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吧,又是不要,又是阻止。
魏寧則不悅心起,然后沉聲吩咐:“讓人進來。”
“世子爺!”一眾門客不滿。
“我是世子還是你們是?全權(quán)有我負(fù)責(zé)還是聽你們的?”
一室肅靜。
魏寧則還是執(zhí)意見了鐘平志。
兩人單獨相見。
“魏小世子,鐘某參見。”
“鐘翰林無需多禮,坐。”
“謝世子。”
這一番算是打過招呼,接下來必然就是進入正題。魏寧則肩上壓力很大,他尚且年少,再加上之前因為身體和一些“特殊”原因被養(yǎng)在別院,雖然暗地他也接受了各種培養(yǎng),但卻實踐不足,更不用說此次前來更有被拿來利用之嫌。
他隱約也能明白,自己父王在幾位皇子爭奪之中有些身份尷尬,自己更是如此,一不小心就便不僅僅只是辦不好事情受皇帝處罰這么簡單。
只是他不知道,因為江苒的出現(xiàn)已經(jīng)改變了很多歷史軌跡,比如他,也比如現(xiàn)在求見他的鐘平志。鐘平志本應(yīng)該已經(jīng)在一次打擊之中沉寂下去,可陰差陽錯反而讓他參與了接下來的歷史事件。
這邊心思各異的兩人見面所長生的歷史影響暫且不提,就說江苒這邊,也是遇到了人生的轉(zhuǎn)折。
她,看見了那位高僧!
那位在她以魂魄之貌游離世間的時候居然能“見”到她的高僧。
說她是因為“執(zhí)念”而無法脫離狀態(tài)的那位!
江苒在街頭打探消息,看到狀似下山化齋的高僧之后想都沒想就尾隨過去。
到了寺廟,她抬頭一看,青松寺三個字仿佛發(fā)著佛光,說也奇,她做鬼的時候就并不會如話本作品之類所言會受佛光或者到道士影響,這里說的影響自然是被抓或者難受之類,她只會靈魂有所波動,但不會受傷害。
但即便如此,她也已經(jīng)成為人類,可還是沒踏入門檻。
這個時候,門卻從里往外打開了。
江苒驚訝抬頭。
“女施主,師父有請。”
“!!”
江苒根本說不出什么“你家?guī)煾冈趺粗牢襾砹恕被蛘摺澳慵規(guī)煾冈趺磿埼疫M去”,她整個人渾渾噩噩的,被小師傅邀請進了少院子,一路送到了老和尚見客的佛堂。
“師傅,可還記得我?”江苒畢竟不是土生土長的人,稱呼這類來的很直白。
老和尚一點未介意,還真端視了江苒面容。
江苒被他注視,并未感覺有什么被侵犯,只是心里咯噔了一聲暗暗想著自己這身子的面容是不是跟本體一樣。做魂體的時候,她可不知道自己長相,高僧見過自己但也不是現(xiàn)在這個摸樣吧?
“阿彌陀佛。”
大師念了佛。
“大師?”
“女施主有因緣之果。”
“姻緣?”
“有因有果。”
哦,是因果!
“大師真記得我?”她也不敢置信,這可是往后推不是往前推啊。真是圣僧,也不可能后來往前推吧。
“貧僧無這份因果。”
這位老和尚的態(tài)度讓江苒很奇怪,隱約之間他對自己好像很尊敬。
是的,尊敬這個詞很奇怪啊。不說年齡性別這些,就是兩人的身份地位都不足以讓一位高僧對她有尊敬之情。