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的情況已經不能說出好壞來。

兩人一猴坐在小溪旁。

江苒心里也悶得慌，她側頭看了小猴子伸手點了點它的頭問：“真是奇了，你到底是什么來頭？”按照道理，小猴子不可能是那大將軍飼養，不然早活過生命壽限，但看著小猴子甚至并不是年邁。

自然，根本無法交流的小猴子只知道“吱吱”叫喚。

沈懷郎倒下，用胳膊撐著后腦，面朝天嘴里刁了個根草。

察覺到他動靜，江苒回頭去看他。

他是不是太平靜了？

她往他身邊一靠，“你還不是有出去的辦法了？”

“恩。”

“真的？”

他睜開眼睛，看著她，“假的。”

江苒很少生氣，情緒波動這事可能實在太久遠的時間不屬于她，所以一般情況下她都能自己先調節好自己。然后發現，好幾次生氣都是因為沈懷郎。

“生氣了？”他問。

“只是覺得不好笑。如果你沒辦法，我們得趕緊找出去。”

“找？你看那位，應該用了不少年月尋找出口，最后不是還只能留在這種地方直接坐化了。”

她抿了抿嘴，他說的對，但她不甘心。

沈懷郎靠過來，纏住她的胳膊。

“阿姐，如果我們只能在這里生活下去了，等我長大后，我們在一起吧。”

“……”

“只有我們兩個人了？你也不愿意？”

“現在是考慮這個的時候？”

“那么何時才是時候？”

什么時候都不是時候！

她已經了解過他執念所來，也不再把他當小孩子看。但有一點卻更在意。

“小壞知道什么是愛嗎？”

“想說什么？說不懂？是啊，我不懂。”

江苒搖搖頭，這個話題好像也不太合適。其實說他不懂，她自己何嘗又懂得。

她側過身子背對了他躺下，小猴子依舊“無憂無慮”啃著果子，渾然不知身邊的一男一女之間的氣氛處于什么古怪之中。

江苒的腰被抱住，但也就一下，在她抗拒之前身后之人就放開了她。

“放心，我一定會帶阿姐出去。”

“……”

怎么好像搞得是她無理取鬧一樣。

不過不管怎么樣，暫時他們可以在木屋住，至少不怕荒郊野外。江苒乘機做了一些簡便的工具，比如編制一些草席背簍之類。

沈懷郎和小猴子都在養傷之中，同時也讓小猴子帶著在這個“世外桃源”到處走走。

江苒不知道沈懷郎在搞什么，總之她也不是全然靠著他，等他和小猴子行動再便利一些之后，她打算再出去尋找出路。

山中不知歲月，大概估算也有一月有余，沒等江苒提出建議，沈懷郎先跟他說要離開安逸之地出發尋找出路。江苒自己也陸續準備了一些，再說在山里什么都可能發生，就算全然準備好了也有可能有意外，所以也沒什么好特意找個時間，他一提她就把東西收一收準備好走人。

不過也有關鍵。

“你要帶這丑東西一起？”

“吱吱！”

“閉嘴！”

“……”

江苒把小猴子往懷里攏了攏，避免這兩總是看不對眼的做無謂的爭吵。

“我在附近看到幾具動物骨架，應該是跟它一樣的物種，或者是它父母長輩，但現在應該也只留下它一個了，它愿意跟著我們出去，就帶上它吧。”

沈懷郎看了小猴子好一會兒，特別是它爪子還放在江苒身上不該放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