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況實在不太妙,即便沒再繞回原路,可也情況不太好。
沈懷郎靠著江苒,一路上她又給了他很多驚訝表現。
現在見她帶著焦慮,他主動找話題。
“之前失蹤,你去了哪里?”
“啊?”
兩人見面因為帶著焦急需要解決的情況,反而她被帶走這事沒機會說。之后卻好像是下意識回避了,沒想到他現在會提及。想到水災的事,她心情更是沉重了幾分。這份因果肯定是刻在她身上了。
“不是真自己離開的吧?”沈懷郎再追問。
四周的樹木長的都差不多,依靠著在樹上做記號才能分辨。這密林之處的確是詭異,有些山坡寸草不生,有些樹木奇形怪狀。不知道是不是天然的陣法,這種陣法依托的就是天生的草木靈石。
但即便確定也不敢隨便亂動陣法,一不小心就困在這里真出不去了。
江苒看看身邊的人,見他是真有心思跟自己聊天,想了想之后她便如實回答了他。
沈懷郎聽罷沉默了好一會兒,關于鐘平志,這人上輩子的確是銷聲匿跡可以算是變相“隕落”,少年天才經受不住小打擊之類,而這輩子他的命運因為江苒而改變。
原本的他是這樣推敲猜測,但現在不一樣了。如果瘟疫和開閘放水兩樣事都是他背后策劃,那這樣心性的人,絕對不可能是會因為小打擊就一蹶不振。
“開閘的事,跟他有關?”
“……不能確定。”
沈懷郎停步,執拗看著她。
那表情妥妥帶著質控,只聽他問:“因為要護著他,所以才不能確定嗎。”
“怎么會!”
“那么是什么?既然你是被他帶走,也是在他那兒得到了水閘相關線索,怎么就不能確定。”
江苒被一通質問憋的也略微惱火。是真并非偏袒,而是因為事情并非百分百確定,那么對她來說就不想輕易下定論,但她對鐘平志這人已經有了警惕心。
沉默思考到底應該怎么跟他說明白,他已經因為她的短暫沉默而爆發情緒,手腳并用纏上她。
他用惡狠狠的語氣問她,“不是說你的心偏向我嗎?是啊,人心都是偏的,那么,姐姐是不是還偏錯了位置!”能挖出來就好了,看看到底偏沒偏錯。
視線就跟著心思轉移,隱約有真干脆這么做算了的念頭。
“不能確定是因為我并非從他口中得知這些,當時黑衣人的身份完全沒線索。”
“……”
“小壞,你……”江苒想說些什么。
他對她的執念她大概是知道了,而在他幾次三番提出“本來該如何”理論的時候,她也漸漸在腦內清晰出來一個念頭。
沈懷郎盯著,試圖把她給繞進密織的無形網內。
“在‘原本’里,‘我’在哪里?”
沈懷郎哪里料到她會突然說這個話,嚴肅的神情陡然一凝。
這回換成江苒這么看著他,不讓他試圖避開視線。
“……沒有。”沈懷郎喉嚨發干。
把自己的弱點和秘密擺在別人面前這種事情不管幾次都不是他沈懷郎的風格,即便對方是江苒也不行。但他自己也知道,現在的回答幾乎是已經透露這種訊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