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瑾崙覺得自己好像從地獄的火山油鍋進入了天堂。

這樣渾身舒爽的感覺他之前也經歷過一次，那就是他在走火入魔而被江苒救助的時候。

那種好像精神徜徉在溫暖云端的感覺。

“柯瑾崙，你聽好了。現在已經沒有其他辦法，雖然我也不知道你們這個時代能不能成功，但只能這么做了。接下去，你必須自己走出來，等你清醒后，你的精神力就算覺醒了。”

他也就會成為第一例，在古武時代卻覺醒精神力的人。

江苒在打開自己精神力之前跟昏迷的柯瑾崙這么說。

柯瑾崙現在的情況，手腳筋具斷五感具失，功力更不用說完全被廢。這樣的他，就算是治療好他也是一個廢人。

而相處時間不長，雖然這人臭屁又自喻風流，但他是個很驕傲的人。這樣的生活，他估計是不想活下去。

這個時代缺少覺醒精神力的條件，而柯瑾崙卻正好處于“置之死地”的境界。她才打算這樣試一次。

跟他說了很多之后，她才開始外放自己的精神力，然后侵入他的精神之中。

“咦，為什么我死前還能見到你。”柯瑾崙的潛意識里，也知道自己就要死了。

所以他這么說，是很認定的語氣。

江苒正在努力修復他的精神世界，并且想方設法激發他覺醒。

“真是奇怪了，我要死之前不應該想讓自己爽一把嗎？居然會最后見到你。”

江苒：……

“不過，也算了。”柯瑾崙就這么用手枕著腦袋，漂浮在空中，“死倒是不怕，就是這次死得太冤枉。原來那游吟說唱的嬌娘就是巫山派千金，完全猜測不到，她到底為什么要做這些。”

“柯瑾崙。”江苒聽不下去了，“你能閉嘴嗎？”

“咦，我的世界不是應該我做主嗎？為什么你還說話。”

“柯瑾崙，聽好了。”

“……”不對勁。

柯瑾崙表示自己做夢沒法控制，為什么連死前的意志都沒法控制？

“我建立了一個門派，它叫‘歸一’。歸一在佛教中‘一’，是一心。”

她好像是沒有目的和緣由，開始自顧自講解起來。

“一心有很多其他的說法，真如、自性、佛性、法性、本來面目等。一心的真諦在于不可思議，不可思即禪宗的‘動念即乖、心行處滅’。不可議即‘開口變錯、言語道斷’。心是無形相的，所以沒有任何東西能作為比喻，大凡有所比喻都是不得已。比如鏡比心，鏡能照物，當物沒有對著鏡子的時候，鏡子不會把物的影像攝入鏡中，當物對著鏡子的時候，鏡子不會因為物的好惡美丑而而生憎愛，當物離開鏡子的時候，鏡也不會把物的影像保留在鏡子里。圣人的心常寂常照，寂則一塵不染，照則遍覺十方。此心既不住內，不住外，不住中間，三際空寂，而又無所不往，無物不照。”

按照帝星的分析，他們的精神力，最開始覺醒于佛性。

“精神力亦如此！”

“柯瑾崙，現在開始你閉眼沉思。我會輔助你。你一定要自省自我。等你好了，歸一宗，請你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