模樣不同,甄明聰很苦澀。
江苒點了點頭,“大姐的猜測都是真,他們要對付你,并且試圖傷害過大姐。”
甄明聰失父失母,他那位叔父就跟他生父一般。結(jié)果呢,卻不知道從哪里找來邪術(shù)把他弄成這樣。而如果證實了,那么他父母就是他們利用他……就是,可能是他。
江苒見他表情越來越凝重,她猜測他現(xiàn)在的想法。
“并不是。你是一個很有毅力和自控力的人,所以狀況一直拖著。也就是為什么你會發(fā)狂的原因之一。”
用她們帝星的話說就是精神力太強悍,控制不住。如果真控制住了,那的確可能控制他親手殺了他父母。
“那你的意思?”
“你被人陷害,至于是誰,我想不用我說了吧。”
當然不用她說。
甄明聰雙眼通紅!
為了權(quán)利,居然做出這樣的事。
“我知道了。”
“要幫忙嗎?其實我也挺想知道,他們是找的誰把你變成這樣。”
“不用。我會順便問清楚然后告訴你。”
江苒同意。畢竟不是她要找的人,那么要處理還是讓本土的人去做。更何況,甄明聰在這件事上最有資格去解決。
壬辰年秋,正符合了那句“多事之秋”的說法。
皇帝病重,按照組訓禪位給先祖義兄之后,現(xiàn)年五歲的魏午未的男孩。
他成為了太上皇,入住皇家寺廟養(yǎng)身體。
同年,新皇登記改年號為“建鼎”,翌年正式換記年方式。
新皇年幼,設(shè)立輔政大臣。沈家父子皆受封賞,沈知任職大司馬,賞賜將軍府。沈懷郎接錦衣衛(wèi),為幼帝貼身朝臣。
其他封賞和調(diào)動都在沈家夫子為中心的圈子展開。
江苒也被冊封了縣主。也就是說,她沒嫁成三皇子,三皇子變成亂成賊子之后她卻反而還受了封賞。
她當然一點都不開心。
太不方便,做事太不方便!
她可不是來做貴女。雖然想也知道,才五歲的皇帝能成什么事。實際上大秦朝馬上就會改姓。
她能想到,當然別人也可以。
太上皇還有幾個兄弟在,勢必是不可能就就此罷休。不過其中一位王爺因為早前就聯(lián)合原大將軍造反已經(jīng)被斬殺。剩下的的確是沒這本事。
讓江苒比較在意的是魏寧則的父王廣平王。
他可能并非廣平王本人,但這事可沒人知道。那人假裝廣平王必然是有原因,所以他這么平靜,安安分分在封地真的很意外。
她跟魏寧則有書信往來,早在一年之前她便知道魏寧則已然恢復,他繼續(xù)裝瘋賣傻只不過是為了給他自己一個交代,他要弄清楚為何父王要害他,如果這人并非他父王,那么又是誰!
江苒擔心他會被帝星的人對上而勸過他,但他心意已定,她也勸不動。
根據(jù)他的來信說,廣平王的確是沒任何意動。
至于長公主這邊,淳熙候本來就對朝堂之事不敢興趣,更不用說被某些人利用而去做什么搶位的事。
這樣的結(jié)果,就是小反不斷,卻沒有足以掀翻現(xiàn)如今政權(quán)的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