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苒想問題的時候，沈懷郎都不會去打擾她。
因為這個時候，也是他吃豆腐不會被打斷的最好時機。
他能牽過她的手把玩，能夠抓她的頭發，甚至靠近她半抱著。他當然知道她不是沒發覺，只是她對他沒防備，所以下意識撤掉警惕，只要他不做得太過，她都可以專心思考自己的事情。
他在她手背上親了兩下。
因為沒忍住。
江苒也在瞬間從自己的思考之中抽離出來看著他。
他一點沒被抓包的心虛感，反而還好好問她，“想到了什么？”
江苒把手抽出來，被他親過的地方很熱。她不太自然得把手往背后放，然后用衣服擦了擦。
她的小動作都被他捕捉到。
江苒動作停下，感覺馬車里至少下降了好幾個度。
“癢，你以后別這么做。怪癢的�！�
她說著臉紅了紅。
恩，溫度上升了。
其實，他還是很好哄的。
他知道逼迫太緊不好，總之只要知道她并不討厭自己的碰觸就很好了。不能逼得太緊，要留點呼吸的空余。
“想到了什么？剛剛看臉色不太好�！彼賹⒃掝}引導到正題。
江苒收回手，“你說的那個可能，有幾成把握？”
“八成。”其實是十成，只是他也不喜歡把話說死。
“這樣啊�！蹦蔷驮愀馀读�。
江苒看了看沈懷郎，然后又在心里幾番考慮，最后繃著臉像是下定了決心，她側身面對他。
“小懷�！�
在私底下她這樣喚他，說明她很認真。
“接下來的話，你可能覺得太荒唐，但你一定要相信我�！�
“阿姐想說什么�！�
“有那么一幫人，想要替代你們。我會存在，要說緣由就是因為追蹤他們。”
“替代？”他沒問她如何“追蹤”，沒問這么小小年紀怎么追蹤。
“是，比如將來的有一天，可能皇帝并非本來的魏家皇帝。只是帶著一張人皮面具而已�！�
甚至不是人皮面具，而是一種基因的更改。這不是江苒保留不想說，而是對這個位面的人來說解釋起來太復雜，所以她選擇用更加容易懂的方式。
“然后呢？”
他果然會抓重點，“那些人的目的�！蹦愕哪康�。
真是不好糊弄的人啊。還好江苒本來就沒想過要糊弄，她很認真想告訴他。
即便在上一輩子，被三皇子背叛過，但她依舊相信“伙伴”。
上一次她可沒有做魂體的這么多年知識，對一個在帝星秉承“沒有什么事情打一頓不能解決”信念的女子來說，要跟這些人斗的確是困難了點。而選擇三皇子，當時也是無奈之舉，所以她雖然失望難過但也不會就這么一直惦記。
不過，信任是有了，其他的……
“我不能確定。只能知道，他們想要攻下控制這里。而他們的手段是你們不曾見識過的。”
“……”沈懷郎沉默。
他一開始以為重回一輩子是為了讓他解決遺憾。之后發現還有跟他一樣的人存在，他便知道自己的優勢可能反而會成為致命弱點。比如平州那次，他對“上輩子”事情堅信不疑的話，必然是不可能相信江苒所說有人泄洪。
他早就調整過心態，上輩子他知道的事情可以利用，但卻不能盲從。
然后，到現在。
他笑了，原來自己的重生還可能只是微不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