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交戰,最大的可能還是在陸地。
回答江苒之后,沈懷郎便等著她做接下去的反應。結果江苒卻只是點點頭表示自己知道了。
這人是“王”,他人在她屋里喝茶,想也知道現在的局面應該是沒到緊急的時候。
不過她還是料錯了,其實根本不如她想象中的這么輕松,可以說,她是被眼前這人輕松的表現給帶偏了。
果然,他在這里待不長,敲門聲響起。
沈懷郎看了江苒一眼,最后終歸是什么都沒說起身出去。
江苒無法知道外頭發生的事情,而她再要溜出去也不可能,所以她這次是真的乖乖的沒有任何反抗或者多余的行為。
之后,她沒再見到水匪頭頭。
她所乘坐的船只返航,然后她被帶出去塞進了馬車,其他人她都沒看到,只有她一路被帶回了莊子上。
這出去跟回來多讓她找不到原因。
之后五天,她不但見不到水匪頭頭,連沈懷郎都沒見到。而關鍵是她被看守起來了,不允許她走出這個院子。
她倒是沒找機會出去,想也知道,這么安排的唯一可能就是……打起來了。
五天之后的傍晚,沈懷郎回來。
得到消息的江苒二話不說趕過去,進門看到的卻是露著上身的少年,還有少年肩頭的斷箭。
江苒臉色一變,她幾步走過去,“受傷了?怎么回事!”
進來的時候就看到背對她面對柜子的陌生男人,現在他轉身過來了,江苒才看清楚,對方應該是大夫。
果然,消毒好后的大夫拿著手術刀走過來,看著沈懷郎問:“真不用麻醉?”
“不用,拔吧。”
江苒皺眉,正要說什么,沈懷郎已經笑著先開口,“阿姐,先讓大夫把箭拔了我再跟你說好不好。”
“……恩。”她不是想問,她是擔心。而且有些生氣,他才多大啊,就這么對自己的身子健康不當一回事。
“阿姐會怕嗎?怕的話閉上眼好不好,我有點怕疼,所以阿姐牽著我的手可以嗎?”
身邊正在給刀子消毒的大夫聽著這話動作一頓,古怪的看了沈懷郎又看了江苒。最后默默低頭繼續自己手上的事情。
至于沈懷郎的提議,江苒根本不用思考就馬上同意。
她上前一步把手遞給他。
沈懷郎笑了笑抓住。
現在這個樣子,讓江苒想起來小時候的那個小狼崽子似的沈懷郎。他每次都好像傷口不在他身上一樣。
江苒讓他抓這一只手,自己用另一只手覆蓋握住。
她看向他背后一眼,然后問了大夫,“大夫,這傷口拔箭有危險嗎?”
“箭頭沒毒卻有倒鉤,怕會失血。不過不是危險的位置,不用太擔心。”
怎么可能不擔心!
不過看這大夫游刃有余的樣子,倒是真稍微給了她一些信心。然后她看到大夫要動手了,她眼神閃了閃,低頭突然對沈懷郎道:“正好,等會兒我有很重要的事情要跟你說。”
“什么事。”
“很重要的事。”
沈懷郎想了想,還真一時猜測不到,而就在這個時候,那位大夫也意識到了江苒有轉移沈懷郎注意力的意思,所以干脆就動了手。
斷箭頭被拔出來的瞬間,鮮血四濺。
江苒不知道沈懷郎痛不痛,但她是真紅了眼,上前一步抱住了他的頭想要安慰。
沈懷郎愣了愣,然后勾著嘴角箍筋了她的腰,把頭靠在她的腹部抱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