肚子餓得終于從虛幻回歸了現(xiàn)實。
江苒摸著扁下去的肚子打算出去找東西吃,她也算是太過認真了,啥事沒干澡也沒洗衣服沒換居然就這么看到了日落黃昏。
打開門,她看到沈懷郎站在廊下。
他回頭,已經摘下了面具。又是幾月未見到,她感覺他又長大不少。
“找了幾套你能穿的衣服,不過是男裝。這地方我看過了在后頭有個池子,設計很精妙。能引熱水也能用涼水,我?guī)氵^去,你先換下這身衣服吧。”
“啊?你等了我很久?”
“不久。”這點時間又算的了什么。
江苒不好意思摸了摸鼻子,在他的注視下,依舊沒把自己整理出來的幾點事情告訴他。并不是不信任也并不是想獨吞什么。而是明顯看起來,她所尋找的一切是她個人的事。
沈懷郎自是察覺到了,揚起的微笑漸漸弧度變得有些尷尬。
“我先去浴池。”江苒避開視線,“對了,吃的東西是不是得去找?”
“肚子餓了?”
“恩。”有點不好意思。
“我就知道。都準備好了,只不過暫時先簡單吃一點等明日再好好準備。”
邊說著沈懷郎邊指引江苒過去。
等江苒看到那些裝備,的確是可以被沈懷郎他們說為精巧了,但對她來說都是一種熟悉的東西。只是顯然她動手能力沒有對方這么厲害,埋管之類的也恰到好處。
洗漱之后換上干凈舒適的衣服,她走出去就看到等著她的沈懷郎。
她還以為他應該會暫時離開的。
“走吧,我們去吃東西。”
“哦。”
沈懷郎看來的確是好好了解過了這宅子,帶著她也是毫不迷路生疏。的確是很簡單的食物,看起來都是從外頭現(xiàn)成找來的,比如河里叉來的魚,山里打來的野雞,但另一角度來說也是相當豐富。
只是做菜的人手藝不怎么樣而已。
這會兒也沒什么好挑,江苒依舊吃飽喝足。
飯后,他再做出提議,“我?guī)阋菜奶庌D轉。”
江苒自是說好。
兩人正在熟悉環(huán)境,言三過來稟告說有人要見他們。
“說是守宅人。”
“……”
江苒之前說過屋子可以隨便住,結果就有人冒出來說是守宅,這不是尷尬了嗎?
“我們去看看。”沈懷郎倒是寧愿有這樣的人冒出來。
這樣,才能讓他稍微有自己不是被人步步控制而做出行為的感覺。他已知道有跟他一樣存在的人,但這次的經歷卻再次顛覆到了他的想法。有人更凌駕在他們之上。
兩人一前一后到花廳。
來人是五人團,白花花的胡子的老爺爺以及二個中年男子一位青年和一位二十來歲的女子。
他們并不像是來者不善的模樣。看到沈懷郎,其中一位中年男子上前道:“幾位是從何處進入此宅邸?”
沈懷郎當然不會回答,言三代替。
聽了回答,對方點點頭,然后拿了盒子給他,里面裝的是地契,“原來如此,那便是了。”
他們世代守著,已經過了四代,周圍甚至已經變化了幾次,他們都依舊守著。等到有人來入住,而入住的條件有幾個。其中一個,就是從密道進入宅邸。
其他條件也不用再敘述,這批人滿足了其中一個條件。他們這趟是來確認。
老者掃過眾人,當視線過了江苒之后,下一秒又重新移動回去,然后牢牢盯住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